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我了,我深呼一口气走到舞台旁边候场,等着主持人喊我的号码。
“4号,来自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同学,赵柯,她带来的歌曲是蔡淳佳的《依恋》,让我们掌声欢迎!”
我整理了一下裙摆,款款走到舞台正中央。音乐旋律不知怎么的还没响起来,我只好先说几句话稳一下场子,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大家好,我要演唱的曲目大家已经从主持人那里听到了,是新加坡歌手蔡淳佳的《依恋》,这首歌改编自法国经典歌曲《我的名字叫伊莲》,其实我更喜欢法国那一版,无奈的是我自己法语学的不到家,为了不摧残大家的耳朵,我只好……”
我讲到这里时,台下很配合的笑了起来。没等我说完,主持人脸色慌张的走上台连声致歉: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后台出了点小问题。”
说完特别抱歉的看向我,我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这事还跟我有关。
“4号选手的伴奏临时放不出来了,所以你看着能不能清唱一下?”
我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手脚立马冰凉,这都叫什么事啊,清唱听起来肯定不如带着伴奏有感觉,可现在这种情况,要不认命继续唱下去,要不立马走人!我办事从来不喜欢虎头蛇尾,半途而废,辛辛苦苦练了这么多天,现在就要灰头土脸下场?这可不是我风格,于是我苦着一张脸坚定的说:
“我还是继续唱下去吧!”
台下掌声先是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后来连成一片,听着还挺有气势。
我深深鞠了一躬,抬起头时,居然发现,额,坐在前面第一排评委席的,好像是林羧。
我呆了,不能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我石化了……
台下观众看着我半天没反应,已经出现骚动。
只有台下那位了解我现在恨不得当场钻地缝里的心理,他注视了我半晌,然后慢慢起身,声音里是遮不住的笑意:
“这场比赛听说是你精心准备的,好好发挥吧,别紧张,面对我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拿出一颗平常心来对待比赛!”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不就是20分钟之前我说给他听的话嘛!
这时灯光已经暗了下来,所以观众们没能领略到我羞愤欲死的表情。紧接着一束柔和的光线自上而下缓缓倾泻到我身上,如同一层洁白柔软的天鹅绒裹住我躁乱不安的心,我无视台下纷耳的议论声,在这样的舞台环境里,让人感觉世界都静谧而祥和起来,我慢慢地开口哼唱:
“依恋坐在我身边厚厚的思念随月光蔓延
依恋跟在你身边看你的笑脸吻你的唇边
……
……
如果爱是坐秋千你就是我的原点
没有你会怎么演那些你说的永远”
没有伴奏的局限,反而让我的演唱更加个人化。我想我是真的投入进去了,因为在歌曲的最后,我的眼睛已经有点潮湿。我一向不是个爱伤春悲秋的孩子,但是现在心里这种压抑到窒息的感受却差点把眼泪逼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未免情绪的进一步失控,在满场寂静里,我匆匆鞠了一躬逃下了舞台,抛却身后的掌声如雷。
施慈和秦岳岳早就守在后台,我看到她们,一个健步扎进她们怀里:
“姐姐刚才在台上表演的怎么样啊,快祭出你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拼命赞美我!放心我承受的住!”
施慈捏了捏我脸上的肉:
“不错嘛小妮子,刚才还真让我俩刮目相看了!你不知道,主持人说伴奏出问题时,我和岳岳心都提嗓子眼去了,心想你这回是免不了在林羧面前丢人了!”
“就是就是!后来你临危不乱的表现明显是得到了我的真传,这首歌唱的那叫一个有味道啊,我觉得你丫今儿是超常发挥了啊!不过,林羧对你还不错嘛,还提醒你别紧张,你在台上也注意着点,跟他眉来眼去的,刚才台下可是有很多人议论你俩关系的!”
她们不提林羧还好,一提我就恨得牙痒痒:“他简直就是个阴险小人,我还跟他眉来眼去呢,我恨不得把他眼睛挖出来做成玻璃球踢着玩!”
“行了行了,懒得听你那一套!早知道林羧是评委……”
“我就不来了!”
“错!你必须得来,这次初赛肯定过了,嘿嘿。”秦岳岳的语气搞得我过了初赛跟走他后门似的,拜托人家是靠真本事闯出来的好伐!
走出赛场时,我终于听到了那些岳岳提到的“嘈杂的声音”:
甲说:“那个评委不是播音班的林羧吗?他干嘛比赛时安慰那个选手?”
乙说:“那个选手好像叫赵柯,听说是林羧的前女友。”
丙说:“那也就是说分手了?”
丁说:“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并不长,我一同学说还是那女生追上林羧之后又甩的林羧。”
甲又说:“现在这女生真是作啊!”
乙又说:“作什么呀,听说俩人前阵子又复合了……”
我想我听不下去了,因为我冲到她们面前笑嘻嘻的说:
“我们不光复合了,我们还同居了呢!你们这么没事实依据的瞎编有没有意思啊,我还有更不靠谱爆料提供给你们!”说完拉着施慈岳岳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那几个女生保持着半张的嘴巴呆若木鸡。
“刚才那女的谁啊?”
“好像是赵柯本人,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好像说不光复合了,还…还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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