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彤儿被打之后,不知道是下手太狠了还是孩子太小受了惊吓,一下子就病倒了,请了郎中开了药,吃了好几天都不见效,米氏气的天天站在主屋的门前骂赖氏,赖氏刚开始还有点心虚,当时不过是一时气不过,打完之后她也是心疼了,毕竟从小宠到大的孙女,可是架不住米氏这么天天来骂……,到了后来也是怒火中烧,开始对骂起来。
这种时候苗绣娘就关了门,闷头绣花,只当没有听见,心里想着,让她们狗咬狗去。
后来还是刘秀才拍桌子骂着,如果米氏在胡闹就要把她送回娘家去,这才让她知道害怕,消停了几天。
日子慢慢的过去,春耕在即,这一天,苗绣娘正在厨房里做饭,忽然间听到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她忍不住探头这么一瞧,吓了一跳,原来平时空空如也的院子内,如今站着十几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带头的中年男人,穿着打着补丁的短打,手里拿着锄头,狠狠的对着赖氏等人骂道,“还读书人,简直就是qín_shòu不如,我们每年辛辛苦苦的种地攒了点钱,好容易凑够了十年的租子,怎么这才三年不到就不让我们种了?”
原来这些人是租了刘家地种的耕户,开了春正准备播种,结果却听到消息说,刘家的地已经被卖了出去,他们这些人急的不行,一下子就聚集在一起来刘家讨个公道。
赖氏叉着腰,哼道,“老庚,你都胡说什么呢,那五十亩地是我家的祭田,怎么可能卖出去?你们别是不想种了,来找借口闹事吧?我告诉你们,我家老头子可是有功名的人,不是你们随意欺辱的。”
一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朝着赖氏吐了口水,“呸,当初就是相信你们刘家是读书人,有功名在身,想着不会骗人,这才宁可多交租金租下那地,结果呢……,这三年不到就打水漂了,还钱,还钱,不还钱,我们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刘秀才在屋里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嘀咕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不就是想减租子,还找这许多借口,看来还是我得我去说上几句话。”说道这里便是披上了航绸的直裰,戴上方巾帽,摇着纸扇走了出去。
“刘秀才出来了,大家快找他要钱去。”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众人呼啦啦的朝着刘秀才而去。
刘秀才本来迈着官步,悠然的走了出来,结果抬头这么一瞧,黑压压的一群人朝着他而来,吓的他直接坐在了地上,颤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还钱!”带头的老庚喊道。
赖氏看到刘秀才被围住,心里急的不行,扒拉开人群好容易走了进来,护着刘秀才对着老梗等人骂道,“喂!我们家那地你们不想种了?”
一旁一个脸上带着个大疤痕的高大男子冷笑道,“看来,你们并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已经被卖了,我那头亲耳听到新东家说是你们家的二少爷亲手画押卖了出去。”
刘秀才只觉的晴天霹雳的,忍不住喊道,“你说什么?”随即朝着四周看去,正好看见,刘少元正躲在书房里,探头探脑的往这边查看,一副心虚的摸样。
“少元,你给我出来!”刘秀才忍不住吼道,那五十亩地位置很好,均是良田,是作为刘家的祭田用的,所谓祭田是一个家族的公共田产,用来祭祀祖先、赡族等。
刘少元颤颤抖抖的走了出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爹,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卖过地。”
到了这步田地,刘秀才就是傻子也明白了事情的可能性,怎么会被这么轻易的骗过去,颤声说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还是不是?”
刘少元在刘秀才凌厉的眼神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忍不住解释一般的说道,“爹,你也知道这半年来在外住着,手里没有银钱又怎么行?当时不过是找人借了点银子……,结果那人却是临时变了卦,非要让我提前还钱,我无奈下这才画了押。”
赖氏在一旁听了赶忙解释道,“老头子,你别急,没事,地契不是还在咱们手里,现在赶紧拿出现银来就可以把这洞给补上了。”
刘秀才听了这话,眼里流出后悔的神色,“地契去年老二就哄着我给他了。”
赖氏听了这话,忍不住露出惊愕的神色,随即颓然的坐在地上,忍不住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米氏在屋内看了这情景冷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个狐狸精,这还没进门呢,就已经哄着相公把祭田给卖了,看他们怎么像刘家各位族人交代,看来……,马上就要求我了,这下子,我总是要出一口恶气,不把那小妖精赶走,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说完便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若儿从外面着急的走了进来,拽着米氏的手说道,“娘,外面都闹翻了,那些人拽着爹爹还钱,爹爹都被打了好几拳,爷爷和奶奶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好吓人。”
米氏听到刘少元被打,忍不住心里一阵的不舍,可是听了后面的话却是觉得的简直出了一口恶气,“那老东西,也有今天。”
若儿摇着米氏的手臂说道,“娘,你不是还有钱吗?赶紧先帮爹爹还了吧。”米氏是米家的老来女,等她长大成亲的时候家里的哥哥姐姐们都已经成了家,如此每个人添了点嫁妆,加起来就不少的数目,又加上米氏老两口把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做补贴,如此倒是带了不少嫁妆进门,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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