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重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瓶可乐倏地朝我射来,我一把接住。“是你?”我往里一看,果然是秦洛樱。“怎么,看到我很惊讶?”秦洛樱朝我和钟灵儿看了一眼,嫣然笑道:“进来吧。”这家是五星级的酒店,房间里布置得非常豪华,有茶几有沙发,甚至还是一室一厅。待进去后,秦洛樱叫我跟钟灵儿在一张茶几前坐下了,喝了一口可乐后又对我说:“找你,可真难找,我守株待兔,足足守了半个月,才把你这只狡猾的兔子逮住。”我越听越糊涂,便问她找我有什么事。秦洛樱望着我说:“你看到我,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我说我是有点惊讶,然后问她当初是怎么从牛头马面的铁链中给逃出生天的。秦洛樱打了个响指,大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下了,说终于讲到重点了,然后叫金身给我和钟灵儿泡茶。“当初一看到那招待所,我就知道不正常,但我很想知道,那招待所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因此就跟你进去看了。”说到这儿,秦洛樱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这个鼎鼎大名的巫医竟然看不出端倪,倒令我当时非常失望。”我反唇相讥,说你看出了端倪又怎样,不一样被牛头马面给抓了去?“说得好!先喝茶。”秦洛樱喝了一小口可乐,抬腕看了看时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朝我和钟灵儿望了一眼问:“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先去吃饭。”在火车上钟灵儿一直没吃东西,现在又这么晚了,她一定饿了。我说行,先去吃饭。下了楼,我们进了一间包厢,秦洛樱特地给我和钟灵儿叫了两瓶红酒。钟灵儿说她不喝酒。秦洛樱将钟灵儿打量了一遍,倒也没有劝酒。吃饭间,秦洛樱与金身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儿悠闲自在地一人喝可乐,一人喝啤酒,饶有兴趣地望着我和钟灵儿。待我们吃了饭,秦洛樱又叫金身去给我们安排房间,我说不用了,我们有地方住,边说边抬腕看了看时间,说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你们还敢回去?”秦洛樱问:“不怕那两个人正在你们家门口等你们?”我说如果他们要等,我就算不回去,明天也会被他们找上,与其逃避,不如去面对。我和他们之间的事必须得了断,不然永远扯不清。“这样的话……”秦洛樱若有所思,“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相信还有一件事你们更急着要先去做。”“什么事?”我问。秦洛樱说:“先上楼,这件事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你们不必急着离开。”我望向秦洛樱,发现这个女子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她似乎对我了如指掌。我隐隐觉得秦洛樱对我太了解,在设一道陷阱等我和钟灵儿跳,目前的局势她掌控得非常妙,而且胸有成竹,我若对她言听计从,很容易受她控制,便淡淡地说:“不用上楼了,你就在这里说吧。”“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吴乐乐吗?”秦洛樱望着我问。“乐乐?”我心一紧,与钟灵儿相互看了一眼,上前一步紧盯着秦洛樱问:“你知道乐乐在哪里?”秦洛樱双手抱胸,头微微上昂,望向右上方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急着要走吗?不是对我要说的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吗?”我很惊讶,秦洛樱怎么会知道吴乐乐去了哪儿?难道是她知道我和钟灵儿在寻找吴乐乐,以此设个坑等我们跳?但是,看她那胜券在握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而现在,不管她是否真有吴乐乐的消息,我都要为此争取。便放低声音说:“如果你真的知道乐乐在哪儿,请你告诉我。”秦洛樱得意地道:“好吧,看你这么诚恳的样子,我若不告诉你,那也太不够朋友了,如果你们想知道,就跟我来。”她说完就朝包厢外走去。我朝钟灵儿看了一眼,示意我们跟上。金身则去买单。一直回到秦洛樱所住的房间,秦洛樱在沙发上坐下了,叫我和钟灵儿也坐。我们大大方方地坐在她的对面,我迫切地想知道吴乐乐在哪儿,所以很想催促她快点告诉我,但是,以秦洛樱的性格,只怕我越催她越会有意不说,不如我耐心等待她自己说出来。我想她把我和钟灵儿请来,要讲的就是吴乐乐一事。我也终于明白金身为什么说秦洛樱是我非常想见的人了。如果早知道秦洛樱知道吴乐乐的下落,别说她派金身来找我们,哪怕她现在去了日本,我也会亲自去找她。我相信钟灵儿现在跟我是一样的心情,尽管她表现得若无其事。秦洛樱喝了一口可乐,朝我和钟灵儿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打着官腔说:“不瞒你说,我的确知道吴乐乐在哪里,不过,想要我说出来,可没那么容易。”我知道秦洛樱的意思,信誓旦旦地道:“如果你告诉我乐乐在哪里,并且确定她是在那,我就把阴阳刀给你。”“小刀?”钟灵儿朝我望来,眼中掠过一丝责备。她大概是怪我太沉不住气了。其实我的确没有沉住气,一听秦洛樱知道有吴乐乐的消息,我的心立即激动澎湃起来,这时别说阴阳刀,甚至要我一只手一只腿,我也心甘情愿奉上。“你就那么在乎吴乐乐?”秦洛樱望着我,似笑非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我若要你的阴阳刀,如非将你打倒,可现在,我根本没碰你,你却主动奉上,是不是为了吴乐乐,你会连命也会给我?”我冷冷地说:“你如果知道乐乐在哪,就请马上告诉我。”我本想叫她不要再多废话,但担心她会翻脸,只得忍了。秦洛樱依然慢悠悠地说:“我会告诉你的,你不用急,我只是很好奇,吴乐乐为了你,可以连命也不要,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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