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着,防着他寻死。”四阿哥吩咐陈福,又对宜绵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宜绵看了四阿哥,冷静道:“弘时落了水,这太监又说办事不利,这中间似乎牵扯到我,只是我却不知自己与这事有何关联,还请爷派人将前因后果说一下,也让我死个明白。”
四阿哥示意苏培盛说话。苏培盛便将刘全的话复述了。
宜绵道:“这太监我并不认得。”说完转头看瑞香,见她脸上沉重,心中知道这话洗不脱嫌疑。
果然,只听苏培盛道:“去年,有太监看到刘全去过杏花村两次,而且他跟耿格格的大太监马全是同乡。瑞香姑娘,是也不是?”
瑞香跪下道:“这太监确,只是都被奴婢打发了,格格并未见,自那后,奴婢也未见过他。至于他是不是马全同乡,奴婢并不知。”
她见未见都没关系了,这太监曾经跟杏花村有联络便是大不好,至于马全同不同乡自是无足轻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宜绵看向四阿哥,证据似是而非,光是这太监一张嘴,如今就看四阿哥信不信她了。只是四阿哥回避了宜绵的眼神,他想到了弘昀出事前宜绵莫名其妙的话,甚是他还想到弘晖、弘时两人出事前宜绵的大病。耿氏,有问题。四阿哥心中有直觉。他待下一步思索,传来弘时叫“阿玛”的声音,四阿哥连忙快步过去,宜绵也跟在后头。
弘时见了四阿哥,一下扑到他怀里,刚想说话,见到后头跟过来的宜绵,大喊大叫,“快让她走,快让她走,她要害我。”
“你回去吧。”四阿哥抱过弘时,对宜绵道。
“是。”宜绵只能无奈回了杏花村。
瑞香看宜绵低了头,低声安慰道:“格格,别担心,这事与我们不相关,光凭那太监信口开河,四阿哥是不会信的。”
宜绵点点头,未说话,她该庆幸,四阿哥没将她抓住,或者留下瑞香拷打,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四阿哥不信她,她感觉得到。
回去后,秋蝶担忧跑上前,瑞香简单跟她交代了刘全的话,秋蝶恨恨道:“真是该死的东西,为何污蔑人?”
瑞香道:“如今不是生气的时候,该想好怎么应对,只怕四阿哥随时会找我们两个过去问话,咱们自然不怕,就怕陷害的人还有什么别的手段,这屋里里里外外也做个检查,另外几个小丫鬟也要好生盘查一番。”
宜绵呆愣坐着,看两个能干丫鬟忙里忙外,心里知道这样不好,该是她问话才更有威信,只是她实在打不起精神,秋蝶将孩子抱到她面前,宜绵接过他。
“咿咿呀呀……”看儿子笑笑的跟她说话的笑脸,宜绵突然害怕了,难道她也要向钮钴禄氏壮士断腕将孩子留在圆明园自己一个人回府?不,不,她不能,她舍不得。
四阿哥如今对她的感觉是半信半疑,因为证据太少,她不该为得不到四阿哥全身心信任而感伤,而是要为自己洗清冤屈。她一个小格格,无足轻重,府外大概没有人处心积虑害她,只有府内的人才会对她下手。这是个一箭双雕之计,既可以除了弘时,又可以除去她。只是因为计划不周全,所以弘时只是受了寒,而她这里是戴罪之身。
这事可以用排除法。李氏不可能,与她利益不符合。武氏、宋氏不可能,她们手里无人,肯定不能成事。福晋也不太可能,她在府里经营这么多年,若是要做绝了,弘时肯定难活命。只是上次弘昀之事,只怕四阿哥对福晋的势力梳理了一遍,或许将她的人手清去了大半。不过宜绵还是觉得福晋的可能性不大,福晋是个狠厉的人,要是出手,肯定要见血的。剩下钮钴禄氏和年氏,才是这事的关键人物。她和弘时不好,两人都得好处。
“是年侧福晋。若是格格这里得了四阿哥厌弃,这府里的女人就她一个冰清玉洁了,以后四阿哥只会宠她一个。”秋蝶道。
瑞香却不认同,“奴婢认为是钮钴禄格格。若是弘时阿哥不好了,就算不死,哪怕是身子不好了,我们阿哥又因为格格的事得四阿哥厌弃,以后的世子就是钮钴禄格格生的四阿哥了。”
秋蝶反驳道:“现在四阿哥只有三个小阿哥,可是谁有说得定以后有多少?若是为了世子之位害人,太过早了,四阿哥的独宠才值得人冒险。”
瑞香楞了一下,才道:“秋蝶姐说的对,为世子之位害人,总是过早了,毕竟阿哥们都还小,以后是个什么情形,四阿哥看重哪一个,也说不定。”
宜绵点头,“我也觉得是年侧福晋。她刚进府,手里的人不多,手段也还稚嫩,所以才让弘时这边轻易脱了险。”
秋蝶恨声,“看着那么娇滴滴的人,居然使这么阴毒的手段。格格平日与她无仇,她为何如此要害格格?”
“挡了她的路便是仇敌了。”宜绵冷漠道。
瑞香叹气:“只是知道是她又有何用?凭了我们的猜测,四阿哥总不会相信的。”
“办法总是有的。你可能联络上马全?”宜绵问瑞香。
瑞香点头,“虽说格格为避嫌不让我接触园子里的太监,但是以前在府里收买的采买太监,现在被提拔在陈福身边,很得陈福重用,偶也跟四阿哥回府。”
这世上的事不是避嫌能避开的,祸事临头哪管你多清白。宜绵苦涩一笑,将自己的计划低声跟瑞香说了。
弘时落水的消息传到雍亲王府,首先知道消息的是那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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