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妈妈依旧低头发抖,对族长的话没有反应。赖老四碰了碰赖妈妈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赖妈妈颤抖着抬起头来,她的脸颊失了血色,苍白无比。
“啊!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啊!”赖妈妈尖叫一声,冲出了祠堂外。
赖老四尴尬地站起身,说道:“这么些年,她对这里还是有阴影。佳笙出事以后,她的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时好时坏…我去追她回来…”
“算了。”族长摆摆手,制止了赖老四,“她受了刺激,回来也没有用。长远,你去找老四家的,大晚上的别让她乱跑出事情了。”
祠堂里一个年轻人应声出门而去。
“多谢族长。”赖老四露出感激之色。
“族长,这个杀人凶手怎么处置?要不要报警?”一人问道。
族长摇了摇头:“我们赖氏家族的事,向来是自己解决,不需要外人来插手。等到长安过来,搞清楚了事实真相,再将凶手交给警察。对了,二愣子的父母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出事了?”
那人回道:“二愣子的父母在祠堂外面,正守着二愣子的尸体呢!没有族长的允许,我们没放他们进来。族长,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族长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先让他们在外面呆着吧,他们进来也没什么作用。”
这时候,赖长喜回来了,走到赖氏族长面前道:“寨子里外都找过了,找不到长安。”
“找不到长安?”族长皱了皱眉。
我暗暗道:“你儿子杀了人跑了,当然找不到了!也不知周浅现在在哪…哥哥陷在这里,快来救驾啊!”
“族长,这件事现在该怎么处理?”赖长喜问道。
族长皱着眉头,陷入思索之中。事关自身安危,我不由紧张起来。过了一会,族长对着我说:“现在就定你是杀人凶手,你肯定也不会心服,心里肯定会说我们天水寨欺负外来人。长喜,你先把他关到祠堂后面的房子里,派人好好看守。再加派人手,一定要把赖长安给我找出来。今天有点晚了,这个案子明天再来审理!陈铁柱,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你放心,天水寨不会冤枉了你!如果人是你杀的,天水寨也不会放过你!”
“族长,我能问一下,你做族长有多少年了么?”听了赖氏族长的话,我问了一个看起来不相关的问题。
“二十年。”赖氏族长回答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了。”我摇摇头,平静地垂下目光,不让他看出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二十年。
按时间推算,当年赖佳笙被人jiān_shā,就是被眼前这老头给硬压下去的。
这是一个为了某些原因,可以放弃真相的人!现在二愣子的死扯上了他的亲儿子,我落在他的手里,须得防备他搞什么阴谋。
我被关了起来。
关在了一个只有一扇门,一个小窗户的房子里。总算他们没有虐待我,房间里有床有被褥。
时间已是凌晨,我被折腾了这么久,累得够呛,倒头就睡了。
“铁柱…铁…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而且那声音轻柔婉转,极其熟悉。
“我怎么听到彦彦的声音了…我一定是在做梦…”我没有睁眼,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铁…柱…”我正要睡去,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萦绕在我的耳边,让我无法入眠。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睁开了眼睛,慢慢变得清醒起来。
“铁柱…”
我这下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的确是有人在叫我。
“铁柱,看窗户这边,我们在这里…”
我浑身一震,那的确是赖佳彦的声音。我站起身,走到小窗户边,隔着铁栏杆,我看到了窗户外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彦彦,周浅!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虽是惊喜之下,我还是注意着压低声音,不让守在外面的赖家人发觉。
“铁柱你真是一头猪啊!这么能睡?我都叫了你半个小时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怕门那边的人听见,我真想扔个炮仗进去!”赖佳彦虽在向我抱怨,但她的眼里却是在笑。
我尴尬地摸了摸头发:“可能昨晚睡太晚了吧…”
赖佳彦露出关心之色:“他们昨晚有没有虐待你?”
“我感觉还行,你不用担心…”我摇了摇头,“彦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你,很担心!”
赖佳彦神色一黯,有些欲言又止。
“周浅,你昨晚去追那个赖长安,追哪里去了?也不管我!”我没再逼问赖佳彦,转而不满地对周浅说道,“你怎么又和彦彦在一起?你快点想想办法救我出去!晚了你就只能替我收尸了!”
“怎么我一走,你就成了杀人犯了?”周浅皱了皱眉头,“还被人抓住关起来了,你让我说什么好?”
“还不是你害的,你要是抓住赖长安,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我的目光在窗户外搜寻了一阵,没有发现赖长安的影子,“赖长安呢?”
“跑了,没抓住。”周浅淡淡一句。
“你怎么能让他跑了呢?那我怎么洗清冤屈?”我轻轻的哀叹一声。
“天水寨我本来就不熟,又是晚上,赖长安跑的又快,我抓不到他也很正常。”没抓到人,周浅却毫无愧疚之意。
我怒视周浅一眼:“那现在怎么办?”
周浅双手一摊,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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