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顾不了太多,整个人飞快地冲向尸群,手起刀落都伴随着一颗人头落地,黑色的鲜血溅在草地上,溅在我头发上、衣服上,丧尸张牙舞爪着拥挤在我身旁。那一瞬间,杀戮再一次充斥着我的双眼,看着鲜血四溅、血肉横飞,我竟然越来越兴奋。
这场杀戮持续了近二十分钟,我只感觉围在场外的人和机甲战士越来越多,纷纷一睹了中国变异人的战斗风采,拍手称奇,我很庆幸他们没有像看马戏团的杂耍猴子一样看我。
当我浑身是血地屹立在场内,四周全是些丧尸残缺不全的身体时,场外的外国人纷纷长大了嘴巴,看傻了。
我气喘吁吁地看了看蹲在角落里的机甲,此时已经像个没有动力的废旧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
低头看见脚边躺着一具尸体,金黄色的头发上染满了污渍。我把刀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脱去自己肮脏的衣服,甩掉头发上的汗水和污血,大踏步地朝着场外走去。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等!”角落的机甲突然喊了一声,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身体蹲伏,双拳紧握放脑袋前,摆出一个格斗的姿势。
“你还想干嘛??”我问他。
“打赢我。”
“切。”我不屑,继续走,嘴里嘀咕道:“逗逼。”
“站住!”
“卧槽你还有完没完!”我大骂这回头,只看见黑影一闪,那机甲已到我面前,碗大的拳头朝我鼻尖挥来。要是这一拳击中,恐怕我的鼻子毁了。
好在我连忙低下头,往机甲脚下一滚,躲到一旁。
对付丧尸的时候,机甲的速度并不是太快,可这一瞬间,竟然提升了这么多,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接着又是黑影一闪,一只钢铁大脚就要往我身上踩,我又是一滚,擦边躲过。
见他始终不依不饶,我也不是吃素的,挥手就是一拳击在他胸口。他的胸口硬邦邦的,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破坏,但我听见了驾驶员闷哼了一声,并且后退了几步。同时我的手也吃痛,赶紧躲到一旁。
“小飞!接住!”陈云鹤突然从场外抛来个东西。我接住一看,原来是个不锈钢拳套,那是总司令特意送给我的,为了表扬我出色地完成任务。再来美国之前送给我的,与拳套一同送给我的,还有我身上穿的防化背心。
背心很薄,但韧性十足,抵抗丧尸的撕咬那是绰绰有余。只是我在想,丧尸一般是咬腿或要胳膊,甚至咬脖子,给我护住胸,有什么大用处?
我迅速带上拳套,免得自己打起来手痛。当机甲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挥出左拳。接着它飞了出去。
身上蹦出几个金属配件来,滚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场外的人群哗然,早有准备的医务人员冲进来,一些机甲战士似乎是要打我。纷纷被人制止。
我看见那机甲被人手忙脚乱地抬起来,头盔自动解开,后背自动打开,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被扶了出来。模样看起来像个混血儿。
他从人群里挣脱,朝我冲过来。
我以为他要打我,他冲过来,什么也不说,就看着我。
“看什么看?”陈云鹤喝问道。
“你很厉害。”他告诉我。
“切...这还用你说,不厉害我们会来你们国家吗。”陈云鹤嘚瑟道,好像刚才打了胜仗的是他自己一般,“你小子中文不赖嘛。”
“我爷爷是中国人。”他说。
我点点头,不想理他,揪住那名正在装傻的中国籍军官的衣服,“得了,带我们去休息吧。”
我们三人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丰厚待遇。有泳池,有美女,有美酒,每天都过得特别充实。其实那种充实并不真实,想到外边世界是多么乱,我就感觉到这里的生活过于堕落。
那些天,那个机甲驾驶员也来找我聊天。他不和我们说英文,中文说得虽然不十分顺畅,但也还能听懂。重点是,就算他和我们说中文,我们仨也没一个能听懂的。
他告诉我,他有个中文名字,叫谷壮,是他爷爷取的。希望他像壮硕的谷粒一样茁壮成长。小时候还跟他说了许多中国的民间故事。他说他很喜欢和我们聊天。
但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自言自语。我在沉思,张澳坐在我身边玩水,陈云鹤在四处勾搭美女。
我的部队是在十来天后抵达我所在的区域的,那天他们坐着军用卡车来,一个个风尘仆仆,我问他们,他们都说路上的待遇挺不错,比起在zy,要好了很多。
他们对于此次任务没有太多的想法,都说是我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不管怎样,这辈子他们打算陪我征战,即使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辞。我实在没有想想到,自己在德天隘口丶地位竟然这么高,在群众心中的形象竟然如此高大。
尽管如此,我对此次的行动感到深深的担忧。不止一处存在疑点,但我也没有选择,如果不来,就会害了他们,如果来,恐怕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好在攀子和叫花子已经偷偷溜走了,不知道有没有安全抵达德天隘口。
但我也不抱太大希望,德天隘口能战斗的人差不多全出来了,剩下的也没有攻打zy城的能力。
只能自求多福了。
由于我们所在的机甲训练场接纳不了和么多人,我们在第二天就起程去执行任务,一个什么洲中的一个偏僻小镇。据说那里变异丧尸层出不穷。
还有一个令我感到担忧的事情就是我们此行并没有受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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