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袁光火石电光间阻止了幽长欢。
还未等她开口,就冷冷的朝陈思哲瞥去:“你要想活命,该求的不是她,而是要求,被你口口声声斥作妖怪的那个。”
陈思哲就又颤抖着朝白芙蓉爬了过去,一边惊恐万分的伏地请求饶命,一边又不敢直视白狐模样的她,那七分忌惮三分恶嫌的样子表露无遗。
白芙蓉四肢软绵绵地抓着地,一双极通灵性的双眼渗出了零星泪光,将陈思哲此刻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脑海。她沉默着,伸出自己的前爪,轻轻的搭在他头上。
陈思哲被吓的不敢乱动,但不稍几秒钟,脑海深处传来似天籁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叫着:“思哲哥哥,咱们今天还去芦苇畔修炼吗?”
——“真是讨厌师父,还不让咱俩从瀛洲出去走走!非要等我练完了那套破功夫才能散心,唉!哥哥,你在听我说话吗?”
——“哥哥!明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开心吗?哈哈哈……听说到时候会非常热闹呢,可惜师父外出了,只留了口信祝福我们…”
“芙蓉,你快走……”恍恍惚惚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俊美异常的狐耳男子,他似乎身受重伤,躺在那篇一望无垠的芦苇畔里,任由冷风轻拂过脸庞。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瞳里,倒映着另一个同样长着狐狸耳朵的美貌女孩,只是她梨花带雨,哭的凄惨,小小的胳膊箍紧了男子:“思哲哥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呜…你怎么样…为什么给你疗伤一点作用也没有……呜呜呜…你不要丢下芙蓉一个人……”
忽然间,男子狠狠咳出一口血,胸口绽开了金色的光芒,金光间有一颗小小的珠子缓缓上升,那珠子看起来生机勃勃,似乎还带着主人的体温和脉搏,在空中盈盈立着。
白芙蓉的小手被猛然抓紧,她原本惨白的脸色,在男子低声和她说完话后,变得更加面如金纸。
“救不回来了…我将妖丹中的法力都给你…你代替我,好好活下去,要好好修炼,再去为我报仇…”
“哥哥!!!!——”
此刻陈思哲惊惧交加的瞳孔中浮现了痛苦,在他失神的片刻,白芙蓉搭在头上的爪子开始颤抖,她也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和他一同回忆过去。
之前的记忆,像被人猛然按了删除键,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开始骤然消失,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后世的三百年内,从她出了瀛洲后,就每时每刻的追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忘了她,甚至……伤害她。
“芙……”他想叫她的名字,告诉她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却不知为什么开不了口,刚才脑海中闪过的一切就像是白驹过隙,接着神经就陷入了无故的黑暗。
陈思哲头一歪,身体软绵的倒在了白芙蓉的身边,而她,依然保持着前爪高抬的姿势。
“她在干什么?”幽长欢难得有耐心的等到现在。
“连用两大禁术,原本就命不久矣,现在更是危在旦夕。”袁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却没有上前阻止他们,在他的理念里,因果都是要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旁人不应该去干预。
初入法门的李静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他担心的看着喘息微弱的白芙蓉:“她没事吧?”
“小兄弟,你朋友对这个男人用的第一个禁术叫做朝花夕拾,意思呢,就是把这个人以前的记忆,保留直到现在还能给他衔接回去,第二个禁术呢,叫做白驹过隙。字面意思,回忆如前世,所有的往事都会在片刻间化为幻觉湮灭,消除这个人之前的任何记忆。这两招比搜魂术还狠的多,因为技术含量高,代表的意思,就是你这位朋友,活不了几天了。”幽长欢今晚看了一出大戏,兴致不错的当起了解说。
“什么?!袁光,快阻止她啊!”李静一听她活不了几天,立刻急了。
谁知袁光摇摇头:“来不及了,是她自己选择的。李静,事有因果,物有轮回。他俩纠缠了三世,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了结,是白芙蓉的解脱啊…”
李静火在心头,正想争辩性命关天,却看见白芙蓉像脱了力气,轰然倒地。也顾不上说话,推开袁光大步上前将白芙蓉抱在怀里就要走。
谁知那作死的黄杨挣扎着爬起来拦住李静:“你不能带走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草你妈的不客气!没听见她活不了几天了吗!都是你们这群人,要不是你们,她怎么会这样!”李静怒火爆发,只觉丹田内真气灼烧的厉害,盛怒之下直接用拳头砸飞了黄杨。
“噗!……”黄杨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最多最多只有筑基初期的菜鸟,发起狠来竟然一拳打飞了他,他可是有融合期中期修为的人啊!
幽长欢的眼中不明显的闪过一道暗光,带着兴味的眼神落在了存在感极低的李静身上。
李静显然也被自己这一招吓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对着眼神不甘却又忌惮自己的黄杨扬了扬:“好狗不挡道!”说罢拔腿就跑,想抓紧给白芙蓉施救。
袁光自然不用他担心安危,见他走掉,自己也不必呆在这里,看向幽长欢闪烁着暗光的眼睛:“你最好不要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因为,他是我的。”说罢竟走到幽长欢面前,用手指勾住她的下颚上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犯了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幽长欢邪魅的笑了:“凭什么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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