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储物室,不过是为了放置新出土的文物临时搭建的一座简易的仓库而已,我与季冉以防被那个男子看出什么问题,只好抬起那支木架进了储物室。本欲是等到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开的,可是进了储物室之后,却使事情弄巧成拙的有了重要进展。
此时的储物室里已经摆满了各色的古董,还有一股子浓厚的泥土气息,显然都是刚出土不久的东西,瓶瓶罐罐的放了整整一屋子。
我与季冉刚刚进门,便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拿着放大镜不停的钻研着某木架上的一把黝黑的古剑,一看就是所谓的考古界的权威人士,老者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干练,儒雅,还带着几分浓厚的文艺气息,想来也是考古界的业内名秀。
而我看到那边古剑的第一眼,心底不由得莫名的一颤,忍不住停住了脚步,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古剑通体黝黑,一米方长,剑身极宽,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刀,此时静静的躺在剑鞘里,却奇异的散发着一股岁月的气息,像是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在这一刻的时空产生了错乱的交替,古老而沉寂!
季冉注意到了我看向那把古剑时眼里的炙热,忍不住也多看了一眼,可她貌似对那炳古剑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眼,便转过头来问我:“有问题吗?”
“好奇怪的感觉!”我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回答季冉的问题,又像是在对着自己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位权威专家此刻好像遇到了难题,正在议论着什么,我故意放慢脚步,有意听他们的对话,只听那个中年男人说道:“钱教授,对于这炳古剑,你有什么看法?”
被称作钱教授的老者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眼睛依旧在用放大镜钻研着架子上的古剑,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良久,他才说出两个字:“难说!”
中年男子也随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座秦墓也太古怪了,就时间来看是秦朝的没错,可是出土的文物却与以往秦墓里的文物风格大相径庭,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们弄错了,这根本不是一座秦墓!”
老者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道:“依你看,如果不是秦墓,那是哪一个朝代的墓?”
“这...”中年男子被问住了,一时间哑口无言。
老者继续道:“此墓里的文物风格与工艺制作在中国古代确实没有具体的记载,但依我看,是秦墓没错,这极有可能是没落在历史长河里的一个远古部落,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没有被载入史册,被人遗忘在角落里,而今天他的重见天日,无疑是本世纪一次意义重大的考古发现!”老者语气中带着激动与无限向往。
“不可思议!”中年男子听了老者的讲述,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感叹,又问:“那钱教授你看,这柄古剑到底是什么来历?”
钱教授说道:“应该是墓主人步云苍的随身兵器!你看这里,是不是一个大篆‘苍’字?”说着用手里的放大镜指了指剑柄。
中年男子低头去看,点了点头,“确实!”
过了一会儿,钱教授又问:“对了,那个挖出这把古剑的考古人员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说:“还没有醒,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去y市第一人民医院接受检查了!”
钱教授看着面前的古剑,说道:“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昏迷的?”
中年男子也露出迷茫之色,颇有些担忧的说道:“不清楚,只知道他是第一个发现这柄古剑的,当初就听到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手里捏着这柄古剑,当时我们还在附近发现了满地的鲜血,可检查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那个昏迷的人,却发现谁也没有受伤,当真是奇怪!”
钱教授眉头皱了起来,再次研究了一会儿这柄古剑,突然道:“徐博士,我们将这柄剑拔出来看看如何?”
中年男子,也就是那个徐博士露出为难之色,道:“上头可是下了命令,这次的文物一切都要小心的保护起来,一切保持刚出土时的状态,我们这些专家只能做简单的鉴定与研究,不可私自接触这些文物啊!”
钱教授摆了摆手,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做不做?不做我自己做,碰一下又坏不了,再说了,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做了一辈子考古研究,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一座秦墓,如果让我放弃这次的机会,我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说道:“您是我的老师,没有您的教导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听您的!”
我本能的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感,却怎么也不知道这感觉源自哪里,不过不论如何,我也想看看这柄古剑到底有什么秘密,强烈的好奇心使我不愿意离开,见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与季冉偷偷的藏在一个放满了文物的木架后面,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钱教授将那柄古剑拿在了手里,我明显的看见他身子猛的一沉,说道:“怎么这么重?”
中年男子忙伸手扶住钱教授,道:“钱教授,我来吧!”
钱教授也意识到自己年迈体衰,将剑交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过古剑,手握剑柄,就要拔剑,这一刻,屋子里包括我与季冉的四双眼睛都盯着那柄古剑,想一睹古剑真身的风采。
“咦?拔不出来啊!”中年男子尝试了一下,却并没有成功,脸上露出惊奇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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