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
楼心月伸手将她扶起,道:“外头日头还高,姐姐怎么过来了。白遭了热,再伤了身子。”又向袭若道:“快上茶。”
宁妃温和的笑了笑,道:“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想着来给娘娘请安!”
“姐姐真是太多礼了。”楼心月说着,知道宁妃此时过来必是有话要说,便向其他人道:“你们都下去罢。”
众人闻言皆退了下去,只留袭若和春云侯在一旁。
楼心月才道:“姐姐此时前来,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宁妃仍是面带笑意,“皇后娘娘心思敏锐,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娘娘。”
楼心月笑了笑,不语。宁妃这一番话虽是夸赞,却叫人听着并不生厌。
只听她道:“臣妾虽是久居深宫,不问世事。但是,哪有宫门不漏风,这耳朵里难免听到一些不愿听到的。”
楼心月知道她说的是关于她父亲被禁之事,微微一笑,道:“难为姐姐有心记挂,我也正为此事犯愁。如今初夏的风吹的劲,难免散落一些火种。”
“火种事小,灭了就行。别等着火势大了,那就麻烦了。”
都是明白人,话不说白,各自清楚。
楼心月浅浅一笑,看向宁妃道:“是啊,正想向姐姐借杯水呢。只是,不知姐姐肯不肯借。”
宁妃抬手,将她的杯盏推向楼向月,柔声道:“臣妾的,便是娘娘的。”
“有姐姐这句话,妹妹就放心了。”
宁妃亦不再多言,起身道:“臣妾该回去吃药了,先行告退!”
“姐姐慢走!”
楼心月起身,目送着宁妃离开。扬起嘴角,心下欢喜。袭若见了,不解道:“娘娘何事高兴?”
楼心月坐回榻上,看了看那盏茶,道:“如今看来,父亲应该无碍了。”
袭若不解,低头道:“奴婢愚昧。”
“不是你愚昧,而是你已猜到,却不愿说出来。今日宁妃过来,便是叫本宫宽心,她已修书于司马尚书。如今朝中势分三派,丞相的文派,父亲的武派,和司马尚书的皇亲一派。依如今情势看,且不管此次走水是否是父亲的过错,他都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而朝中势力借机倒压,必会给他造成一定的迫-害。如今只要司马尚书肯开口为父亲辩驳,这份迫-害便会小几分。暂且将形势压下,父亲的胜算也就大几分。”
“可是……”袭若表情担忧,“娘娘就那么相信宁妃,或是司马尚书。”
楼心月眼神深远,语气笃定道:“司马清扬乃兵部尚书,宁妃的表兄,长萼公主的独子,亦是皇上的亲表兄。长萼公主向来对上官一族,及南宫一族心有不满。如今上官云梦宠冠后宫,而南宫珏势压朝野,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他们也是最不愿看到父亲倒下的人。”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所以,他们也是最不愿看到父亲倒下的人。”
袭若似明白了,缓缓点了点头。
楼心月亦不再多言,如今,她只等着西门云天及司马清扬的好消息了。
晚膳前,因今日是初一,便吩咐李义去万承宫打听欧阳墨轩是否要一同用晚膳。却得知,他被太后请去了详福宫。
太后此时要见欧阳墨轩,只怕没什么好事。
正用晚膳,忽听院外传道:“皇上驾到!”
本以为他不会来了,却不想这会子来,楼心月忙放下碗快,放起身迎了出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罢。”
许是习惯,欧阳墨轩伸手将她扶起,一道进了屋里。见桌上已摆了饭菜,道:“都吃上了。”
“是,原以为皇上不会来了。”
“今个是初一。”他说着,在桌边落了座,又道:“何况,今早吃你宫里的杏仁川贝百合羹不错,想着再来吃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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