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水河的河面波纹粼粼,十分开阔。它不疾不徐地流淌着,贯穿了整个灵水城。
如果你站在城内最高的神武塔上举目眺望,就会看到灵水河像一条银白绸缎一样将灵水城一分为二,更会发现这灵水城原来是这般的大。远远望去,竟还望不到灵水城的尽头。
偌大的灵水城,有着灵水河的万年滋养,显然是一处安身立命好地方。眼下,初春时节的灵水城更称得上是个花花世界。
酒肆里,有人深夜买醉。
赌坊里,有人豪掷千金。
青楼里,有人耳听着素琴,享受着春宵一刻。
总而言之,城内是商铺林立,街道上是人流如织,一派繁华之景。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自打李尘三岁一尿成名后,他做的每一件“风光”事迹,都会被城内的百姓拿来一次又一次的传颂。他的臭名,不光在灵水城响亮。整个新月王朝东南十五城,许多人都知道李尘就是天生的草包。并且这位城主家的少爷还打小就酷爱带着几个只会点头哈腰的随从,去上街丢人现眼,糗事自然就层出不穷了。这些糗事则成了灵水城的人们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热门话题。要不是怕得罪城主大人,恐怕早就有好事之徒将这些故事编纂成书用来贩卖了。
却说此刻,初春,正午时分。
灵水城的一家酒楼内,正有十几桌客人。客人们各个都在享受着阳光,品尝着酒肉,惬意而舒畅。
“啪!”
原来是一个说书的老先生敲了一下醒木。
跟着他又抖出了一把折扇,嘴里振振有词:“上回说到李尘公子八岁时连续尿床,数月不止。这回我老李头就给大伙讲讲李尘少爷九岁时干的几件蠢事。”
底下那十几桌本来慵懒的客人一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振作起来,连声叫好。脸上的神情,像是在青楼里看花魁一般激动。
说书人望了望那些个神情亢奋的客人,春风得意,饶有兴致得摸摸了灰白的胡须。正想继续开口时,就瞧见门口走进了四位“奇形怪状”的少年。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四人尽是十五岁上下,体型迥异,却是满脸的傲气,引来了一众客人纷纷侧目。
像这样奇葩的四种体型同时出现,大家想不注意都难。
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四人身上穿着的同一款的衣袍,不少人眼中多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那是极为普通的青色道袍,用料寻常,更没有多余的花纹,只在胸口部位用白线绣着“神武”二字。
“呦,原来是神武院的几位学子,快快看座!”小二赶忙上前招呼,“几位小贵客先坐,好酒好菜随后就到。”
神武院的学子,都是修道之人,将来可都是有着大好前途的,绝不能怠慢。只不过这四人显然多年来大多数时间都在学院中修行,在城中并没有多大的名气,在座的都不认识。
为首的矮子神气凛凛,只是轻轻点头,很快就坐下了,其余三人也跟着一一落了座。
“进了神武院就是神气呀!”店掌柜在柜台边忍不住瞅了瞅这四个少年,嘟囔着说道。
说书的老头见四人都已坐定,才收紧了折扇,扯起了嗓子:“要说这李尘公子的大名,灵水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天可怜见啊,城主大人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才能倒这样的血霉,生出这么个草包儿子!”
底下的听众,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不住地在点头表示同意。
在灵水城,谁不明白,李尘就是草包中的霸主!
那四个神武院少年学子一听,也同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原来是在说李尘那个草包。”胖的那位不屑得说着。
“我们四个竟然还曾经跟这样的白痴一起学艺,真是晦气!”瘦的那位也附和着。
“要不是他爹是城主,凭他那样的草包,下下辈子都进不了神武院。”高的那位也发言了。
只有为首的矮子此时一言不发,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似乎不太愿意别人提及李尘的名字。
说书老头清了清嗓子,继续声情并茂地说着:“这开场,先给大家讲一段李少爷买烧饼的故事。在我们灵水城,三个铜钱就能买到两个大烧饼,向来是童叟无欺的。可李家少爷,你们猜怎么着?人家就偏不这么买!他啊,先仔细询问了价格,算了足足半柱香时间,然后竟然学着大人模样开始和那烧饼摊老板讨价还价,问道‘老板能不能便宜些,我两个铜钱买你一个烧饼啊?’你们说,那烧饼摊的老板哪能不同意?最后,李尘少爷还洋洋得意,一口气买了四百多张烧饼给城主府里的上上下下分着吃了。打这之后啊,很多人就开始不管他叫草包喽!”
“那叫什么呀?”底下一个壮汉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李烧饼呀!”说书老头说道。
听众们顿时哄堂大笑,就好像是说到了他们灵魂深处,引起了他们的共鸣一般。
“李烧饼原来是这么来的,我说怎么会叫李烧饼!笑死老子了,啊哈哈哈哈!”
“真不愧是草包,哈哈哈!小儿,上酒!”
“老头,再讲一个!”
…………
……
听客们听得是群情激昂,让说书老头心头一阵窃喜:“还是我懂行情啊!在灵水城说什么能人异士、奇闻秘辛,都比不上说这个李烧饼强。看来今后的生意肯定要火呀!老张头啊老张头,你可真是有大智慧呀!”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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