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偏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安全套,全身的火热仿佛在一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
感觉到她身子骤然僵硬,厉漠然停下所有动作,抬头,身子跟着一僵——
知道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他翻身而起,捞过被子盖住她的身,自己则走进浴室取了浴巾围上。
出来,她已经冷静地卷缩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那盒安全套,等着他的解释。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不语,拿起烟,点燃,借着烟雾释放自己内心的迷乱。
“你们......做了吗?”她气若游丝地问,全身都在紧绷。她不傻,当然不会以为这盒安全套是为了她而准备,他又不知道她会来。
他长长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捻灭,起身朝她走过来,伸手拿走她手里的安全套丢回原处。
“就算没有......今晚也可能会有对吗?”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又幽幽地问,问出来后才发觉多余了。
不打算做的话,买安全套来吹气球吗?
何况,他们可能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做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的在那么重要的关头双双关机?
厉漠然哑然,这盒安全套是颜朵儿今早离开前留下的,她说今晚他们可能会用得上,他没有阻止她是因为也想用今晚来跟她证明,他们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眼下,他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
“我知道了,看来是我打扰了。”她凄然一笑,掀开被子,就这样当着他的面赤身麻木地走进了浴室。
她这么担心的从a城跑到c城来找他,原来是来见证他的即将出轨。
看着镜子里还残留着的红痕,她自嘲的笑,仿佛透过镜子看到了这些年来被她轻贱了的那个自己。
可是,怎么办?她已经爱他爱到不可自拔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让她沦陷的是他,如果,他能残忍到让她死心那该多好,如果,不爱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她就像是被困在厚厚的茧中,而他是那个作茧的人,他不亲自毁了这个茧,她就永远都走不出来。
穿回湿哒哒,脏兮兮的衣服,她走出浴室,脸上是哭过的痕迹,刚才热情缠绵的娇媚早已荡然无存,换上的是一脸苍白忧伤。
他看到她出来,迎上她伤透的眼,顿时语塞。穿回湿衣服的她,看起来格外娇弱,仿佛风吹就倒。
反倒是她先开了口,“如果你觉得做了在良心上过得去,那你就做吧,我......走了。”
说完,她拿起掉落在门边的包,像个弱者一样仓惶想要开门逃走。
他上来拉住了她开门的手,“天黑了,明天再走!”
“不用了,我是坐专机来的,嫒嫒在我爸那里,我还得去接她回来,没有我,我怕她睡不着。”她强撑笑意,拨开他的手,打开了房门。
门外,迎面而来的是一脸疲惫的颜朵儿。
她的心又是狠狠一刀。
颜朵儿冷冽地看了她一眼,毫不避讳,堂而皇之地进门,来不及反应的她被挤在一边。
“漠然,我有很急的事要跟你说!”颜朵儿一进门看到围着浴巾的厉漠然,又扫了眼凌乱的大床,已然明了在她来之前他们发生过什么。她力持冷静,以工作的口吻凝重地道。
厉漠然知道颜朵儿说的是关于工程倒塌的事,事情太严重,无奈,他深深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背影,转身,道,“我去换衣服,马上就行。”
夏千夜露出苦涩的笑弧,夏千夜,你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坚持要你留下来吗?还是期待他会拒绝颜朵儿,亲自送你去坐飞机?
别傻了,你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挺直了背脊,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飞快穿回衣服的厉漠然走出来,敞开的房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他微微眯起眼,有些担忧。
“漠然,事情太严重了,那些家属全都不听劝,都闹着要告我们,恐怕现在警察局已经立案了,一个处理不当就得吃上官司。”颜朵儿过去关上房门,唤回他的心思。
厉漠然暗叹一声,到沙发那边坐下,眼下,他必须先处理这棘手的事。
......
“我已经联络许氏的律师团了,他们会连夜赶过来,怕只怕董事长夫人已经收买了他们。”谈了快十分钟,颜朵儿发现厉漠然有些心不在焉,她很恼火,“漠然......”
厉漠然突然摆手叫停,然后拿出新置办的手机拨了夏千夜的号码,他的脑海里都是她伤心而去的背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所以,他必须确定她已经安全登机了才放心。
“您好,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该死!他的担心不会成真了吧?
他又再打,不停的打,颜朵儿见他越来越狂躁,伸手阻止了他,“漠然,她既然有能力在眨眼间从a城飞到这边来自然也能安然无恙的回去,你别忘了,她是夏家的大小姐,夏振宇最宝贝的独生女,你觉得夏振宇会让她出事吗?你再怎么打也打不通的,因为这会她应该已经在飞机上!”
闻言,厉漠然才觉得自己忘了这一点,他松了口气,坐回沙发上,道,“刚才说到哪了?”
“漠然,你已经放不下她了对吗?你忘了她是怎么拆散我们的吗?你忘了她和她父亲是怎么威胁你的吗?你更忘了我们曾经是多么相爱吗?!漠然,这些你都忘了吗?!”
“够了!朵儿,这是我和她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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