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带你去,所以你不需要知道它在哪。”我说。
“呵呵,小子,想骗我你还嫩了点。”他说着就要夺门而出,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向他保证。
“是个农场,有围墙,而且有很多食物,还有武器。”我说。
“在哪?”他皱着眉头问道。
“不远,从这里出发,用不了一天就能到。”
“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不然我们这次出来什么都没带呢。”
“带我们去?”
“去,都去。”我心想,鬼才把你的人都带去,我们农场现在正当实力薄弱,你们这些人去了,还不把我们赶出去?总之先骗了再说。
李正沉思了半响,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满头大汗。像是正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在那段时间里,我看着眼前转来转去的李正,感觉面前这个人又苍老了不少。和一开始打我的那个老人已经判若两人,这个时候,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终于,他转过头来,眼睛睁得溜圆,额头上青筋暴起,白色的头发卷在耳畔。“带我一个人去。”我听得仔仔细细,他说带他一个人去。
“也就是说...”
“对,我们三个人逃走。”他点点头。
我没有做答复,感觉到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沉寂,外边此起彼伏的鼾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安静得令我恐惧,汗毛直立。
我想了很久,他做的决定对我来说当然是最好的,当时就点了头,“行!”
张澳也是在那个时候惊醒,当她得知李正的主意是,一时间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我说。
“嘘。”李正示意我们安静,轻轻点燃煤油灯,“我先出去看看,把放哨的人支开。”
我也是喝点酒,感觉自己好多了,点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李正出去了,他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那扇门发出的“嘎吱”声在屋子里回荡,接着,没有鼾声、没有谈话声,什么声音都没有,简直像是置身于真空中。
好在我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让我对眼前的景象有了真实感。
李正出去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应,我也忍不住推开门,踏进客厅里。由于我那天的打斗,客厅里的那扇窗户现在已经没有玻璃,月光最大程度地照进屋来。我看见李正落寞的身影站在客厅里,衣角和白发被风拂动。那一头白发,此时银光闪闪。
他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嘴角在动,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我看见自己的脚边有什么液体流了过来,低头一看,是血,并且好大的血腥味!
“怎...怎么回事?”我问道。
“死...死...都死了...”不久后传来李正颤抖的回应,“他...他回来了...”
“看...”张澳扶着我,指着前方的茶几。
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人头,一些没有了脑袋的尸体很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谁回来了??”我冲过来,拉了一把李正,“怎么回事???”
这些人不是睡觉睡得好好的吗?怎么全死了??当时我和李正在柴房里喝酒,也没怎么在意外边的动机,这会儿,人全被杀光了,割下了头颅,还摆在茶几上。到底是什么变态才能做得出??
“是他。”李正说着便冲到窗户前,往外边望去,我也跟了过去,房子外边的田野上空无一人。
我下意识地从屋里摸起自己的刀,背后阵阵发凉,李正也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又是一阵风,煤油灯可能是燃尽了,突然熄灭,我们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中。迎面而来的月光照在脸上,我看见李正的侧脸阵阵抽搐。
“我们走吧。”我说,想用手去拉他。
“他还在屋子里。”
听见这句话我又浑身发麻了,手停在半空中,那个变态还在屋子里??
与此同时,后院响起一阵阴森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应该是个男人发出来的,可是听起来却像个女鬼,也可以更形象地说,像太监。
“王八蛋!!”李正一脚踹开通往后院的门,走进一间屋子,黑漆漆的屋子,房间里几乎空无一物,除了厚厚的灰尘,还有几双丢在墙角的布满灰尘的解放鞋,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笑声再次传来,就像萦绕在屋顶一般,始终挥之不去,令人愤怒,是的,绝对是极其愤怒的。要想想,有个变态发出这种恶心的笑声不明摆着是在挑衅吗?不是故意在找揍吗??
我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冲出去把他揍倒在地,扯掉他的舌头。
突然之间,李正率先踢开了门,奋不顾身地冲进后院。我和张澳紧随其后。
借助微弱的月光,我看见了一个人影,他站在井口,朝我们大笑,笑得歇斯底里,前俯后仰的模样让人误以为他随时会掉进井里去。
“刘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正用枪指着那个黑影,那人似乎并不害怕,手上没有枪,只是提着一把滴血的尖刀,毫不害怕。
“我要你们死。”他说,“我要让你们全死光。”
我惊愕地看了看李正,问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脑残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人,杀了我们自己人,然后跑进镇子去了。”
“他...把别人脑袋割下来了?”
李正点点头。
“为什么?”
“一个弟兄,吃了他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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