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如雾沿着码头后方纡纡曲曲的山径小道往那林中小木屋而行。站在库迪码头望那小木屋,看上去只有咫尺之遥,可我和柳如雾一路走去,却感觉遥远得很,走了半个小时居然还没有走到,那小木屋的屋角在撑天蔽日的林木下时隐时现,炊烟依旧袅袅。
自从走入这林间小径,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毕竟,这里已经接近大山深处,人烟稀少,阴冷幽静,想起那晚502寝室里程庭亡灵对我此次广西之行的忠告、还有沿路遇到的一系列恐怖、揪心的惨事,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是白天,可阵阵山风吹来,我和柳如雾仍然感到一阵阵的凉意。
我和柳如雾走了大约五十分钟的路程,方才走到了那林中木屋所在。但见这林中木屋健在林中小径的路旁,简单古朴,屋前翠竹千杆,石凳石桌在竹林间呈现;午后是黑黝黝的大森林,一望无际。此刻苦海大师和若苦正坐在竹林中的石桌旁等我们过来。
我和柳如雾走进竹林,苦海大师告诉我们,菜已经点好了,等会就会端上来,吃过饭立即赶路。
我和柳如雾将随身带的行李放在了隔壁的石桌上,我突然觉得有点内急,对苦海大师他们说道:我去上厕所,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完我便向小木屋旁的厕所走,经过小木屋的厨房时,我看到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老者正在厨房里忙碌,
身材甚是高大瘦削,一件灰衣在他身上随风而鼓,竟似要被山风吹去一般。他脸色苍白,颧骨高耸,鬓间已生白发,然后举手抬足之间却没有半分衰老之态。
我没有多想,快步走进用竹子建成的厕所。
上完厕所出来,途径厨房,那灰裳老者抬头之间看到了我,微微一笑:你们等急了吧?菜马上就好,再稍等片刻!
我报之一笑,忽然心中一动,信步走向木屋建筑的厅堂。小木屋前面植着一株我叫不上名字的花树,此刻竟然满树怒放。此时,正巧一阵微风拂过,霎时间残花飘落,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
我暗暗称奇,一手探出,捏住一片花瓣,在山风中拈花而立,想起一个佛教里的故事来,我虽然不是佛教教徒,可对这个故事却是耳熟能详。心里想道:昔日佛陀讲道,拈花示众,伽叶一笑顿悟。佛陀拈的是金色菠萝花,而我此时手拈不知名的花朵,却没有任何顿悟,我只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一个匆匆过客罢了……
我松了手指,那花瓣复又随风而舞,不知飘到何处。
我走进木屋建筑的厅堂,但见厅堂里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余香袅袅,壁上挂着一幅卷轴。只见画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民国时期的装束,正蹲在一处水边码头,身穿一袭轻纱,低首敛眉处朱唇微启;十指纤纤,体态娇盈。凤眼如丝,似睁非睁,尖尖的下巴,左颊上一弯梨涡浅显,脸上还有几丝儿红晕未消,真是韵味之极。
画上的女子固然是个极美的女子,但这一幅画儿的作者画技却更是惊人。
那女子栩栩如生,竟似马上便要活过来一般,我看得呆了,心道:这世上竟有这般美女?如雾本来已经算美的了,可与她相比,却又是被比下去了……
我心里叹息,正准备从厅堂外走出,我忽然在余香袅袅里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请慢走……难道你就这样走了么?你可知道,我已经等了你整整六十年……
声音幽怨之极,我被吓了一跳,举目四望,却哪里有什么女子在木屋的厅堂里,何况说话还那么恐怖,说足足等了我六十年?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在找我么?我在这里,你就在刚才还仔细的盯着我看过……
余香袅袅里,我壮着胆子向壁上的那幅画瞧去,这一瞧,瞧得我魂飞魄散,跟我说话的竟然就是那画中的女子?
我的声音打着颤,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你?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说在这里等了我整整六十年?
那女子说着话居然从画里面走了出来,瞬间就来到我的身旁:你有朋友在这,并且还都是玄门道学中的高手,走,我们去外面说话……
那女子挽住了我的手,我想大叫却叫不出声,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她挽住我的手,我就任由着这女子挽着我的手,从木屋的后壁穿壁而过,向着茫茫森林深处飘飞。
出了小木屋,我居然立刻就能说出话来了,我望着迅速后退的树林,听着耳边呼呼的山风,苦胆都快吓破了,我大叫: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那女子并不恼火,反而轻轻地叹息:你居然说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你就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谁?我自然是我自己,是林晓龙,我还能是谁?我挣扎,大叫,可依然无济于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子带着我飘落下来,我脚一踏到实地,心里踏实多了,我不管面前这女子是仙、是妖、是魔还是鬼,此刻居然忘记了害怕,双眼盯着面前的女子,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那女子满脸的泪滴,看上去楚楚可怜,更加的让人心疼: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仔细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你就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环顾四周,但见我身处之地竟然是大山深处中一个算比较平坦的山谷,山谷里有些断壁残垣,似乎曾经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可此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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