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一次宴会上,埃尔德西服革履的站在人们中间。这时候,谁都认识了这位博物学家,而关于他的书,在贵族之间也很流行。埃尔德很感谢温妮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完全没有想到温妮还有一位贵为王后的远方亲戚。
这时装扮一新的温妮端着酒杯朝埃尔德走来,她笑容满面,将酒递给埃尔德:“这回您可是个名人了,埃尔德先生,以后您要是再想出版新书,一定会有人愿意出这笔钱。”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只要人们喜欢这本书,我就很高兴。”
“他们一定会爱上这本书的,我保证。”
温妮沉默了一下,说道:“您是否依旧每日思念着她?”
“是的,”埃尔德说道,“我一直在想念着她和女儿。”
“听说您时常写信给她?”
“没错,经常如此。如果这本书销量不错,我打算继续编写关于日本植物的书,并且将一种绣球花以她的名字命名。”
温妮点了点头:“她真是个幸福的女人,而您真是个痴情的男人。”
“我们都是恪守承诺的人。”
“看看周围,教授,”温妮用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您的新生活已经开始,我真心希望您能从过去的痛苦中走出来。”
“我从没有在里面迷失过,温妮,”埃尔德的语气有些生气,“我只是珍惜有生之年里的最难忘感动。”
“不好意思,教授,”温妮有些尴尬,“我不应该对您的生活指手画脚。”
“不,不,”埃尔德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生硬,“你没有必要道歉,是我反应有些过激了。”
宴会散后,埃尔德独自一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他望着天空的繁星,想象着云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虽然云也会寄信过来诉说平安,但埃尔德心里却没有一刻真正踏实过。现在的埃尔德,算是功成名就,但这份喜悦,却无法和爱人分享,这让他觉得毫无意义。
和云相比,埃尔德对麦更觉得亏欠。这个孩子出生一年便就失去了父爱,今后的路不知道要走的多么艰辛。每次在信中,埃尔德都会倾诉对麦的思念之情,而云也会将埃尔德的话念给麦听。
“你父亲只不过是暂时回去的,他终有一天会回到我们身边,你只要好好想念他就好了。”
麦点了点头,好像是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对于麦来说,周围的一切没什么不一样。但对于其他人来说,麦完全不同。至少外表看起来是这样的。拥有亚麻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让麦得到了更多的注意。人们在背后议论麦的时候,自然而然会议论她的母亲。不过还好,埃尔德被抄家的事情在江户几乎是人尽皆知,否则麦一定会被说成是云和某个外国男子的野种。
大人们习惯背后议论,也算是顾及当事人的情面。但那些小家伙们,确确实实是口无遮拦。有一天麦在院门口玩耍的时候,一个孩子指着麦的鼻子说道:“你没有父亲!”
麦当然要回应:“我有,我的父亲在国外,过些日子就回来。”
“别胡说了,”孩子们嘲笑道,“谁都知道,你的父亲被将军大人下了命令,永远不能回来,因为他是小偷!”
“你才胡说!”
“我没胡说,你这个杂毛小妖怪!”
这孩子刚说完,便被麦扔过来的石块砸中了脑袋。别的孩子一看麦伤了自己的同伴,便一窝蜂的将麦推倒,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们都滚开!”这时前来看望他们母子的井下一夫跑了过来,将这些人一个个的推到了一边。孩子们一看来井下是个大孩子,便又一窝蜂的跑开了。
自从埃尔德离开医院,很多人也都离开了。但是井下却一直还在,他对学习的刻苦,让很多年纪比他的大的学生都感到望尘莫及。井下相信,西洋医学必然会在日本占有不可或缺的地位,他甚至听过这样的传闻:德川幕府正在试着将几个学校合并,仿照西方建立大学,而其中必然会有医学院。
“这是真的吗?”当井下将这件事告诉云的时候,云也很高兴,“到那个时候,一夫你应该已经长大成人,是个好医生了吧?那你一定会是个合格的老师。”
“您过奖了,我的学问还不及埃尔德先生的一半。”
“下次我会将这件事告诉埃尔德,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那是一定的,”井下看了看在一旁玩耍的麦说道,“如果麦能够承继父业,就更好了。”
“她始终还是太小,”云看着麦说道,“而且又是个女孩子。”
“埃尔德先生说,在西方,女人也可以做医生的。”
“但这里是日本,不是吗?”
井下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沉默片刻,说道:“我想麦再过两年,也该是上学的年纪了。虽然她是个女孩子,但上学这件事,希望您不要阻拦。”
云笑着说道:“这件事我怎么会阻拦?埃尔德也希望麦能够上学。”
“那这样就太好了,我可以帮麦去找学校。有时间的话,我也很愿意做她的老师。学费的事情您不要担心,包在我身上。”
“您这样帮助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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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哪里的话啊?是埃尔德先生让我走上了医学的道路,也让我知道学习是如此的重要,我当然希望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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