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终是没有看见宋小米,唯独得到了宋小米身体违和不宜见客的回复,因着牡丹仙向她保证过宋小米不会出事,是以现下得了这个消息,便将牡丹仙给怨恨上了,也就没跟着陪她来宋府的几个人一起再回凤仙居,独自离去。
陪茵茵一同来宋府的几人不过是牡丹仙派来给她充些门面的,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全力或者别的,也就不能拦着她,只能赶紧回凤仙居去给牡丹仙报个信。
牡丹仙得知这事后,思量再三,差了邵晨去寻茵茵回来,又差人打听宋府请了哪家的大夫,得知宋府根本没有请大夫过府,终归是有些不放心,便决定亲自跑一趟。
再一次收到名帖,宋大人顿感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倒是想用同样的理由将牡丹仙也挡回去,奈何,这回来人摸了个弯子,并不直接找宋小米,而是转到拜访宋府老夫人。
虽然平日里,宋老夫人与牡丹仙根本没有半分的交际,却也终归是女眷的事,碍着凤斩的威名,宋府的门槛究还是让牡丹仙给跨了过去。
就在宋老夫人与牡丹仙虚以委蛇,闲谈些有的没的时,宋府的后门悄悄的开了半扇,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被背着药箱的学徒颤巍巍的扶进了府里。
清冷的小院终归还是请冷冷的独自处在宋府的一角,破旧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名早已等候多时的丫鬟齐齐一拜,宋三郎大袖一挥,两人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大夫被扶进房内,学徒匆匆搬过一张矮凳放在床沿边又扶着老大夫坐下,自己立在一旁伺候,瞥向蚊帐的目光带着紧张,脸色亦泛着苍白。
若是宋三郎此时能有闲情朝学徒身上扫一眼,便能看出些异常来,可他镇定的表面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榻上。
隔着蚊帐,躺在床榻上的宋小米看得没有那么真切,可如此安静的宋小米让宋三郎心中百味陈杂。
他是想看一看她文弱的样子,也只有那样他才能以高大的形象站在她面前,可是他没有想要看她虚弱至此的样子,这不禁让他想起数月前的场景,频临死亡的宋小米,浑身是血的宋小米,即将永远失去她……
想到这些,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宋三郎迫切的询问老大夫情况如何,老大夫一手搭着脉,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没给个像样的答复,宋三郎神色越发沉着,待到老大夫言明无能查不出症结所在时,一直隐忍的宋三郎终于爆发:“来人,将这个老骗子乱棍轰出府去!”
老大夫闻言大惊,还未回过神已经被一帮家丁架着从宋府大门轰了出去,自然,一同被轰出去的还有与其一道随行而来的学徒。
“老先生,这宋家小姐可是得了了不得的病,竟然连您这样的活华佗也无能为力?”学徒不顾自己身上的尘土,赶紧将摔倒在地的老大夫扶起,恭维又不显谄媚的说道。
老大夫艰难的站了起来,俯身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抬头望了一眼宋府高挂的牌匾,叹了一口气方才回答:“不是老朽自夸,这天下间的病症纵使不能全医得,活了这把岁数却还没有问诊不出的病症,这宋家哪里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症,根本就是已经死了多时了。”
言毕,老大夫一个趔趄险些再次跌坐下去,侧身望着身旁的学徒,模糊中见他呆如木鸡,觉得颇为怪异,凑近前去细看,仔细辩瞧那学徒的面相,肤凝唇粉,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
老大夫暮然瞪大眼睛,忽的惊叫出口,连连退了几步,堪堪稳住身子,指着学徒浑身颤抖的问:“你…你…你……你是何人?”
学徒正是茵茵伪装假扮,听完老大夫的这番话已经全然弃了思考,耳朵里只有那句“已经死了多时了”。
“您是何意啊,老先生?”
“你不是老朽馆内的学徒,究竟是何人,对老朽又有何图谋?”老大夫怒瞪着茵茵,眼中尽是被欺骗后的不满。
茵茵全然没有心思去关注老大夫的神情,也未在意他的问话,只想解开脑子里转不过来的那个弯,随不依不饶的再次问起:“既然宋家小姐已经死了多时,方才您为什么不说?”
老大夫冷哼一声,不削道:“你当老朽是傻的么?”
“现如今关于宋府的传闻在帝京早已是传的沸沸扬扬,那宋五小姐与宋三少爷之间的那点破事连三岁孩童都晓得,老朽在这京里也算有点个名气,一句搪塞试探的话且被乱棍轰了出来,若说了实话岂不是要被乱棍打死?”自然,这些不过是老大夫的臆想,宋三郎断然不会那么做,除非宋小米是死在他手上的。
“这么说,小姐真的死了?”茵茵说这话时的语气十分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遍不过的事实,只是眼眸中仅剩的光芒也随之黯哑,顿失生气。
“恩……”老大夫见茵茵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不免生了恻隐之心,回起话来,也多了一份思量,纵然没有几分把握,也还是给了茵茵一个盼头:“若是一般人,没了脉象也就是死了。”
也不知道茵茵听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老大夫只是摇头叹气的兀自转身离去。
待老大夫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街尾巷末,茵茵蓦然抬起头,一脸顿悟的表情。
抬头仰望着宋府大门上悬挂的牌匾片刻后,茵茵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神色坚定的离去。
茵茵离开不久后,牡丹仙也跟着辞了宋老夫人离开宋府,自始至终未提及宋小米,倒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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