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家光回来了,泽田纲吉放学后照例去医院看望自家妈妈时,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了这个男人。
愣了一刻后,纲吉才在一声:“哟,阿纲,爸爸回来了,好久不见,你长大了呢。”中回过神,然后,看着发声的笑得一脸白痴样的男人,瞬间怒气上涌!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声不响就失踪整整两年,其间一点音讯都没有不说,要不是偶尔寄回一张不知所云的绝对是拼凑合成的照片回来,还以为是不是真的在哪里变成了熊便便了呢!然而如今还好意思一副若无其事......哟你个屁的哟!
忍无可忍,纲吉终于真正的发了火,此时他完全忘了身后一同前来的两个同兼朋友,张嘴就是一串噼里啪啦,似乎是要把从小到大受到的委屈全部转化成怒火,喷这个毫无责任心的所谓一家之主一头一脸!
“有你这样的吗,不声不响消失,然后又不声不响的出现......”
“妈妈都住院了你知不知道,家里被毁了你又知不知道......”
“每次都是明信片明信片,到底写封信会让你的手残废吗你就这么毫无责任感,还有南极,南极有个屁的石油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傻子吗......”
然而,喷着喷着,纲吉看到了妈妈的脸,和那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生气,没有任何不开心,依然像平常一样笑意涔涔,不,不是平常......那是一种平时绝对没有的,一种安心,以及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满足幸福。
忽然就再也喷不下去了,满心的怒气如被戳破的气球般,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感。
啊~~果然自己还是取代不了什么的吧,尽管一直在妈妈身边的是自己,不是那个男人!可是,果然,废材在这方面也是废材啊,可笑,其实根本早就知道的,自己这样的胆小懦弱,怎能带给妈妈安心感啊。
里包恩说自己血脉里带着初代的超直感,其实鬼才愿意要这种外挂,从六道骸一战后,他就越发地感觉到妈妈的寂寞了,虽然妈妈表面上看起来每天都欢欢喜喜,看起来毫无烦恼,但是,也只是看起来吧,从前的自己只是隐约有这种感觉,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觉清晰。其实在自己上学后,妈妈都是怎样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吧,就算现在家里多了许多人,给让她忙起来不去乱想。
可恶的爸爸!
可是,既然妈妈都不怪他......握了握拳头,不甘地再度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退出病房。
真是,显得自己多管闲事似的,但愿这男人这回能多待些日子。
只是,此时的纲吉已然忘记了,泽田家光对不起的怎可能奈奈一个,这么多年让他变得如此怯弱的结果,也是一家之长的男人不在所造成的。
病房里,金发男人无奈的摸摸脑袋,啊,他知道是自己不对,为了家族而忽略家庭,儿子刚才一顿骂他一点都不亏,而且这次自己回来......掩住眼里的抱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傻呼呼的,“奈奈,阿纲这是怎么了,不是刚还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又不理我了?”
奈奈回他一个毫无阴霾的微笑:“哪儿啊,他那是害羞了,咱家儿子可是遗传了阿娜答你的细腻哩。”
“啊哈哈,是吗?”男人大乐,摸头狂笑。
“当然哟。”所以,一定能成为像你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妈妈我啊,可是一直都这样相信着呢,阿纲。
出了医院的阿纲怀疑很低落,心情不太好的走在街上,一时却不知该去往哪里,回家?新家里没有原来家的气息,虽然格局同原来的家一模一样,但不知是不是少了泽田奈奈,总觉得没有以前温馨了。
去云雀学长家...狂摇头,不不,他不是抖m,明知道那里有个变态小丑果农还上赶着去找虐,好不容易里包恩这会儿不在身边,能趁机休息一时是一时吧。
“十代目,要不我们去商店街吧,听说那里今天有活动呢,好久没放松了,去玩玩怎样?”身后狱寺隼人忽然开口建议道,他跟肩胛骨已经默默跟了一路,实在看不下去十代目一直这么烦恼下去了。
刚才病房里的那个人他也看到了,如果不说,还真看不出来那是十代目的爸爸,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不一样的说,再说,认识这么久,泽田家里一直都只有一个女主人,害大家都以为男主人早已不在了呢,没想到......这就是书上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自己家不也一样乱七八糟吗,不不不,怎能这样想呢,自家那种地方怎能跟十代目的家相比,真是太不敬了,果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想办法让十代目开心起来才行吧,想到这里,他迅速回想起了今天在学校听到班上同学议论的事,开口建议。
当然,这个时候的狱寺隼人,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一个随口建议,会让他家十代目卷入一场危机中。
于是,不久后。
“诶诶诶?”当身上被从天而降压了个看不清面目的少年,并且紧接着还有个挥着剑一脸凶恶的大嗓门男人跟着跳下时,纲吉傻了。
第一个念头,原来天上不止会下雨下雪下冰雹,还会下人啊!而且,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追杀与被追杀,不是应该只在电视或漫画里才有吗,早已忘了之前黑矅一战也十分电视漫画化的纲吉,拜某只果农这段时间不断施肥所赐,原本应该被巴利安作战队长的杀气吓得瑟瑟发抖的兔子君,此时奇迹的既没发抖也没身软,反而第一时间脑子冒出的是吐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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