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的晚会之后,海兰德的情绪一直低落。萨拉查的失踪让他耿耿于怀,另一方面,他和苏珊的关系骤然降到了冰点。唯一让他心怀期待的事情,就是周末的霍格莫德之旅。
星期六的早晨,费尔奇直挺挺地站在城堡门口,一个个核对去霍格莫德学生的名字。他拿着一根长长的探密器,在每个人身上测来测去。
等到海兰德的时候,费尔奇拉长了脸,从头到脚反反复复探测了几遍,直到确定查不出什么问题了,他才怏怏放行。
“下一个。”他大声吼道。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海兰德出了城堡,步行向霍格莫德走去,晴朗的天空柔软的像一匹浅蓝色绸缎,他走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不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街道上人不多,比起过去的喧闹,显得冷冷清清。每个商户的墙上都贴着通缉令,上面印着食死徒的画像,贝拉特里克斯的头像在第一个,她披头散发,轻蔑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而在小镇的入口处,魔法部的注意事项被做成了标示牌,插在最引人瞩目的位置上。
海兰德来到了猪头酒吧,这里的羊膻味还是那么浓重,呛得人难受。
“一杯火焰威士忌。”他用指节敲了敲柜台。
阿不福思在打瞌睡,他慢吞吞地抬起头,斜睨了海兰德一眼,伸出了手。
“七个银西可。”
海兰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币,接过了腾着热气的酒杯。
“可别让他知道,”阿不福思嘟囔着说,“他肯定不赞同你喝这个。”
“放心。”海兰德懒洋洋地说,“我去楼上的房间坐一会儿,有人找我的话,就让他上来。”
“去吧,小鬼。”阿不福思挥了挥手。
海兰德找了一个空房间,靠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慢悠悠地品尝着烈酒,每一口酒入腹,喉咙都像着了火,*辣的直通胃里。等高脚杯中剩下一半威士忌的时候,门口隐约传来了脚步声。
“谁?”他扬声问。
“白天喝酒可不是好习惯。”一个淡淡的声音说,墨尔诺斯踏进了门。
“哦,爸爸。”海兰德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坐吧。”墨尔诺斯说,他随手关上门。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海兰德用余光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上面的指针不偏不斜,正好停在了十点,连一分钟都没有错过。
“遵守时间是美德,”墨尔诺斯说,他顺着海兰德的目光看过去,“很遗憾,我今天迟到了几秒钟。阿兹卡班不允许幻影移形,否则我不会犯这种错误。”
海兰德诧异地说:“你去阿兹卡班做什么?”
“去抓几只摄魂怪,”墨尔诺斯平静地说,“最近有一个实验需要这种材料。”
海兰德担心地问:“会不会有麻烦?”
墨尔诺斯说:“魔法部不是放羊的牧童,摄魂怪也不是圈养的绵羊,少几只没有人会发现。”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他的眼里,摄魂怪不是给人带来恐惧的可怕怪物,而是一只只温顺的小羊羔似的。海兰德默默地为摄魂怪们同情了一番。
“好了,兰德尔,”墨尔诺斯说,“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
“我?我有什么问题呢?”
“你的灵魂。”墨尔诺斯说。
“你是指,”海兰德迟疑地说,“伏地魔的灵魂碎片?”
“可以这么说。”
“有什么不对吗?”海兰德问。
“当然,兰德尔。”墨尔诺斯轻声说,“你以为,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吞噬掉,是一件简单无害的事情吗?多少巫师毕生研究灵魂,最终却没有一个人完全破解了它的奥秘。而你呢?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胆敢做这样的事情。现在能够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真是梅林的眷顾。”
他的语气平静淡然,嘲讽的味道却是不言而喻。
海兰德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你是幸运的,”墨尔诺斯的声音并不严厉,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伏地魔的灵魂不完整,你手上又戴着回魂石戒指,如果这两个条件缺少任何一个,相信圣芒戈的终身病房会很高兴增加一位客人。”
海兰德脸上泛起红晕,灼热的就像又喝了一杯火焰威士忌。
“墨尔,我错了。”
“希望以后不再听见你说这句话。”墨尔诺斯说。
海兰德点了点头。
“我读了你的信,萨拉查……”墨尔诺斯微微闭上眼,随后很快睁开,“他的事情,我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我以为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
海兰德扬起了眉,很奇怪他的未卜先知。
“他的灵魂在削弱,”墨尔诺斯轻轻地说,“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察觉了这一点,但按照你在信里的描述,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他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能救他,对不对?”海兰德问。
“我不能。”墨尔诺斯慢慢地说,“所有人都会死的。”
“可是……”海兰德不甘地追问,“真的没有办法吗?”
墨尔诺斯凝望着他,漆黑的眼深邃,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黑色长廊。
“只有一个办法。”他说。
“什么?”海兰德聚精会神地盯着他。
“还记得千年前的预言吗?”墨尔诺斯轻声说,“一个世纪之后,古老的霍格沃兹在斯莱特林手中崩塌,死神是打破命运的关键。辉煌或是毁灭,取决于黑色的天鹅,梅林失去了手中的命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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