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道清真人在殿内探讨了许久道学后,白默流随着静玄来到客房。
位于西院的客房很是冷清,周边草木茂盛却不齐整,想来也没有多少人住过,好在客房收拾得干净整洁,朴素大方很得他心。
白默流却不知道这客房是静玄特地选了最好的一间,花了大力气整理好的,静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随便找个破房屋给这个人很失礼,仙人一般的人物合该得到更好的招待。
“多谢。”白默流初来乍到,经历穿越,有些累了,遂道谢后准备休息。
“道长不必言谢,我这就走了,有事尽管吩咐。”静玄见道长站在床榻一侧,明白对方是想要休息,识趣的离开。
和衣躺在单薄的床上,白默流闭上双眼,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件件事情。
面上淡定,其实内心里,白默流并不安定。
就算早已习惯了独自生活,不去依赖离异各自婚嫁的父母,乍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确实感到不安。
还好游戏系统伴随而来,不然他一个学历史的恐怕难以在这里生活。
就这样一觉睡到天黑,起身走出房门就着院里的井打了些水洗漱,此时正是暮春时节,也不感到寒冷,何况他现在似乎体质特殊。
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借月光打量倒映在水中的脸,白默流暗叹一声“造孽”,纯阳成男的造型不是盖的,加上他以前买的白发和脸型,感觉不是一般的非人类。
白默流有些庆幸当初没有买异瞳脸型,不然就要成妖道了,不利于他正气横溢的道长形象。就算为了骗吃骗喝也要弄得正经些才好糊弄人,这么一想,白默流对现在造型的怨念淡了不少。
说不定还能迷倒万千少女,整了整衣冠,他这么想着。
当然,迷倒万千少女什么的说说而已,就算以他现在这壳子真办得到他也不会这么做,毕竟,白默流从来都是个低调不多话的人。
洗漱完毕,白默流想着接着睡是睡不着了,干脆研究下背包里的装备。
没有一件件掏出来,白默流凭着神识一个个检查,发现除了南皇和破军两套无法装备,其余都是正常可使用状态,比如他那两把剑,纯钧和画影都可用。
握住纯钧的手一挥,淡淡的剑光在空中消匿无形,不远处一块突出的山石顿时裂成了整齐的两块。
怀着喜悦的心情抚摸纯钧的剑身,白默流觉得似乎与它心意相连,他的不安传递给它,而另一边纯钧初见天地的兴奋感也清晰传达到白默流识海,两相交汇,倒是把他心中那些不安冲淡了。
轻轻安抚手中的纯钧,白默流很快将它收了起来,换成一开始就装备在身上的玉清玄明,内功切成紫霞功,就着月色舞剑。
并非附庸风雅,只是为了习惯出招方。一直到月上三更,才收起剑回房打坐休息。
翌日一早,从入定中醒来,白默流就听见外头扫地的沙沙声。
静玄在外头认真的打扫,只听得吱呀一声,院里客房的门开了,昨天那位借宿的道长正站在门口,在他的注视中走向井边,执起木桶打了些水洗漱。
“道长起了,可要用饭?”静玄今日特意多做了一些,就怕招待不周。
“好,如此多谢了。”白默流也不推辞,待静玄收好打扫用的扫把就和他一起步向真武观斋房。
斋房不大,但对于三个人来说,绰绰有余。桌上摆着几碟简单的清粥小菜。
之前白默流就很疑惑,为什么这么大一个真武观,看起来似乎只有道清静玄师徒二人。
用餐之前,白默流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道清一听这问题,脸上的表情顿时苦涩起来。
静玄原本兴致颇高,现下却变得蔫蔫的。
“可是有什么难处?”放下筷子,白默流淡淡问道。
那一大一小聋拉着脸,表情复杂,就是不说话。
“是我冒昧了,还望见谅。”
主人不动,作为客人的他自然不能先动筷,因此白默流陪着他们一起沉默无言。
“其实,真武观原本也是个香火鼎盛的道观,本门道法精湛奥妙,甚至一度受到朝廷敬重,每年都会有皇家子弟前来修道,只是后来……”道清的表情苦涩无比,那时的风光现在想来都还感到激动人心。
“只是后来,妖孽横生,与我真武观结下仇怨,那妖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功力骤增,把祖师爷给……”静玄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带着哭腔继续说:“后来,没了祖师爷,又受到妖孽打击,道观渐渐没落,其下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了我和师傅,日日在这守着道观。”
白默流听完两人的叙说,问道:“那妖孽如何了?”
提起那个害道观没落的妖孽,道清就咬牙切齿:
“那妖孽虽击败了祖师爷,但自己也受伤不轻,匆匆离去疗伤,六年过去了依旧不知所踪,那日攻击我门的是妖孽的同党。”
白默流点头表示理解。没了实力的道观自然不再受到朝廷支持,也就能解释道观外表富丽光鲜,真正进来以后,内里破败的情形了。
看了看不远处主殿内燃起的香烟,白默流道:
“维持这么大一座道观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坚持留下。”光是香火钱就是不少的开销,看师徒两的道袍,就知道两人过得很拮据。
道清真人悲痛的说道:“贫道自小就是由师傅抚养长大,此处便是唯一的家,如何能抛弃?何况当日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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