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艾菲·格林,我和典狱长预约好了的。”我出示了我的证件,递给那面无表情的高大狱警。
狱警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我,一抹即逝的冷笑表明了他对我的轻视,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脸部两侧的肌肉将嘴角拉向耳侧的方向,也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从他鼻尖传来的不屑的轻哼声。我承认,我的身高以及外表上并不占很大优势,但我可以推测他对我的轻视主要来源于我的身份。的确,来这里进行研究的科学家学者并不只有我一个。
地狱岛,limbo,在但丁的《神曲》中所描绘的第一层地狱,生前那些德高望重却不信仰上帝的人徘徊之处,苏格拉底、柏拉图就在此流荡。而这里的limbo,是关押着许多高智商犯罪或者连环杀手的监狱。有趣的是,地狱岛总的来说与□有着许多微妙的相似之处,比如说这两所监狱都在一座小岛上,环绕着深不可测的大海,海水里潜伏着凶残的鲨鱼,而就在一岛之隔,就是富饶的泽卡赖亚城。把犯人被关押在这种似乎能够触手可及自由,但却只能碰到冰冷铁窗的地方,无疑是一种折磨。虽然□在1963年被废除,但地狱岛仍在政府的支持下延续至今。
“安全检查。”狱警确认了我的身份后,示意我走到一旁,进行全身检查。
我将我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递给另一名狱警,看着他不经意的将公文包扔在一旁,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里面装的可是些非常有价值的资料,关于他的资料。
这次我主要来地狱岛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奥斯亭艾默生。一年前,他犯下的罪行震惊了所有人,包括我。我可以肯定,他是整个监狱中最危险的人之一。不幸的是,我等会就得和这名危险人物面对面了,而一切原因都是由我忘了交递我的评估表。
青色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我似乎能够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我惨白的皮肤,和淡淡的黑眼圈,我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作为本尼迪克特大学的犯罪学教授,我更适合于室内工作,而不是到监狱里与罪犯面对面交谈。五天以前,校长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任何人能够发表出对奥斯汀详细研究的人都可以在心理学界获得一定地位,特此我们学校获得了这次荣幸,而我有机会能够在著名心理学杂志上发表我的研究。其实我明白,是因为神经科学系,犯罪学系,行为学系等的教授都以各种原因拒绝了,起因是上一位对奥斯汀进行研究的人自杀了。我很不幸的因为近年来少有建树,并且忘了交我的评估表,被赋予了这个光荣的任务。
当我拿到奥斯汀的资料,粗略的浏览了一遍后,我彻底后悔了。
奥斯亭艾默生,他出生在与一个富裕的家庭,荣誉学生,学生主席,棒球队队长,提前录取进入哈佛大学,总而言之就是他从出生起就凌驾于世界上大多数人。我看着他的生活照,照片中那名意气风发的金发少年,怎么也无法看出是一名连环杀手。即使他的入狱照和他的学生照没什么两样,不羁的笑容,耀眼的金发。对比起我的标准极客形象的学生照,我实在是有些惭愧。
在他读大学的三年中,他手下的受害者据保守估计至少有二十五名,但有很多都没有确凿证据与他直接联系在一起。直到,他在最后一名受害者身旁被发现。所以说,如果不是他自愿被捕,他永远都会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使劲蹂躏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力的趴在冰冷的桌面上,等待着奥斯汀的到来。
我所任教的本尼迪克特大学并不是一所十分出名的学校,虽然是私立,但是仅仅只是当地学生的备胎学校而已。我能够在这里任教还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恰好前任心理学教授正准备退休,而我也恰好认识他而已。总而言之,我只是在不对的时间里,不对的地点,碰上了这倒霉任务。
我倒是自认为自己心理够强大,并且自我出生以来,我一直都过着非常普通的生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名科学家自杀的原因是他干了一些相当不干净的活。重点是,我是永远不可能涉及的。毕竟自我出生26年以来,我干过最疯狂的事,就是在老是欺负我的篮球队队长约会时,在他的钱包里放了一些氧化钙加水而已。此外,我并没有任何特殊癖好,不抽烟、不喝酒。
“你还要思考多长时间?”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有些迷茫的顺着声音的源头回过神来。
奥斯亭艾默生正在用一种“很有趣”的神情,打量着我。我不得不说一句,他绝对是我看到过唯一一个能够把监狱制服穿成定制西装感觉的人。虽然我仅仅只在csi上看到过监狱犯人。
“呃。。。”我有些错愕,我仔细的在大脑中回放当时情形,但发现我找不到他进来的场景。
奥斯汀眠嘴一笑,换了一个坐姿,道:“我进来的时候,你好像在发呆。”手铐碰撞的声音很刺耳,我有些一时语塞。
我只是怔怔的盯着奥斯汀,全然忘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他的虹膜是一浅蓝色的,瞳孔则一直保持着规则的形状,他的目光似乎聚集在我身上,但我又觉得他并没有在看我。我并不知道监狱里的理发服务如何,奥斯汀虽然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但他前额的刘海稍稍过长,轻微遮掩住了他的部分眼睛。很明显,监狱对他没有造成太多不良的影响,至少他健康的面色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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