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昕根本不信,眉头依然蹙的很紧:“娴妃是不是还有旁的话未曾对本宫说明?”
盼语疑惑不已,连连摇头:“臣妾幽居养病,成日里不出宫门的,哪里会有什么旁的话。只愿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别为了臣妾的些许小事儿操劳,伤了身子就好。”
“娴妃这一病,性子也跟着软糯下来了。”兰昕冷眼旁观,瞧着这主仆必有问题,便将话头直接指向了乐澜:“那么你呢,难道也是伺候在主子身侧,没有步出过承乾宫的宫门么?”
想起方才娴妃娘娘的叮嘱,乐澜郑重的点了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的的确确是陪在娴妃娘娘身边伺候着,没有踏出宫门。因着宫里伺候的人手不足,新调配来的侍婢又摸不准娘娘的脾性,奴婢实在不愿意假手于人,故而事事亲力亲为不敢马虎。”
索澜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娴妃的衣柜缝隙里,夹着一小片衣料。而那衣料的样子,可还真就是眼熟极了。“乐澜姑娘可别心急,总要想想清楚才好回皇后娘娘的话不是。”
乐澜脸色一僵,自觉索澜这话刺耳至极,少不得反驳:“奴婢想得一清二楚,何况伺候娴妃娘娘是奴婢的本分,本分当为之事,又怎么会记错。”
“那就最好了。”索澜并未和她硬碰硬,说话的语调也没有尖酸刻薄之意。反而处处向皇后看齐,宽和的让人觉得难以承受。“内务府新一季赏赐的料子很是好看,其中有一块花色最好,慧贵妃娘娘赏给了宝澜,而承乾宫也分到了一块。”
盼语佯装不明,疑惑的抿唇问道:“索澜所指何意,本宫宫里领了新衣料有什么奇怪。难道与慧贵妃赏给宝澜的一样,那便是要怀疑本宫杀人了不成?”
索澜脸色一暗,低低福了福道:“奴婢不敢,娴妃娘娘息怒。不过是方才有人禀告皇后娘娘,日前曾经见过穿了这花色衣裳的女子,漏夜于畅音阁偷会情郎。”
“什么?”盼语的脸色当即大变,在后宫之中最难听的便是不守妇德之类的讹传。关乎女子的清誉,本来就不是能玩笑的事儿。何况这清誉还与皇家的尊严捆绑在一起。这样的气,漫说是乌喇那拉氏族里女子不能承受的,即便是寻常的农妇也必然无法容忍。
“嚯”的站起了身子,盼语脸上再瞧不出半点温和:“怀疑人须有证据,何况本宫尚且还在病中,这样莫须有的指控是要活活逼我去死么?”
“娴妃言重了。”兰昕的脸色也并不怎能好看,却依旧能保持着得体的气度。“索澜之言,无非是方才得报的内容,从头到尾并没有一字指控你与此事有关。本宫前来,不过是想要弄清楚那同样的布料是否裁制成衣。又是何人穿过,你何必这样杯弓蛇影,敏感过头。”
乐澜已经抑制不住双腿的颤抖,说出去要死,不说出去亦是个死字。可娴妃对她不薄,左右不能连累了她啊。手心里的冷汗,让她攥不紧拳头,回头看一眼娴妃的衣柜,乐澜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停止了跳动。“皇后娘娘,此事与娴妃娘娘无干。请您不要听信旁人的蛊惑,冤枉了我家娘娘啊。”
兰昕审慎的目光,不怒而威,像是“不是娴妃,那是谁?究竟乐澜你知道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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