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妈明明已经死了呀?
看着那脸色呆滞的大娘,我已经形容不出自己心头的感觉。而这一整个屋子,就跟在上头最开始进的篓子的烂房子一模一样,只是这屋里头,明显到处都是灰尘。那大娘坐在桌子旁边,空洞洞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外头。
“我。。。我的儿?”
老大娘麻木的站了起来,就在这房子里头走来走去。嘴里头还发怔一般的念着。
“我的儿?”
“娘?你看不到我?”
跪在地上的篓子始终怔住了一般,就看着那大娘捏捏多多的朝着里屋走去。不一会儿,里屋的位置,又是一个表情的身影走了出来,年纪比大娘要小一点,一身的山里衣服,一看就是个农民,模样居然跟篓子有些相似。
“娃他爹,我咋听到我们的娃的声音?“
刚到那村里头的时候,那大娘就说过,篓子从小死了爹。但打死我们都想不到,居然能在这地方,看到了篓子他爹这个山里的农民?
这后头出来的农民,也是一脸的呆滞,包括篓子在内,我们都看得清楚,这两个人影身上都沾满了灰尘。要说那大娘表情麻木,但还能开口的话,那“篓子他爹“这山里农民身上的灰尘明显重的多,动作比起这大娘来更加像是朽木一般。
“回。。。回去咧。。。娃。。。娃不在。。。“
沙哑的声音之中,两个人影陆续进了这“房子”的后门。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篓子像是傻了一般,转头看了看这间和他自己从小到大一模一样的房子,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里侧。
“抵爷,小爷,谢谢你们,我很小就死了爹。。谢谢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
“喽娃,你个瓜娃子,你瞅瞅这儿是你的屋?”
丁炮吼的很是大声,这篓子脸上还带着笑,掀开那里屋的门帘,所有就看到,那门里头一点光线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隐隐的还在朝着外头散发这黑气。就在这门帘掀开的一刻,一股阴冷到了极致的气息从我心头升起。。。
“那。。。那里头是什么地方?“
就看着篓子一脸的笑容,直勾勾的朝着那散发着黑气的门里头走了进去。
“爹。。娘。。。你们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
眼看着篓子已经没了影,一旁的丁炮眼睛都瞪出了血丝。
“抵爷?“
老抵始终没有动作。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一道门里头。像是还在等着什么一般?终于,我抖着声音开了口。
“抵叔?“
没有人发现,老抵的手里头居然一直牵着一根黑线。这根黑线的一头就拴在腰间的香头上头。自从我点了这根香,老抵一直都是香不离身。我心头一抖,很明显的就看到,这根黑线垂在地上的部分,本身没什么出奇的这线头,诡异的拐了一个弯,像是自己动的一般,直勾勾的就指着我们的背后。
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猛的一扭头。就在这屋子门口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多了一个人,而且就站在我们身后。
我吓了一跳,要不是那捆着香的线头,我们根本就没发现。
接着我右手一翻,一张符纸猛的就朝着这淡淡的人影抓了过去。这影子一闪,立马没了影。老抵闷哼一声,手里头的刀凭空狠狠一插,这一瞬间相当的快,下一刻,一声奇怪的叫声从耳边响起,老抵整个身子都扑了上去。这叫声震的我耳朵刺痛,再一看,老抵站在两步开外的地上,一只手死死的抓在空气当中,而那只粗壮的手臂,居然在冒烟。
“抵叔?”
老抵看了看周围,粗糙的脸上无比的阴沉,
“狗日的,跑了。”
我心头一抖。此刻这屋子里头,哪里还有什么影子?而地上的线头居然也停止了抖动。
“抵爷,那是什么东西?这玩意怎么就到了我们中间?“
丁炮一脸的心有余悸,手里还抓着一把没来得及撒的铁砂。老抵没有说话,两步朝着那里屋那门帘走了过去,把手朝着那黑漆漆的门帘里头一伸,下一刻,就看着老抵浑身颤抖,像是抓着什么东西猛的朝着外头一拉。
一个人影一把就被扯了出来,正是篓子,只是此时的篓子像是傻了一般。
浑身僵硬,唯独那瞪着眼睛还在朝着那门里头看,就这么一会儿,人就能变成这个模样,篓子的身上居然全都在冒着丝丝的黑气。而老抵伸进去的那一只手,上头的铁砂也在噼噼啪啪的响一个劲的发黑。
老抵压根没管那么多,另外一只手朝着篓子一把就捂住篓子的眼睛,把这货朝着门外头一拖。
几个人赶紧朝着这屋子外头走。
刚刚到门口,我们直接就惊住了,之前这街上的雾气已经消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安安静静的街道,就看着一个个村里头正在这街上来来回回的走。
“这。。。这是?“
现在的这外头,几乎就跟我们一开始看到的那个村子一模一样。
老抵拖着篓子,一只泛黑的手似乎还在控制不住的发抖,这货死死的咬着嘴巴,带着我们沿着这街边走,我们都没去看周围的人群,只是咬着骨头,一直到到了个拐角后头。捂在篓子眼睛上头的手,才慢慢的松了开来。
老抵看着外头,几乎是咬着牙开了口,
“刚才一进那屋,那东西就已经在我们后头。它认得我们?”
“认得我们?”
老抵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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