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这种无聊的话,我也真是脑子有病才会看。他一看我愤愤的表情就知道我肯定是懂了,一副大仇得报小人得志的样子,冲我得意的扬着下巴挑着眉,我冲他挥了挥拳,用唇语对这个自大狂一字一句的说:“你这只臭鱼精,懒得理你!”说罢就要走。
他用手指着我,不屑的用鼻子哼气,然后又指回窗户,我随着他的手势一瞅,那家伙又马上画了只蝴蝶结,在玻璃上平行看刚好到他脖子的位置。他学着《名侦探柯南》里柯南用这只蝴蝶结变声器宣布凶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用唇语说:“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赵柯是只猪。”
我被他那副怪模怪样的表情逗乐了,扑哧一声笑出来,灵机一动,也学着他的样子在玻璃上画了条小鱼,还往上吐了一长串泡泡。然后把头往玻璃上侧着一贴,嘴巴对着泡泡的位置,说:“孙嘉斯是只臭鱼精。”嘴巴一张一合的,倒真像在表演吐泡泡。我保持着那个动作,对孙嘉斯摆了摆食指,意思是他弱爆了。
他一看我这个,的确比他的有新意,也不管我强烈的鄙视之意了,大概是要过把瘾,一脸新奇的凑了过来,学着我的样子把头侧贴在玻璃上。我正玩得有意思呢,猛地看到他也贴了过来,心扑通一跳,一下子把头扭正了,半张着嘴看着他。他一看我扭头了,以为发生什么事,也把头歪过来。然后,就都蒙了……
我们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虽然中间隔了块玻璃,但丝毫不影响彼此面面相觑后的面红耳赤。
估计当时我们的面部距离也就相差一厘米,从对方眼中清晰的看到被缩小无数倍的自己,这还是认识这么久后,我们俩在乌龙情况下的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现在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跟跑完八百米的感受差不多,心扑通扑通要跳出嗓子眼来,但是身体却不受意识的控制,麻痹之余,微微发软。
而当时的孙嘉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显然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平时他的女性朋友虽然多,但我注意到他和她们相处都还蛮注意分寸的,看着吊儿郎当倒也挺有自己的原则,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雅痞。我想他应该也是第一次和异性距离这么近,那双平时神气活现张扬肆意的丹凤眼里面写满了震惊,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瞪得圆的跟个小纽扣似的,还时不时的眨一下。
我们俩就维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是谁轻轻逸出一口气,玻璃上出现一层朦胧的水雾,我们这才如梦方醒,像被电到似的猛地弹开。他倒没我那么慌张,直直的瞪着我,脸蛋还是有点诡异的泛红。我呢,捂着胸口急促的喘息,脸上的红应该跟胸前的红领巾没啥区别,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没出息。
我搬着凳子去了另外一扇玻璃前,为了稳定情绪目前还是跟他保持距离的好,这次对面没有出现他那张欠揍的脸。我长舒一口气,开始擦玻璃,不一会儿就从刚才那场乌龙里多云转晴,还欢快的哼起歌:“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当风停了梦醒了,如何再飘摇……”这是《春光灿烂猪八戒》的片尾曲,我们上小学时这部电视剧风靡一时,我觉得挺好听,那天不知怎么的还哼上了,现在再解读我当年的行为,八成是跟猪八戒一样发春了,不然不会唱这电视剧里这么骚气的一首歌。
然而铁打的事实证明,工作时严禁春心荡漾,而高空作业时更不能唱《飘摇》,因为我不一会儿就从凳子上飘摇下来了。反正摔下来时我身旁站着个祁致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阳光从他身后射过来,在我身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因为逆着光,我分辨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直觉他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我咬着牙揉揉跌的发疼胳膊和屁股,龇牙咧嘴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目光沉沉的看了看我,薄薄的唇里吐出一句话,那么阴郁冷酷的一个人,让我觉得他说话间哈出来的气都是冒着寒意的:“下次谨言慎行点,也就不会跌的这么惨了。”
我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暗暗思忖:难不成他也觉得我擦玻璃时不该唱《飘摇》?这尊大神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体察民情了?记得刚开学那会选拔班干部时,他就一口回绝了班主任让他当班长的要求,我终于理解了晓雪当初为什么说他脾气差,一口认定褚睿明是班长的那番话了。但是刚刚他的话不是多管闲事吗?我平常跟他交情也不深啊!往常跟他熟络的人,见他说的话好像也不多。
不过,我当时摔下来时,他怎么会刚巧站在旁边?难不成……额,不会吧,我跟他话都没说几句,又哪里来谈深仇大恨?不会是那节体育课上的事,我当时在那么多人面前指责他,记恨着我?刚刚还让我注意自己言行,应该就是那件事了!哎,想不到这人心眼如此之小。孙嘉斯虽然脾气大,但多半发泄完就忘了,等等,我想那瘟神干嘛?
就在我懊恼的猛捶自己脑袋的时候,小黄家驹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的,还这么自虐,连我在你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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