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凌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端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走近、行礼:“微臣参见公主。”
“你来了。”慕容远同样笑着回答,态度十分温和,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让李君凌竟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他不禁想,难道自己也被同化了?
望着慕容远“诡异”的笑脸,他脑海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然后脸上的笑容都不自觉的扩大了许多。
“公主这是有事要吩咐微臣?”他笑问。
慕容远摆了摆手,指了左下首的第一张椅子,“不用客气,坐下说话吧。”
李君凌愣了下,然后在她“热切”的眼神注视中败下阵来,应了声谢过,然后从容的坐下。他既然来了,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这会儿的情形看来,用不着他自己开口了莫非?
他这么猜测着,果然就听到慕容远开口问他,“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李君凌脸上的笑就更加欢快了,“公主哪里的话?您又吩咐尽管说,微臣莫敢不从。”
“不要这样客气。”慕容远有些不适应他的态度,虽说如今她的地位已经是万人之上,可她要做的这件事,似乎并不能以地位来论,至少,她不能用所谓的“地位”来强迫李君凌答应她的请求。
她左思右想,还是“友情牌”来的比较好用些。
想到这里,慕容远的态度就更加温和了,她在脸上尽力摆出柔和的笑容来,压低了声音温和的问他,“我记得,你是出身唐门?”
李君凌有一瞬间的错愕,“……是。”
“那你可否听说过,‘麒麟香’这种东西?”慕容远道。
李君凌诧异的看她。
慕容远以为他意外自己怎么会问起这个,便笑着解释道:“实不相瞒,我身上便有‘麒麟香’的蛊毒。从前父皇还在的时候,这麒麟香还有办法控制,如今他不在了,我实在是……虽然父皇给我留了解药,但你知道的,蛊毒这种东西,解药从来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所以,我就想,你既然出身唐门,是否能查到如何解开‘麒麟香’这种蛊?”
她半真半假的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和。
李君凌却是听得心越来越沉。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会相信她这番说辞。
但他不是。
他知道的,远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故而她眼下这番说辞,以及她脸上那么刻意的笑容,在他看来,都无比讽刺。
李君凌甚至恨恨的想,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呢?有用的时候就拿出来,没用的时候就毫不留情的扔到一边不闻不问?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下来。
慕容远并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也拿不准李君凌会不会信她这一番说辞,但她至少要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应对。
但让她尝试都不尝试一下,就直接去问李君凌寻求帮助,她做不到。
然后她说了这番话,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他的回应。
李君凌却半晌都没有出声。
屋子里安静的吓人。
李君凌觉得,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样的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女人!他怎么对她的,这些年来,难道她一点都看不到?在她这里,他竟然连一句真话都捞不到?!
呵呵。
李君凌被气得笑了。
“您这番话,是以什么身份通微臣说的呢?”李君凌咬着后槽牙,不阴不阳的笑着反问她,“公主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又或者……是未来长嫂的身份?”
慕容远瞬时就变了脸色。她僵着脸,先前堆起来的笑都来不及收拾,这会儿一半狰狞一半笑,看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你什么意思?”她冷冷的问道。
李君凌就站了起来,负手而立,脸上尽是傲慢又孤高的神情,“如果是以公主的身份,那么抱歉,微臣不才,区区镇国公府庶子,对公主您所提的问题无能为力。如果是以未来长嫂的身份,那么久更抱歉了,公主和微臣的兄长私定终生的事,本就不太光彩,微臣不敢同流合污。”
慕容远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铁青着脸色瞪他,她想发作,却明白自己眼下是有求于人,不得不按捺住脾气,喘了好几息才道:“如果,我说,是以朋友的身份呢?”
李君凌忽的一笑,有种让人瞠目结舌的妖冶味道。他勾着唇,眼角晕开一股凌厉而霸气的精光,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朋友?公主所谓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之间,应该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难道不是吗,公主殿下?”
慕容远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抓住裙摆,才没有破口大骂。
“你想要什么?”她冷着脸问道,既然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她也没必要在厚着脸皮自作多情,不就是“交易”吗?她慕容远如今手掌天下大权,难道还满足不了他了?!
李君凌盯着她,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算计,“你。”
“你——”慕容远几乎跳起来,大声的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李君凌无赖似的耸肩,作摊手状:“很简单,字面上的意思。”
“我不明白。”慕容远强压着怒火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和你大哥已经……为何还要开这种玩笑?”
李君凌:“我没有开玩笑。公主,我是认真的。”
慕容远气得浑身发抖。
他却继续说道:“麒麟香乃唐门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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