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北泽一直睡到中午,要不是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估计她也不会这么早就醒过来。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再转个头便看到站在床边的冷面黑脸的男人。
男人?而且还是个熟识的男人。北泽一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弯着眉眼,笑得相当温柔可人地和那男人打招呼。
“利威尔,早啊。”右手伸出被窝向眼前的男人挥了挥,那是只沾满了奇怪液体,泛着褐绿色光泽的爪子。当男人看到这爪子,本就沉着的面容更是有向地狱青鬼靠近的趋势。
“你给我滚下来。”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北泽却不以为然,身子躺在床上,并没有坐起来或是下床的打算。
“佩特拉~”男人喊着床上的人的名字,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抓她。
肩膀被人抓着了,些微的疼痛从肩胛骨那儿传过来,瞬间让北泽清醒了过来。
这、这不是在做梦啊。她突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探过身来的利威尔。
“利、利威尔兵长……大人……”
“嗯?”微微上吊的语气顿时吓得北泽弹坐起身。
几乎是在她起来的瞬间,因为太过突然,额头猛地撞上了别人的下巴。
碰——沉闷如雷鸣般的响声预示着这一下撞击有多么猛烈。
“嗷,好痛~”北泽本就浑身是伤,即便之前用哆啦a梦的医药箱处理了伤口,但还是会痛。现在伤上加伤,更是疼得她一个翻滚,极为顺溜地滚到了地面上。
她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捂着火烧火燎似的额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正回过身来的利威尔。
直到这会儿,北泽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谁的房间里,同时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谁不知道洁癖犯最痛恨把自己房间弄脏的人了,而像她都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外套也是沾满了泥土,就连手上……也因早晨的意外而染满了树枝的汁液。
她竟然顶着这么一身爬上了他的床……
“我错了。”没等利威尔开口,北泽已经极具诚意地向他开口道歉,“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如果知道是兵长大人你的,我一定不会上你的床的。”
利威尔原本还很气愤,却在听到北泽的这句话后突然顿住了身形。
“你的意思,这若是别人的房间,你也直接爬上去了。”
“……”
“…………”
重点好像搞错了。利威尔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北泽方才说得话,这才看向还跪坐在地板上的人。
已经很久不见了,眼前的人除了瘦了点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此刻最为让人在意的大概是缠绕在她手腕以及脖子上的那一圈圈绷带了。
“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利威尔拧着眉,蹲□子想要去看绷带下的伤势,却在靠近后被扑面而来的怪味给逼退了。
刚才他只顾着生气倒没注意她身上的臭味,现在稍稍冷静下来,嗅觉神经似乎就恢复正常运作了。
“你几天没洗澡了?”
“啊?那个啊……”北泽挪着膝盖悄悄往后退去,对着手指弱弱地说道,“你听了一定不能生气哦。”
“……”利威尔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洗澡了。”北泽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他。
果不其然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眼前的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和煤炭一般色彩。
他沉默着,而后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半分钟后,他又出了卫生间,笔直朝她走来。
北泽觉得得莫名其妙,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利威尔突然将她从地板上扯了起来,力道之大让她往前冲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过利威尔并没有给她调整步伐的时间,直接将她拖进了卫生间。
“唉?等、等等……这是……”干嘛……
等看到还在放水的浴桶,北泽自动闭上了嘴巴,侧头看向利威尔,正好对上他满是嫌弃厌恶的神色。
“把衣服脱了。”
“哈?”
“我说把衣服脱了。”
见她始终没有动作,利威尔在关上水管后,忽得走到她旁边,抬手便要帮她脱衣服。先是外套,因为北泽还没反应过来,利威尔很是轻易地就把那件又破又脏又臭的外套从她身上扒了下来。
而就在利威尔准备去脱她的衬衫,怔愣已久的北泽总算回过神来。压在领口处的温度滚烫而又炙热,她一凛,几乎反射性地抬手按住了利威尔的手。
“我、我……你……”
“放手。”利威尔盯着北泽,北泽当真非常听话地松开了手。可没过几秒,纽扣被解开了两个的北泽又一次醒悟过来,自己干嘛要那么听他的话呢?又不是他的奴隶。
北泽为此感到痛心疾首,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正眼看向正帮她脱衣服的利威尔。
“兵长大人,我觉得我可以告你xìng_sāo_rǎo。”
利威尔先是愣了下,而后却挑了眉,有些好笑地回望她:“你准备向谁去告?用你现在这个已死的身份。”
对哦,在所有人眼里她现在应该是个死人才是。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做吧,我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北泽愤懑不已,双手紧拽着自己的衬衫死不松手。
“那就我娶你。”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话音才落,利威尔跟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刚说什么?”北泽眯起眼睛,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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