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沉默半晌。
只好敌不动我不动,我感觉被他囚在怀里的身体已经接近石化状态,只好没话找话的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艰难的说:
“你怎么进来了?
他好像刚才神思游离在外,被我这么一说,回过神来,又是那种语气,又是那种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
“买票进来的。”
说话的当口已经把手收了回去,我长舒一口气。打算继续往前走,他却轻轻把我往旁边一推,自己走在了前面。不知怎么的,黑暗中我并不能很好的分辨他的表情,却觉得他眉宇间的阴戾少了很多。望着他的背影,那种安心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自然纯真。
我在他身后紧紧地跟着,偶尔还是会小小的尖叫两声,感觉到他回头用不耐烦的眼睛瞪着我,我吐吐舌头,可总会没坚持多久又尖叫起来,就在这种反复瞪,反复叫的循环中,我们终于走到了出口。
哎,外面的阳光真是美妙。贝贝和岳岳早就在出口等着我了,她们见到孙嘉斯也从里面出来,好奇的问他:“你不是跟我说不喜欢玩这个吗?怎么还进去了?”
孙嘉斯不太自在的清清嗓子,指着远处对贝贝说:“你看,大摆锤已经在招人了,还不快过去!”
贝贝也就没再问什么,拉着我们跑了过去。不过——
原来那几张票真是买给我的。不过,他不喜欢玩?好像不是吧,刚才在里面走得明明很得意很趣味盎然的样子。
在一阵天旋地转摧肝裂胆之后,我们终于踏进了旱冰场的大门。我几次想打退堂鼓,可每每见到孙嘉斯神气活现的活动腿脚、跃跃欲试的那姿态,又生生把那念头压了下去,不能让那家伙小瞧了,今天一定要发挥最佳状态,慢点就慢点,千万不能摔倒!下定决心后,我果断的穿上了冰鞋,开始“下水”。
哎,岳岳和贝贝滑的都不错,旋转,跳跃,啧啧,那轻盈的姿态跟冰上的芭蕾舞娘似的。而再看看孙嘉斯,他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休闲套装,身形修长,双搜插兜,眼睛很慵懒的眯着,随意的往前滑行,时而慢,时而快,精神状态很放松,似乎很享受在冰上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这样看着他,还是蛮养眼的,算是冰上一道清爽亮丽的风景线。而我,我就不凑热闹了,很识趣的沿着两边的栏杆缓慢滑行。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免不了被嘲笑:
“你怎么像只出来觅食的企鹅啊赵柯?”天地良心,我听到岳岳这么不给面子的人身攻击后,我生气了,生气的后果就是我要找她撒气,结果我报仇的大任还没实行彻底,走到一半就开始左右摇晃,我心里无不悲凉的想:看来这年头任性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我差不多要摔个狗啃泥的时候,千钧一发,在我眼前闪过一道疾驰而来的蓝色影子,接着手臂就被带了一下,随他原地旋转了几个圈。是因为冰场温度太低了吗,我才会觉得他周身散发的气息那么温暖,觉得他的面无表情下都藏着深深地温柔。四周的环境迅速的绕成一个圈裹住我,在我头晕目眩恍恍惚惚时,仿佛听到他淡淡的说:“连冰都滑不好,你真是只猪。”难道是我头晕的缘故?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让人感觉那么…那么和缓,熨帖。
“哇,嘉斯,你刚才好帅,我也要玩那个,好浪漫!”贝贝看到这一幕,尖叫着喊道。
我如梦方醒,像被电击一样猛地把胳膊抽了出来,动作幅度太大,我一时没控制好力度,狼狈摔倒在地。
孙嘉斯眼神倏地沉了下去,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很快的,他收起情绪,冲着贝贝笑着摆了摆手:“下次带你,我玩累了,先撤了!”
贝贝无不失望的说:“好吧,那我也不玩了。”
“你没事吧,摔残没有?”岳岳这个“始作俑者”把我扶起来。
“半身不遂了!”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直到回去,孙嘉斯都未再看我一眼。我心里无不酸涩的想,就这样很好,省去多余的误会,短暂的相遇后,我终归还是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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