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建成发了疯,要杀我。”胖子搂着我肩膀说:“那王八蛋,还好黄毛回来的及时,正好撞见了,紧接着那狗逼就发了疯,想大开杀戒。”
“他拿起枪就扫,我们没办法,只得跑。”黄毛抢着说,“一时间全乱了,我和胖子两个人与大部队跑散了,后来回过神来,再回去的时候。”
“人全不见了。”这哥俩一人一句像唱双簧一样倒还挺有意思。
我们一行人正加快速度往着农场方向赶去,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胖子和黄毛一左一右提着我走,我自己实在是没有太多力气,吃了烤鸡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但高烧一直不退,过不了几分钟整个人又瘫痪了。
“那天,我们在地窖里躲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建成就变了个人似的。”
黄毛说:“还有胖子的腿,血是止住了,肿的像猪腿一样,虽然他本身就是猪。而且一出去,他就嚷嚷着要找你和李茜。”
“后来我们又跟了一支队伍,不过几个月前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哥,你说的农场,有吃的么?”胖子问我。
“有。”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有肉吃吗??”
“卧槽!就知道吃。”黄毛鄙视道。
“有。”我说。
“那就好。”胖子兴奋地说:“茜姐是不是在农场呢?我好想她。”
我整个人愣了半响,笑道:“是啊,她在呢。”我想到那一尊矮小的坟墓,自己放上的鲜花已经枯萎,深深地印在泥土里,枯黄色,用手一捻变化为碎渣。“她确实在呢,在的,一直都在。”我说。
那胖子并没有注意到我脸色和语气的变化,一个劲的叫好,还让我快点走,回去见他们。可是黄毛倒精明,一个劲儿踢那胖子,使劲捏着胖子的肥肉。那当儿,胖子就像头死猪一样,还真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傻笑个不停。
捏了老半天,黄毛也来火了,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胖子滚了出去,吓得惨叫不止,爬起来解下锤子就要开干,嘴里还骂道:“卧槽,谁敢踢老子?”跳起来一看,见是黄毛,两人二话不说便打作一团。
那场面实在壮烈,黄毛的弓箭使劲往胖子身上抽,用黄毛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这随便一抽都能甩出两斤油来。
不得不说,那弓箭因为韧性强,抽在身上比藤条还痛,气得那胖子乱跳,挥舞着手中的锤子乱砸。可是黄毛机灵啊,这左躲右躲的竟然躲过了,顶多在身上擦一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胖子就惨了,细皮嫩肉的一抽一个红印,痛得他嚎啕大喊,手中的锤子挥得更加用力了。我看见锤子砸在一棵树上,树皮都剥落了一大块,树干上留下了深深的砸印,可见力气之大。若是砸入尸群,恐怕得倒下一片。
看见过了这么久两人身上越来越好了,我也感到很欣慰,只是这样打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我只得叫停。
“咔!!”我喊道,力气并不大。
两人依旧打得不可开交,完全没鸟我。
“妈的!!都他妈给我住手!!”我大吼道。
二人这才收手,互相还要谩骂嘲讽几句,并伴随着极其低俗的肢体动作,口水飞溅。
“够了够了!”我说,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随后自己往地上一躺,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俩还走不走了?天黑之前不赶到,我这身体恐怕是撑不住了。”
“小飞在发烧。”张澳斜了他们一眼。
姚胖子如梦初醒,立马和黄毛拽起我就走。
中途我实在口渴的厉害,问他们:“你们身上有没有水喝?”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没有,刚才见了哥,太激动,把自己唯一的两个装满水的矿泉水瓶都扔了。”
“我也没有。”黄毛道,“这几个月,我们都像个野人一样生活,没有固定的处所。”
“瞧你那寒酸样。”我瞪了胖子一眼,刚才看见他的时候就像看见了乞丐,背着野鸡一瘸一拐地跑,另一只手还提着只黑色塑料袋,原来装的俩矿泉水,也够磕渗的。
“没办法啊...两大男人...生活不能自理啊。”
好在又走了半个小时后,胖子惊喜地发现一棵树下放着一瓶水,一个包袱,树的另一边是一条小溪,溪边杂草茂盛。
“这水能不能喝?”胖子小心翼翼地走进,然后提起水瓶,整个瓶子都装得满满的,瓶外还有水珠,仿佛是刚盛满不久。
“小心点。”我提醒道,在这荒郊野外的,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说不定是什么居心不良的人摆个瓶子在这想引我们过来的呢。
胖子点点头,踮起脚尖踢开那个包袱,里面是些洗得褪了色的衣服,像是和尚穿的服装,还有一双黑色破布鞋,全部包得严严实实。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包着几块肉干,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肉制成的。
树旁还立着一根铁棍,被擦得乌黑发亮。
胖子假装朝四周打量一番,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这水怕是喝不得。”
随后就捏开瓶盖,把水全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我没力气,非得冲过去在他屁股上踹几脚。
“卧槽!你他妈懂个jb!!”黄毛气冲冲地跑过去,抢过瓶子,水已经被倒得所剩无几了,一口都不够喝。
“妈的!你抢个球啊抢!说了这水喝不得。”
一旁的张澳低下脑袋,眉头紧缩,仿佛在为我们的前程感到担忧。喂喂...现场情况看来,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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