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躲床底下。”
张澳扶住我,焦急地问道:“那你呢?”
“嘘。”我示意她小点声,“你听我说,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你躲进去,待会他们走了,你就从窗户跳下去?知道不?”
“那你呢??”
“你别管我。这是二楼,窗户下面是干草垛,记住,跳下去就往大山里跑!”
“你怎么办??”
我望向远处的山峦,脑海中浮现出楼下那群人抓狂的样子,叹气道:“总要有个人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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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坐在一张破椅子上,看着房间的门,肩膀上的伤口正在往外溢血。我知道那些人随时都会冲进来,他们都有枪,我此时已经没有抵抗的力气了,但至少得保住张澳。
我往床底下看了一眼,张澳正在看着我,捏紧了拳头。
我对她做了个ok的手势,她眼睛好像有点不舒服,低下头去了,完全钻进床底下,我看不见她。
“嘎吱”一声,我看见门被缓缓打开,一把步枪的枪口露了出来,那人用枪管把门推开,指着椅子上奄奄一息的我。“找到了!”
随后楼梯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伙人蜂拥而至,一个个用枪指着我,都是一副迫不及待想打死我的模样。
“走开!”一个沧桑的声音出现在人群后方,紧接着人群被人推开,一个白发老者挤了进来,看起来也就六十来岁,只是头发大多白了,十分蓬乱地顶在头上。
他脸上布满皱纹,双眼浑浊不堪,但眼神里有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一定嗜酒,我想,一定是长期喝酒致使他双眼浑浊的。
下一刻,老者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他把愤怒的脸凑到我面前,从鼻子里出气,胸口起伏十分厉害。
他瞪着我问道:“你是?”
“......”
我没有回答,紧接着,他一拳打在我脸上,把我推在地上,继续用拳头打我,怒问着:“是不是??”
“你...你说什么?”
他仿佛没料到我会开口说话似的,吃惊地松开手,继续怒气汹汹地瞪着我。
我退到一旁,扶了一把倒在身边的椅子,没扶住,人又倒在地上。我再次坐起来,才感觉鼻孔凉凉的,用手一摸,全是鲜血。
那人再一次问我:“我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不是我杀的吧,确实又是我杀的。说是我的杀的,可我也没杀错啊。擦了擦血,我只能微微点点头。
很快,我便被他重新拽住衣角,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拖下了楼,我的脑袋不断磕磕碰碰都没人管我,在他们眼中,我一定是个杀人犯,我杀了他们的弟兄,我是个坏人,该死。
“你们误会了...”我虚弱地解释道,没人理我。
我被拖下了楼,那位老者再一次抓住我,把我脑袋按在木地板上,突然拉快一块木板,我看见下面是个由钢筋构建的地下室,像是个牢笼一般,下边全是些面目可憎的丧尸,见我的脑袋压在笼子上,纷纷拥挤过来,张大嘴巴嘶吼,用爪子来扯我的头发。
“啊!”我惨叫着试图挣脱,可那双手像钳子一样死死掐住,而当时的我没有反抗的力气,脑袋才抬起一点,又被狠狠压了下去。
“为什么?!”
我不说话。
突然,房子外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楼上砸了下去。
“去看看!!”白发老者呵斥道。
几个人纷纷端着枪往门外跑去,老者也想去,谁料我死死拉住他的一条腿。
“松开!”他朝我的脸上啐了一泡口水。
我咬住牙,“不松开。”
于是他用脚踢我,踹我的胳肢窝,踹我的左腰,那是肾的位置,脚尖踢起来痛疼得厉害。但我依旧死死拉住他的脚腕,不松开。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阵喊声和枪声。
“在那!抓住她!”“别跑!!”
“松开!”老者气得目眦尽裂,嘴里呼哧呼哧出着气。
我吐出一口血来,笑道:“我不松。”
咔擦一声,他掏出腰间的手枪,子弹上膛,塞进我的嘴巴。“王八蛋!”他骂道。
突然门被人猛地推开,扔进来一个女人。有人对老者说:“老大,抓回来一个女的。”
随即他把枪从我嘴里拿出去,一只脚踩住我胸口,一只手接过他们推来的张澳,揪住张澳的头发,把她身子压下去,凑在瘦高个的尸体前,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问道:“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怎样?”
“艹!!”老人一巴掌把张澳扇在地上,正想用脚去踹,我再一次抱住他的脚。
“不关她的事。”我喊道,同时手用力往上一抬,老者没站稳被我摔在地上。
很快,其他人纷纷冲过来,重新把握按住,挥起拳头来打我。我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拳,总之鼻子和嘴里一直往外溢血,染红了我整张脸。
我瞥见老人抽出匕首,走向张澳。而张澳此时也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嘴角有血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想杀她?
“滚开!!!”我咆哮道,左手胡乱击出一拳,挤在我身边踹我的一个小子惨嚎一声飞了出去,滚落在墙角,捂住自己的肚子哭嚎,痛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接着,我站了起来。
身边不断有人踢我,用拳头打我的脸,打我的胸部,用手推我、按我。我不管,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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