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这么些年的元神被收,宋小米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千年公再叹一声:“一切都是命,你且去吧。”
宋小米以凡人之躯置身在此间天地,没走几步已被冻得瑟瑟发抖,唇色发紫,可她还是坚定的往前蹒跚的走着,未有回头。
千年公在她身后看着,不住的摇头叹气,其身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了个黑色身影,在皑皑白雪的暮色下,半分透明,半分虚晃,仿佛只是雪中的海市蜃楼。
“你这身子怕是要撑不住了吧?”千年公瞥了一眼身旁半透明的影子再叹。
“奴本是一介ròu_tǐ凡胎,全是仗着天机珠的灵气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宝物已认主,奴之使命完成,已无憾了。”幻明幻灭的影子正是琥珀。
“那可未必。”千年公垂首望了一眼手中的白色光团,覆手间已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双手往后一背,长身立在雪中,望着蹒跚前行的宋小米的背影,声音空灵:“痴徒此去是个有去无回的末路啊
。”
琥珀一听,立刻动容,急忙的询问既是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让她去送死,千年公但笑不语。
“那北幽王也有些个道行,炎昊苍定然斗不过他,你且去助上一助,莫叫他送了性命,至于痴徒……叫她三魂七魄完整的逃了便是。”说罢,雪花飞舞间已没了仙人的身影,空余佛音袅袅:“你若
完成这两件事,本尊自为你寻处栖身之地。”
而后的情景,便是宋小米在东皞皇宫,在与南烈王相遇后,回想起的那一段,只是当时她还未想起那个穿着黑色铠甲的美艳男子是谁,现今已尽数想起,便是那个与她朝夕相处了五载,温柔无匹,
眼神中总带着忧伤的男子,后五年中每每从脑海中一闪即逝便会叫她觉得痛不欲生的男子,她知道他的名字——玄傲,她也知道那不是他的本名。
怀中为她挡了箭矢的哥哥气息奄奄,宋小米仰视着那个鬼神般的男子,其美艳的容颜犹如地狱的修罗,望着她的眼神那么冰冷,好似他们从不曾相识过一般。
“你便是北冥的幽王么?”她轻声问,即使压抑了心情,却还是止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正是本王!”他依旧冷冷冰冰,好似一尊杀神站在她的面前。
“我识的一个男子,他说他叫玄傲,你可识的他?”纵使她心里已经明白,所做一切已是于事无补,却还是抱着一份希冀,望他记起他们相处的五年时光,能有一份念旧的情愫。
“识的,他是我弟弟。”
“……是这样呀。”宋小米低头释然一笑,眼中仅剩的希冀也沉了颜色,变得漆黑无光。“尊敬的北幽王陛下,您兴兵至此也是为了那枚天机珠么?”
“将它交给本王,本王放你们兄妹一条生路。”
“呵呵,陛下甚是仁慈,短了我哥哥双腿,徒留他性命于世,此后任人嘲笑,颂扬你的英勇善战么?”笑着,宋小米摸了把眼角,不愿在他面前落泪。
“天机珠掌命运天机,千年帝国的女帝便是得了这珠子操控命运才能将帝国延绵了千年之久,最终也还是落了个国破家亡的下场,陛下也是求道之人,为何看不破这天机岂是凡人能泄露的?无限的
命运又怎会城府于凡人,任人玩弄?”说着,宋小米颤抖着将我在掌心的珠子高举过头顶,递到北幽王眼前。
雪山雪景唯一的好,便是在这夜里,四下也恍若白昼办的明亮,透过天机珠,宋小米望着北幽王,那里面倒映的人是那么陌生,给她一种彻骨的寒意,又让她心酸的难以言喻。
北幽王凝望着那枚小小的珠子,并看不出它有什么奇特之处,更加辨别不了宋小米是不是在骗他,可那总归是他想要的东西,且先收下……
在北幽王伸手去拿宋小米掌心的珠子时,宋小米又缩了回去,北幽王当即皱了眉,一股杀气蓬勃而出,一瞬间他便断定她在耍他,一如既往的拿他寻开心。
“这珠子是要给玄傲的,我只能给他,你叫他来见我。”宋小米将炎昊苍侧放在雪地里,撑着已经冻僵的腿勉强的站起来,神色随意的拍了拍裙裾上的雪。
“你没有资格和本王讲条件!”
“那你便抢去啊。”
纵使在这样的情境下,她仍旧是这般处变不惊,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尽数掌握,此刻他又信了,那枚珠子便是天机珠,否则要如何解释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会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将?
“……”北幽王沉默了,终是没有直接动手抢。“他不会见。”
“那我便不能给你珠子。”
“你不要逼我杀了你!”北幽王握了握手中的宝剑,神色肃杀。
“便是逼你了又如何?”宋小米呵呵一笑,将手中的珠子捻在指间再次伸至北幽王眼前,也是与此同时,宋小米眼前寒光一闪,便看见自己的手以怪异的角度。
“从来没有人可以逼我玄天!”北幽王紧握斜挥出去的剑,眼中厉色不减。
天机珠在空中抛了一个好看的弧线,朝着北幽王跟前掉去,又在他伸手接住前以刁钻的姿势躲开,复又回到宋小米身旁,间自己最初寄居的手已经没了,残缺了一半的胳膊正不要钱的往下掉着血团子,天机珠灵性的犹豫了一会儿,便乖乖的悬在宋小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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