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抱紧了自己,心头却是无限的酸楚,刚合上眼睛,便有一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她伸出小手,将自己的泪水拭去,想起呼延昀,却又觉得在那股酸楚中,又是涌来一阵凄清的甜蜜,真是柔肠百转,不知要如何是好。
主帐内,男人的面庞在灯光下逐渐明朗,棱角分明的眉峰,沉静而不失凌厉的眼眸,他坐在主位上,魁梧的身形挺拔矫健,一众将领依次排开,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首,偌大的一个主帐内,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
待呼延昀看完手中的公文,便将其随手搁下,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面容,令人琢磨不透。
“将军,安扎奇率领族人屡次挑衅,一直扰我北境,此人不除,属下只怕日后夜长梦多,若等他联合了塔塔尔,咱们想要除他,只怕会难上加难。”
呼延昀闻言,不置可否,只对着卢钟清道;“军师意下如何?”
“启禀将军,属下认为杨副将所言极是,昔年将军率兵征讨漠北,将草原各部的首领尽数枭首示众,此举虽震慑漠北,令草原诸部多年来无一敢反,可这安扎奇却极是擅长蛊惑人心,短短数月的光景,便让他一统漠北,若不除此人,待其日后羽翼丰满,只怕会成为将军的心头大患。”
卢钟清语毕,见呼延昀不动声色,当下心头便是一凛,只俯下身子,恭声道;“属下所言不过片面之词,安扎奇要如何处置,还请将军示下。”
“安扎奇阴险狡猾,对付此人,务必要一招制胜。”呼延昀终是开了口,低沉的嗓音浑厚稳重;“如今咱们并无必胜的实力,尤其是每年这种时候,国内冻死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军中尚无粮草支持大军远征,一切,只得等明年开春再议。”
男人语毕,诸人的脸色皆是变得沉重起来,世人皆知北齐乃是世上最为荒凉的地方,国内寸草不生,风沙肆虐,先不说无法与其余三国相比,就连水草丰盛的草原也是比不过的,虽然近年来呼延昀迅速崛起,一举收复了众多土地,又曾掳掠了大量财宝,可北齐国内的境况却依旧是萧条惨淡,除了京城辽阳,一到冬天,各地都有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饿死冻死者不计其数。
这也是为何每年入冬后,呼延大军都是按兵不动,不在出征的缘故。
这几日,若霜仍是住在那座帐篷里,她的伤口已经愈合,每日里皆有士兵会为她送来饭菜,那老者也是日日来探她,这样养了几日后,她终是能够下床走路,只不过时而会牵扯伤口,走路时仍有不便。
“姑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若按老朽之意,姑娘便在这几日动身最好,若等到大雪封路,可是想走都走不了了。”这日,那老者为若霜把脉后,捋须言道。
若霜听了这话,心中却是一动,轻声道;“老伯,您是说若大雪封路,便走不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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