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即将要上市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那一段时间,所里一下子便多了许多融资兼并的大案子和涉外业务,又是一场人仰马翻的加班加点。
被陆氏牵连的企业很多,好在陆氏还算厚道,提前了几个月放出了消息,那些企业才不至于被打的措手不及。
林江的桓宇地产波及很大。当初为了这个房地产公司,林江几乎将自己的整个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面对这么大的变故,他没日没夜的联轴工作,只求能保住桓宇不被吞掉。
苏忆北看在眼里,却只能从旁安慰他,给不了任何实质性地帮助。每次林江见到她时都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令苏忆北既心疼又无奈。
陆氏上市的前两周,林江满世界跑着拉投资。苏忆北见不到他人,又不愿意打电话打扰他,便叮嘱林江的司机小张,若是林江回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那天晚上十一点,小张的短信发了过来:苏姐,林总回来了,在办公室。
苏忆北一接到短信立刻便穿上外套赶过去。整栋大楼里只有林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苏忆北走进去时,隔着办公室的玻璃门,看见林江正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是堆积如山的文件。他穿了件皱皱巴巴的白衬衫,衬衫的袖口还松着。他的眉头微蹙,手指上点着一根烟,而面前的烟灰缸里放着十几个已经抽完的烟头。
林江几乎从未在苏忆北面前抽过烟。看到他那样子,苏忆北觉得陌生,心却被紧紧地揪着。
苏忆北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林江抬头,一看见是她,又是惊诧又是开心,站起来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苏忆北走上前去抱着林江,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说:“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林江摸了摸她的头发,几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接着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那样一个长长久久的拥抱结束后,林江慢慢放开她。苏忆北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看着那些印着繁复数字的文件问道:“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林江笑着说:“挺好的,这次去美国拉到了一笔挺大的投资,熬过这段时间资金就会注进来,你不用担心。”
那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林江脸上第一个笑容,苏忆北也如释重负了一些。
林江接着处理手上的工作,苏忆北便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微明,落地摆钟上的时间已指向了清晨五点。
林江靠着窗台,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见她睁开眼,轻声说道:“醒了?”
苏忆北木木的点了点头。林江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那起来吧,去里面的卫生间洗个澡,我带你吃早点去。”
清晨的北京,洒水车刚刚开过,整个城市都氤氲在一片微腥的湿气中。半明半暗的晨光中,苏忆北挽着林江沿着窄窄的马路牙子慢慢地向前走去。
沙发太软,睡了一晚苏忆北着实有些腰酸背痛,便往后仰着脖子抻了抻自己的身子,林江揉了揉她的肩膀问道:“不舒服吗。”
苏忆北忙摇摇头道:“还好,”说着又看了看他:“你一晚上没睡吗?”
林江说:“天快明那会儿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
苏忆北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便将他的胳膊挽的更紧一些。林江似是察觉出了她的感受,伸出手将她的肩膀牢牢的搂在怀里,用安慰的口气对她说:“等我忙完了这一会儿,我就带你去南太平洋找一个小岛,咱俩就呆在上面。每天晒晒太阳,抓个鱼,看看书,或者就睡睡觉,什么都不做。就咱们两个人,好不好。”
苏忆北点点头。却不知为何,心头涌起一股甜蜜的心酸。
关于陆氏上市的消息铺天盖地都是。财经版块猜测的是陆氏上市后的股票指数;新闻版块关注的是陆氏上市造成的市场和社会影响;娱乐版块关注的是陆远扬其人。
各种猜测议论纷至沓来,苏忆北想刻意回避也回避不了。即便风头如此之劲,也甚少见陆远扬露面,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陆远扬的秘书在出面料理。
唯独上市前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陆远扬亲自出席。电视上的他看起来同苏忆北印象中的样子相去甚远。依旧是从前的模样,但是眉目之间却尽是凛然之气。身上的黑色西装锋利笔挺,乌黑的发线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凌人的气势。
陆远扬站在台上简短的讲了五分钟后便离开了。记者的闪光灯对着他一阵猛拍。苏忆北望着镜头里他离去的背影,那样笔挺的身影,看上去却是那样寂寞和萧瑟。
也是在陆氏上市那天,乔伊打来了电话约她出去。
距离上次她和乔伊见面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俩个人明明怀着不同的心事,却又有着可怕的默契。
她们约在学校的操场上。苏忆北到的比较早,坐在看台上看了会儿操场上踢球的男生,乔伊已悄无声息的坐在了她身旁。
苏忆北转过头。那么久没见,乔伊的头发已经完全长长了,垂垂的披在胸前;而她眉眼之间的神韵也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显得格外的女人。
相视一笑的瞬间,两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乔伊先开口道:“对不起。”
苏忆北亦是又哭又笑:“对不起。”
这两句对不起的含义完全不同,但有什么关系呢。她和乔伊,在彼此最无助的时候相遇、相伴,一起越过生命的洪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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