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揉了揉眼,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从天上一下子落在了一片水域上。风平浪静,一叶扁舟,随波摇曳,举目远眺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前一秒还在坠崖,下一秒已经荡起双桨,反差也忒大了点吧!我摸了摸额头,发现有汗,这才感觉燥热无比。这地方春风微拂,气候宜人,俨然是个花开的季节。从冰天雪地的严寒中来,我还裹着厚厚的棉大衣,里三层外三层穿的跟熊一样。我赶紧脱下衣服,使自己穿的单薄点,好应对气温的极速升高。
此时低头看水,碧波荡漾,水清的能当镜子。都说水至清则无鱼,这话说的一点不假,水里没有鱼也没有水草海藻一类的水生植物,看上去有灵性而生气不足。
再看天,是瘆人的白,白中透着一股子淡淡的蓝,长这么大我也没看见过这么美的天空。只是好奇为何如此青天,竟没有一片云朵,也不见太阳,整片天空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灯罩,均匀的散发着太阳的光亮。
梦,这是梦,一切都是假象!我猛然惊醒,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叫花子在我飞下崖的一瞬间已经开始施术,我目前正处在他傀儡术的操控下,而眼见的这一切都是虚幻,我的本体其实还在万丈悬崖下极速坠落。
难道叫花子准备把我接受幻境训练的时间,缩短到坠落崖下之前的短短数十秒之内!这也太疯狂了!接近地面后怎么办,他如何确保我不会粉身碎骨?
虽然叫花子有意跟我提过,幻境中的时间可以被无限放大,只要本体的心魂能够承受的住。但这也无法减轻我目前的惊悸,我不能一直活在幻境里,总要回到现实中的。等幻境一旦解除,我一回到现实,视线中必然是极速靠近,并且越来越大的地面,然后哐当一声,我估计粉身碎骨都不足以形容那时的惨状了。
想想就觉得瘆人,再加上一望无际的汪洋一般的水面,我立马就眩晕了。没有任何人或物,也没有太阳可以辨别方向,扁舟晃来晃去,也不知是在原地打转,还是有漂移向某个方位。直到我在不经意间回望了一眼身后,才发现就在不远处,一座搭建在水上的茅草屋不知何时显现了出来。
我很疑惑,那地方虽在身后,但我敢确定,茅草屋原本并不在那里,是凭空冒出来的。扁舟就算一直在移动,以荡漾的幅度来看,也不会漂出去多远,不可能那里有一座茅屋我却一开始没发现。
我张手做桨,调转船头往茅屋的方向划去,小舟很轻巧,划起来并不费劲。等到了地方,我爬上用木板铺成的水上基台,一阵微风拂过,沁人心脾的淡雅茶香飘入鼻中。
茅屋有人?还在品茶?摸不清情况,我蹑手蹑脚的行至木门前敲了敲,里面果然有人应答,让我自己推门进去。我一听那话音竟然不是叫花子的,顿时眉头骤然蹙紧,最主要的是,听起来还有点耳熟。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个年轻人,我推开门一看,确实是个年轻人,并且那口音我也确实很熟。
我惊得目瞪口呆迈不开步子,就怔怔的杵在门外,看着端坐在一方小几旁的年轻小伙。
那……那不是我么!
这回可不是叫花子那种相像,而是无论从年龄还是相貌上,都几乎没有差别的像,就跟那是我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一般。
“坐。”那丫的从我推开门起,就没看过我一眼。此时轻轻摇着头,嘴唇微动,吹拂着杯中热茶,俨然一副不问世事的高深模样。
既然屋主人发话,我也不客气,径直走到茶几旁,跟“另一个我”面对面而坐。他伸手翻过一盏倒扣的茶碗,给我斟了一盏清茶,我端起来一饮而尽,发现甘醇可口,回味无穷。
“味道如何?”那丫的终于看了我一眼。
“咱乡下人不懂品茶。”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茶也喝过了,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了?”我暗想老子外头还在上演生死时速,哪里有闲工夫跟你品茶论道。
“现在的我没有名字,以前的我叫什么,我也不记得了。”那丫的说话不紧不慢,当真能把人急出个鸟来。“咱们还是来说说你吧!”
“我!”我一阵错愕,指着自己的鼻子,完全被他整懵了,或者说是被叫花子整懵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丫的无视我的讶然问道。
“我也没有名字。”我懒得理他,心里急火攻心,暗忖这叫花子在搞什么鬼,不知道时间紧迫么!就算你有信心把幻境中的时间放大到对应现实中的一瞬间,那也不能捏造另一个我出来,在这里跟我打屁聊天,尽他妈说些没用的吧!咱是来干什么的,修炼通灵禁术的啊,不是来玩的,更不是来过日子的。再说了,我本体还在外面坠崖,你让我在梦里喝茶,成心消遣我呢!
“哪有世人没有名字的?”那丫的笑了笑,竟然还在那跟我纠结这个问题,难道看不出来我根本不想跟他废话么。
“你不也没有名字?”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要名字何用。”
我一愣,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好似里面暗藏了极深的信息量。他说这里,难道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跟我扯淡呢,这分明就是叫花子捏造出来的幻境,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虚幻而已。不过我转念一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叫花子一手捏造的,那么他应该不会整出来任何一个没有用的人或东西才对。要知道叫花子比我还急,否则他也不会失去耐心,看我迟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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