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的办法很简单。”周浅抬手一指,“我们往上走,到山上去。现在我们陷在密林间,方位都弄不清楚,往上走视野开阔,只要弄明白方向,再利用手机罗盘,应该就不会迷路了。”
我抬了抬头,当先往上走去:“那我们走吧,就当爬爬山锻炼身体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半山腰,往下看去,当真是一览众屋小,山脚下的天水寨看起来犹如模具一般大小。
“周浅,你说我们脚下这座山,和十七年前相比,有没有什么不同?”
周浅微微一怔,说道:“你怀疑,赖佳彦的姐姐,就是在这座山上被人给杀害了?时隔这么多年,山林土丘的形状最容易变迁,就算是找到当时案发现场,也不会有任何线索了!”
“我知道。”我有些沮丧,“所以我有时候想想,要帮彦彦查清她姐姐的案子,实在是需要老天的帮忙。老天若是不帮忙,我们两个再怎么调查,也不过是瞎折腾而已。”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周浅淡淡道,“这个案子就算是完成一半了。”
“什么意思?”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我正待再说,忽然听到附近隐隐有人声传来。我和周浅对望一眼,各自住了口。
若是有人带路,也省了我们一番心力。
人声是从山上而来,越来越近,也越发清晰。听声音,像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但具体内容,却是听不大清。过了一小会,从山道上走来两个人影,我忙迎了上去。见到那两个男人的面容,我不由一怔。
原来那两个男人的面容一模一样,若不是其中一个男人的头发稍微长些,我简直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了。两个男人都颇为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岁出头。见我对着他们发怔,他们笑着跟我解释说他们是双胞胎,一头圆寸的是哥哥,名叫赖长平,头发稍微长些的是弟弟,名叫赖长安。
我缓过神来,跟他们说是迷路了,请他们带我们出去。双胞胎兄弟没有多问,让我们跟着他们走。我和周浅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们两人下山,两兄弟在我们前面,一直用当地土语聊着什么。
我听不大懂,也没在意,一直想着晚上去救赖佳彦的事情。走了一会,周浅忽然捅了我一下,我回过神来,不解地望着他。周浅朝着双胞胎兄弟努努嘴,我还是不解,正想开口问他,忽然听到“结婚”两字。
浙地的土语方言各不相同,但是某些音节还是有些相像的,比如“结婚”,我却是听出来了。我不由支起了耳朵,又听到双胞胎兄弟说到““二愣子”、“佳彦”,我和周浅对望一眼,心想这双胞胎兄弟似乎也认识赖佳彦,不由心中一动。
我和周浅都没有出声,一路听着他们说话。他们聊着聊着,情绪都激动起来,最后更是犹如吵架一般,叽里呱啦乌里哇啦的。我虽然听出了某些单字,但总体还是没明白他们在吵什么!
走了好一会,终于到了山寨里,长头发的弟弟赖长安用国语喊了一句:“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之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哥哥赖长平转头对我们说:“到了寨子里了,你们应该不会迷路了。”接着对我们点一下头,叹了一口气,朝着赖长安的方向而去。
我原本想要跟他们打听一下赖佳彦的事情,没想到他们走的这么急,让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不由也叹了一口气。
“周浅。”我看了一眼周浅,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
周浅道:“我在想刚那两兄弟的对话。”
我奇道:“你听得懂他们的方言?”
“也不算能听懂。”周浅摇了摇头,“但是我来之前,特意查过本地的语言跟习俗,前段时间在家休息没事做,还练习过一段时间。不说多少精通,但他们的对话我连蒙带猜也听明白不少。”
“那他们在聊什么,是不是和彦彦有关?”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周浅看了我一眼,道:“看来你也听懂了一些。那两兄弟争吵应该是为了赖佳彦的事情。赖长安似乎对赖佳彦有情,想要去破坏赖佳彦和二愣子的亲事。赖长平一直在劝阻他,所以他们两兄弟从山上吵到山下,就这样吵了一路。”
“是这样么?”我说,“那他有没有说打算怎么去破坏他们的亲事?”
周浅摇头道:“我刚才所说的,很大一部分也是我猜测的,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无法解答。”
我暗叹一口气,跟周浅两个人找了一个地方呆着,静静地等待夜色的降临。我们商定的行动时间是晚上十点,到了九点三刻的时候,我们开始朝着赖佳彦家进发。
到了赖家的楼前,正好差不多十点。赖家的二楼有一个房间还往外发着白光。
这么晚了,赖老四还没有睡么?
我和周浅低声一商量,决定先去见见赖佳彦再说。
周浅带路,我们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赖家主楼,到了房子后面。
“赖佳彦就是关在那里。”周浅指着一间**的小房子对我说。
我急忙朝着那间房子奔了过去,到了房子跟前,我心神一震,身体忽然凝固住了,无法再往前一步。
我一直调侃周浅带有死神的光环,走到哪,哪就发生命案。
但我们这次来天水寨是为了调查十七年前赖佳笙的死亡案,并没有想到会再次遇上命案!
由于天上有星月之光,地上也有二楼房间照射出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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