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老抵显得很急,从腰间那一直微微燃着头的香上头刮了点香灰,抹在篓子的眼睛上头。带着我们就朝着前头走。
我们是顺着墙壁,专门找房子与房子之间的小道走。偶尔经过房子之间的口子,还看得到外头“街上”的村民。淡淡的雾气始终围绕在周围,我在心头估了估,老抵从一开始带着我们去的方向,按照上头的村子来算,其实就是最中间那几座坟山的位置。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总算是从小路到了这房子的边缘,顺着相应的记忆,前头不远处应该就要上山,但刚刚出这地方,我就看着这村子中间。
这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背着篓子的丁炮惊的只剩下一个劲的喘气。。。
“这。。。这前头是什么地方?“
旁边的房子像是整整齐齐的就从这一处断开了一般,而就在前头,居然已经是出了村一样,再往前就是一整块的昏黄的土地,整个地方空荡荡的一片,一眼望过去,灰蒙蒙的天空下,压根就看不到尽头。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没人会想到,这地底鬼城的尽头,会是一处这种地方。
“抵爷,我咋觉得,我们一旦走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呀。。。”
看着这一整片广阔的雾茫茫,似乎连老抵都没想到是这种场面。
我们站的这一处路口,就像是一条整齐的线一般,从左右看过去,还有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村民,沿着那房子之间的各条路,慢慢的从这村镇里头出来,直接走上了前头这一片灰蒙蒙的地上,陆陆续续的朝着这另一个世界的尽头走去。
就在这村口,整齐的房子形成的这么一条断线上,周围像是还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片片风沙,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在我的眼中。似乎前头的所有空间,就连那一股股风都像是一条条狰狞诡异的黑气一般,在这望不到尽头的地方刮着。
“抵叔,你说我们进的这是一个墓,那。。。那这前头又是什么地方?“
到了这时候,我终于是再也静不住,一直紧着的心子像是沉到了谷底一般,丁炮早就浑身稀脏,背着篓子,这货还沾泥巴的抖着就合不拢。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间?这墓里头通着阴间?你看周围,那些鬼都在朝着这里头,抵爷。。。”
“我。。我们这一去,可就回不了头了呀。”
阵阵阴风带着灰尘沙子,吹得我们衣服都在不断的摆。三个人站在这出口的地方,就听着周围一阵阵哀嚎的声音响了起来。
居然是那“村镇”里头的村民,陆续消失我们的视线尽头。而就在“天”尽头一样的远方。甚至是四面八方,整整凄惨的哀嚎声传来。
老抵带着我们,朝着这一望无垠的地方,一步步走了出去。
“小爷,如果你信我,就跟我来。”
“我们。只是被这墓地的风水迷了眼睛。那地方就在前头。。。”
老抵咧着嘴,一手拿着短刀,脸上压根就没有一丝的惧色,就在尽头那无数雾气之中传来的鬼嚎声中,这一刻,老抵这假道士的身影似乎都变得高大了起来。
“小爷,不管在哪儿,你都要记住,你信刘,卯金刀合的一个刘。刘氏祖师,一门著书,学行天下,创立我川西麻卯道,观尽天下风水,怎么可能连这一处区区的鬼城都不敢进?”
“刘氏祖香都燃了,还怕一处封王墓?“
老抵走在前头,黑风之中,身上的粗布衣服都还在飘。我愣的不轻,从小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读书,但几年前上了老幺的这条贼船,注定一辈子都下不去。心头只觉得一股气憋的难受,咬着牙吧一言不发的就跟了上去。
“抵爷,等等我咧,我受了伤,这狗日的又太重.。”
丁炮气喘吁吁的生怕跑慢了,动作还有些一瘸一拐。
一进到这地儿,我不自觉的身上一直都在哆嗦,下意识的朝着后头看了一眼。就看着之前我们出来的村子的地儿,居然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那白茫茫的雾和地上远处扬起的泥巴烟尘。
“锤子哟。那。。。那村镇咧?就在那儿啊,我们刚刚才走出来的。“
丁炮使劲的摸了摸眼睛,
“那地方不见了?“
这货失魂落魄的看着后头那茫茫的一片。
“我。。。我们到了阴间,这一回,是真的回不去了。”
老抵狠狠的骂了句,“龟儿子,到底是跟的哪个掌柜,出来丢老子的人。“
这回倒是没扇耳光,看着丁炮这样子,连我心头都发慌,以老抵这粗道士的性格,哪里还有心思收拾这货,念了一句大步就朝着前头走。
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一片鬼叫声中一般,眼中只有雾气和风沙,唯一的就是,到处村民人影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走着。
一股股阴冷的感觉传来,时不时,从我们身后,就会突然出现几个“村民”的影子,几乎是擦着我们朝着前头走。
周围灰蒙蒙的一片,鬼晓得什么时候就会冒出几个“村民”出来,瞬间就从我们旁边闪了过去,消失在这地方的尽头。
好几回我骇的心头直骂,有好几个玩意走过去的时候,还麻木的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们跟在老抵身后,压根就不敢离的太远。
继续往前走,这地方像是压根就没有尽头一般,就在这时候,鬼叫声变得有些近了起来,陆续穿过层层的薄雾,两侧的灰地上,陆续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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