东方宏瞪着他,道:“你干嘛?”
江小浪道:“这毒太厉害,吸出一点,再解毒。”
东方宏哼了一声,道:“毒到你可怎么是好?”
“怕什么?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
江小浪咧嘴一笑,说完不再理会他,专心替他吸毒,然后,喂他一粒药丸,再运内力替他驱毒。直到把毒完全驱除干净。
莲儿吃惊的看着江小浪,暗想:“公子当真是胆大包天,若换作是我,早吓坏了。”
铭升呆呆的看着他们,看着江小浪在看着东方宏时的神情,看着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言行,看着江小浪替东方宏吸出体内的毒血,暗想:“若换作是我中了毒,他是否也会为我吸毒?东方宏已经向他点明我对他的心思,以后他只怕不会再与我多说一句话了。哎,他已在怀疑我的身份,以后只怕更难亲近他了。”
他正想着事情,江小浪已经来到他跟前,看着铭升,铭升脸红了。口吃的道:“弟子……弟子……弟子……”
东方宏挡在他们二人中间,铭升的表情,哪能逃过他的眼睛?他虽然知道江小浪的心意,可是,让人这样看着江小浪,东方宏心中,难免感觉到不舒服。
瞪着铭升,道:“此地不宜久留,还不去备马车!”
铭升只好离开客房。把马车准备好,再把干粮搬上马车,见东方宏和江小浪从客栈内出来,便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往哪走?”
东方宏道:“随便走哪都行,反正是四处游玩,玩到尽兴为止。”
江小浪想了想,道:“往江南方向走吧。不要太早到北方。等冬天到了,再赶回北方。”
东方宏轻轻搂着他,柔声道:“我们不去北方。就算过年,也不回去。就当东方宏已死,再也不能回去了。”
江小浪叹口气,眼神忧郁的看了看东方宏。东方宏笑了笑,道:“你为我背负多少骂名,我为你抛弃荣华富贵,又有何妨?”
江小浪道:“父母在,不远行。主人岂可为了浪子而弃家中父母于不顾?浪子只求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过了这几个月,浪子会守在主人附近。只要不被老爷子找到,浪子的生命便可无忧。”
东方宏凄然一笑,道:“你不常说,还没到来的事,莫要忧心么?几个月的时间过完再商量要不要回去。好吗?”
江小浪轻轻嗯了一声。顺从的上了马车,坐在车箱内,东方宏坐到他身边,跟往常一样,轻轻将他搂住,不让车子摇晃时碰撞到江小浪的身体。
铭升扬着马鞭,赶着马车,车上的轻言细语,却听得清楚。铭升的牙咬得咯咯作响,脸上五官,竟似扭在一起一般,一股忌恨之意,尽显于外,莲儿悄悄看在眼里,心底暗暗吃惊。
铭升握着缰绳的手,浮现青筋,显见是在极力抑制心中痛苦。
莲儿怜悯的看着铭升,她的心中,忍不住叹息,轻轻伸出手,握住铭升紧勒缰绳的手。
莲儿叹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铭升。她只觉得铭升很可怜。她掌心的温暖,慢慢透过铭升冰冷的掌背,缓缓将铭升的手捂暖,铭升终于回头望了莲儿一眼,叹口气。
苦笑一声,道:“如果他肯这样握一握我的手,就算叫我,叫我……哎!就算我为他死,只怕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莲儿听着,只觉得揪心。从前她只见她的嫂嫂欺人,只见到她一些同村子的姐妹遇到薄情郎,或嫁人为妾,日子过得凄惨之极。她心中实在没敢奢望能有一天,遇到好郎君,可自从跟在东方宏身边,就看到东方宏和铭升对江小浪的痴。她心里对江小浪当真羡慕得不得了。
忍不住喃喃道:“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
铭升望着她,道:“你说什么?”
莲儿道:“没。莲儿什么都没说。”
铭升笑了笑,望向天上的飘着的一朵白云。
莲儿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天上。
铭升呵呵笑了笑,眼中却偏偏显得孤寂。
马车行驶到一个叉路口,铭升皱眉,道:“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去?”
莲儿也跟着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问老爷吧。”
铭升道:“那边有个村姑,我们问问她好了。”
莲儿应了声,便上前找那村姑问话,村姑手指指向左边,笑道:“你们往那个方向走去,穿过一片林子,就是通往江南的官道。”
铭升道了声谢,便赶着马车,往村姑所指的方向行去。马车驶进一片树林,还没进树林的时候,只觉得树林并不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马车使进了树林子,树林子的路,好像变得没有尽头,马车行驶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离开树林,从上午,驶到了下午。下午,驶到了晚上,天己黄昏。黄昏中的树林,显得万分诡异。
铭升的手开始发抖。颤声道:“师父,我们遇到了鬼打墙。怎么办?怎么办?”
许莲道:“铭升哥哥,什么是鬼打墙啊。”
铭升道:“就是一个我们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地方。”
许莲心里惊慌,道:“那可怎么办啊。”
铭升苦涩的道:“不知道啊。”
车内,东方宏和江小浪,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东方宏道:“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停车休息。”
铭升只觉得心里发苦,恐惧的感觉,在铭升内心扩散,将马车停下,慌道:“师父,我们走不出林子。怎么办。”
东方宏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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