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菲勉强的笑了一下,“看来我们会经常在学校里碰到了。”
此时,我已经转身朝着宿舍方向走去了,并没有回应墨菲的话,不过我倒是翻了个白眼,谁想和你碰到一起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墨菲应该选修的是商业经济那一类的,而我是心理学,我们是不可能经常遇见的。
作为一名大学新生第一年住学校的宿舍是必不可少的,等到大二的时候我应该可以租房子住了,我得快点去占一个好宿舍位置,室友的好坏也对我的大学社交圈起着决定性作用。
宿舍的申请是在网上递交的,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间有些简朴并且空荡荡的宿舍里,好奇地期待着我的室友会是谁。
宿舍的门被轻轻推开,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黑色碎发下的琥珀色眼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嗯?”墨菲海默惊讶的看着我,有瞧了瞧手中的资料,道:“看来我是你的新室友了。”
杀了我吧。
我径直地一把倒在床上,呈挺尸状态,上帝啊,我发誓我再也不幸灾乐祸了。
“当看见你是我室友的时候我很吃惊,不过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墨菲把我搂在他的怀里,我有些不太适应的推搡了他一下,但是他仍然紧紧的搂着我。
这飞跃一般的节奏是不是太快了,我的生活又不是电视剧,根本不肯能存在男女主角那戏剧化的发展,等等,我说的是男女主角?
墨菲轻柔的将嘴唇贴在了我的脸颊上,似乎墨菲倒是很享受,所以我也只能腼腆的笑了下,并不敢回应墨菲的吻。
“我当时也是相当震惊,相当震惊,震惊……”我喃喃道,的确我要是患有心脏病的话,我当时绝对会被吓死的。所以说,我和墨菲的关系一开始就很不顺利,不知道我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我开始紧张起来,现在打退堂鼓似乎已经晚了,话说,这目前还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我不知道也不太敢和我的父母解释。
这不太算出柜吧,自从我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的约会后,我都开始怀疑我的状态,虽然我是个半吊子的心理学家,对同性恋能够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现在是我面对着这个问题的话,我完全就不能正常思考
我的父母都是天主教徒,从小我受到的教育都与圣经息息相关,对同性恋的态度我也能保持着客观,但是现在与墨菲如此之近,彼此的气息都可以感受得到,而我的脑海里却蹦出了所多玛、王尔德的审判和道格拉斯的诗歌。
之前我可能只是因为一瞬间的肾上腺素冲动,才想墨菲说出了奇怪的话语,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完全就是后悔无比。可是我又不能拒绝,我现在完全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状态之中。
“怎么了?”墨菲注意到了我有些发抖的身躯,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爆炸后遗症吧。”真是个蹩脚的借口,我都不得不在内心里暗骂着自己,我到底有多胆怯啊?!
墨菲听到后,把我抱得更紧了,我蜷缩在墨菲温暖的怀抱中,却产生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靠得这么近,我不希望墨菲可以察觉到我狂奔的心跳。
入住新宿舍的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边传来墨菲均匀的呼吸声,但是我就是他妈的睡不着觉,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墨菲的呼吸声很平缓,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和哥特重金属一样,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恨不得把枕头捂在他的脸上,让他窒息而死,但我没有这个勇气。
我只能用被子掩盖住我的脑袋,只露出鼻子和嘴巴来呼吸,大脑里面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小剧场,包括投毒分尸之类的邪恶想法。不过,我不愿意为了让墨菲这样的人牺牲我的美好前途,所以我只能暗自咒骂着他,朝着他熟睡的身影投向憎恶的目光。
然后,我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脸颊上一阵瘙痒所唤醒的,我模模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看见墨菲的脸就在我上方,滑落下的碎发拂过我的脸颊,即使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墨菲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瑕疵。
“该起床了。”墨菲相当淡定道,并移开了头,若无其事的拿起一个马克杯喝起咖啡来。
而我的反应却与墨菲相反,我惊座而起,用手指着墨菲大叫道:“你要吓死我啊!?这么早就把我叫起来,要干什么?!”
“很早吗?”墨菲转头看了看窗外,此时阳光已经透过玻璃倾洒在木制的地面上,阳光之下,细微的绒毛清晰可见,“已经十点半了。”
“什么?!我上午有课,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起床?”我以我最快的速度冲下了床,跑到洗漱台前,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道。
“你没有说。”墨菲镇静地看着我忙碌,又拿起一旁的课本翻阅了起来。
“以后,早点叫我!”我从床脚的一团乱里面,勉强找出我皱巴巴的衣服,“那个,你可以转过身吗?”
墨菲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转过身子。
我以我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却发现换完衣服后还不如不换,整一个衣衫不整宿醉归家的样子,但我没时间管了,我可不想在第一天上课就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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