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结婚离婚这种家长里短的事都是归民政局管的,其实这个帝都民政局锦锦还有点印象,容微带他来过。
那时候一切都还很美好,容微还披着他那层温柔体贴的羊皮,那时的生活简简单单,所有后来这些乱七八糟的阴谋都还没有开始。而现在一切都变了模样,变得彻头彻尾沧海桑田,他都想不出来身边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改变。
世事啊,真他妈的变化无常。
锦锦呆呆地看着民政局的办公大楼,心情那叫一个清明时节雨纷纷。
两年前他和容微来办理结婚手续,两年后同样的地方,他又站在这里,却是来亲手斩断当年那个白头偕老的誓言。
相比地球上各种户口本身份证什么的东西,费因就简单的多,只要是合法公民,只要填一份简单的结婚申请表,然后工作人员核对一下信息,在双方的个人通讯仪里加注一个婚姻标记就完成了。
同样,离婚也不麻烦,只要提交合理的离婚申请,请工作人员把两人的婚姻标记解除,就可以了。
这天似乎正赶上周末,办公窗口只有一个小哥在值班,前面排了好几个人,最前边那个磨磨蹭蹭的,晨晨很不耐烦,让方少言想办法插队,锦锦囧囧有神地拒绝了,规规矩矩地站到了队尾。
晨晨和方少言在一旁休息区等他,方少言一如既往坐的笔直,晨晨一如既往坐没坐相,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呵欠,一脸了无生趣,眼睛都懒得睁开,后来索性整个人都靠在方少言身上。锦锦看着他那个姿势,觉得不太妥当,正要叫他一声,忽然看见晨晨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食指对着他轻轻地摇了两下。
锦锦:“……”
锦锦惊诧地瞪着他,只见晨晨倚着方少言蹭了蹭,方少言侧过头,静静地看了一眼,略一沉吟,他向后斜了斜,于是晨晨找到了更舒服的位置,窝在那里不动了。
锦锦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知道方少言对他的感情,还这么肆无忌惮,似乎有些不太好……不过晨晨做事自有分寸,而且眼下自己也有事要办,于是也不理他了,顺手翻开通讯仪。
他翻开自己的个人信息,翻到婚姻对象那一栏,那里简单地写着容微两个字,后面是一串通讯号码。
这个号码一直牢牢地刻在他心里,想忘都忘不掉。
过去的日子里,记不清楚有多少次,只要他离开家门,不分时间地点,这个号码总是有事没事就找他,蛮横地对他颐指气使。
一开始锦锦不明白,明明对方并不是真心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时时关注他?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归结于变态的控制欲。大概是因为有钱人都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毛病吧,锦锦心想,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
当然现在他已经知道原因了,原来他是容微处心积虑搞来刷boss的任务道具,是晨晨失效之后唯一可用的一个,难怪要小心保护。
难怪容微那么严格地限制他的生活,半分自由都不给,就好像恨不得把他揣在兜里。
现在想想,家里就不说了,出门有聂云,公司有韩敏,都是容微的心腹,医院更不用说,那是容微的地下据点,这样算起来,凤朝华说的一点不错,他一直都被容微握在手心,随时随地都被牢牢地监管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他妈丧心病狂了容微卧槽你大爷!
锦锦愤怒地想着,把通讯仪把窗口一拍,对值班小哥道:“离婚。”
小哥点点头,估计是见多了各种劳燕分飞各找各妈的情节,一点表情都没有,接过通讯仪,递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片,很公式化地说:“填一下。”
费因的离婚申请书,除了标题,竟然长的和结婚申请一模一样。
锦锦一下子想起以前他们来办结婚手续的时候,那时容微仗着什么特权,不但不排队,还开了个单间,那个表也是他填的,锦锦就在一边看,幸福的冒泡泡。
而现在,他却是自己一个人来填这张离婚申请。
锦锦咬咬牙,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写完又禁不住惆怅了片刻,然后正要写容微的,值班小哥忽然叫了一声:“等等!”
锦锦一愣抬头:“?”
值班小哥看着他:“付锦锦?”
锦锦点头:“怎么了?”
值班小哥问道:“军部少将付沉沙是你兄长?”
锦锦又点头。这都是通讯仪里的信息,工作人员有查看权限,虽然付少将早就坦白说那是他瞎编的,但是仍然一直让他用这个身份,说是另外有用,锦锦一度以为是容微要求对象的家世,直到最近见过凤朝华,才明白原来也是为了保护任务道具。
值班小哥见他点头,露出了踌躇的神色,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付小公子,你跑这里来,你哥哥知道么?”
锦锦:“……”
锦锦诧异:“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值班小哥迅速得出结论:“那就是不知道了?”
锦锦不高兴:“知不知道怎么了?办个离婚还要家长意见?”
“不是,”值班小哥认真地解释道,“普通的婚姻关系当然不需要,直接就可以办理,但是付小公子,你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
锦锦一怔:“什么不一样?”
“你看这里,”值班小哥拿着他的通讯仪,虚拟屏徐徐展开,正是婚姻那一页,右下角有个很显眼的圆形徽章,里面刻着一轮明月,月色里站着一只凤凰。这就是费因的婚姻标记。
值班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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