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杠”果然,换来得又是胖纸不屑的蔑视。
“胖纸爷,你能换别的针剔牙吗?这是我家传的,你剔一次牙就弄坏我一根,还让我活吗你?”挑衅非常合理,实力摆在那拳头有时候就是非常合理的理由。
我只能蹲在地上,一边埋怨着,一边画着圈圈诅咒他,这一幕,我感觉幽怨得像一个怨妇。
“过,过来。”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我认出了这声音是迷糊蛋,抬起头来,我看见迷糊蛋在朝我招手。
“土哥,你咋了……”我连忙走过去,以为他是在睡觉,谁知不是。
“老鬼婆受了重伤,明天太阳一出,院子里会出现一棵树,到了正午,你就去找十个屠夫,记得要是十个,不留一线生机”迷糊蛋的脸色苍白的过分,可他的声音,似乎是刚刚和老鬼婆掐架的。
“然后呢,然后怎么办……”我连忙追问,可他只是虚弱的说了句:我要走了,歪着脖子昏迷了过去。
“土哥,土哥,你别吓我呀。”走在中国汉字里有多重意思,离家出走,出远门,同时也是去天堂,一路走好可以是祝福,但也可以是诅咒。
“吱,吱……”在我手忙脚乱得替他号脉时,一阵工地钻头钻板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独特的钻头声,正是迷糊蛋睡觉时的呼噜声。
再看旁边的小胖纸,一点也不担心依旧休闲惬意得剔牙,我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看着胖子不担心,我悬着的心还是放了下来。走出门口搞点叶子,回到屋子里,天做蚊帐地当床,砖头当枕头,树叶当棉被,在迷糊蛋身边躺了下来。
天际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丝鱼肚白,破落的宅院飘忽起一丝白雾,白雾若隐若现,散了又聚,雾气里有一颗巨大的盘根老树,消失,又出现在院子里。
最后,这颗老树似乎没有力气再隐遁自己的身形了,雾气再一次散尽之后,巨大的老树稳稳得出现在院子里,再也没有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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