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说到这里心中那是一个郁闷,要不是真的有点怕贾赦,她早跟他掰扯去了!
错过了这样的女婿,你拿什么还我!
崔氏听了她这话,倒是对邢氏更多了两分敬重。
这几年北静王府自从交了兵权之后就一味地低调,四王八公之首的风采也随之黯然,以至于他们荣国府才像是执牛耳者。
这邢氏看中水溶肯定不只是因为水溶的世袭王爵,而是看中了水溶这个人,以及北静王府从开国以来就不纳妾的家风,就跟她爹娘当初给她找了贾珠这样一个夫君也是苦思良久才做下的决定一样。
当初她未掀开盖头见到贾珠之前尚且不解,只是为了爹娘而嫁,待见了贾珠哪里还不知父母的苦心?
这迎春虽是个庶出,可她那个堂伯父对这个闺女可舍得了!没数儿的好东西往她屋子里送,还没嫁人就有了自己的库房,每年都要清点核对,这什么做派!
真真是羡煞人也。
她是个不缺钱的,也是爹娘放在手心里宠的,可面对迎春的时候也是好生羡慕。
这大老爷不但只疼爱女儿,还素爱外甥女儿!
那在扬州的表姑娘,每一年都要收到两三次东西,哪次不是一马车?
世人只倒是大老爷仁爱妹妹,可也没见养在自家的小外甥被这样纵着啊。
对,林如海和贾敏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只是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总是多病多灾,以至于那姑奶奶来信哭诉了几次之后,大老爷竟亲去了江南,将那表少爷抱了过来。
待养在这边之后,那小哥儿居然是肉眼可见的一日胖过一天,如今像个金童子。
邢氏又道:“那北静王太妃也找老太太说了几次了,只老太太每次都应的好好的,回头只让我跟老爷说。我要是能跟老爷说的明白,还用跟她老人家道苦?”
说到这里她甚至是拿了帕子擦了擦泪珠,道:“你说我这要怎么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填房是黑了心的,看不得孩子好呢。”
她说着就呜咽地哭着,像是委屈极了。
其实她也只能找崔氏倒倒苦水,那隔壁的徐氏整天顾着儿子孙子,虽是妯娌,但和她年龄毕竟差了几岁,而且出身上也不同。虽也是个好脾气的,可也不太交心。
这崔氏就不同了,虽是二房的,但她也看出来了,这崔氏不在乎二房这点家业,而她家大老爷也不在乎二房分多少家财!
既如此,她还在乎个什么劲儿?有她琮儿,有她迎春的不就够了?
因而反能交心。
这邢氏一哭,崔氏忙上前劝导:“我的好太太,您跟我哭又有个什么用?您只管将这些话去跟大老爷说,顺便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成算。就算是不想让迎春早早嫁人,提前相看倒也少不了啊,毕竟早晚都有这天的。若是那水家觉得迎春好,自然会等。要是不等只当两人没缘分,您说是不是?就咱迎春这样的,虽说不是您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可谁不知道您和大老爷多宝贝她?就算是等到二十也不愁嫁!”
这也是崔氏的真心话。
这二十岁又怎么了?堂堂荣国公之女还找不到婆家了?
她继而低声道:“大老爷毕竟是国师,您看钰哥儿不就知道了?这琏儿拖到了这个岁数,也不许迎春早早嫁人,指不定是因为命数呢。”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邢氏愣住了,泪珠子也不落了,愣愣道:“命数?我怎么会忘了这个……”
崔氏见她明白过来就直接给她转了转话题,说到了贾琏的归期来。
“这琏儿在外面游学三年,虽然每年过年都会回来,可今年似乎格外的晚,按说这官道上好走啊。”
听的这里那邢氏忙道:“那小子倒是有心,早半个月前就送了信来,只说要和你姑奶奶还有姑父一起返京述职,也不知道怎么就跑扬州去了!”
说到这里邢氏还皱了皱眉,悄声地对崔氏道:“你也不是旁人,且给我琢磨琢磨,这琏儿可不是……”
她只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半,可崔氏哪里想不明白?不就是怕贾琏惦记上了林如海和贾敏的那个宝贝女儿?
身为这俩夫妻求之若宝一样求来的女儿,父母疼爱怕也是不亚于她父母对她。
这也是正经的姑表亲,虽是血脉回流,可也能再结两家之好,她那姑妈应该也是巴不得的吧?只她看不出邢氏这到底是乐不乐意,只低低道:“这事儿还真不好说,那表姑娘的年纪也着实小了点儿。”
比宝玉还小一岁呢!
那贾琏要是真有这心,可有的等了!所以她觉得不像。
毕竟二十岁能不婚,还能等到二十五去?真要是这么着,那表姑娘家嫁进来可就了不得了。
邢氏摇了摇头,着实是为了这事儿伤透脑筋,又见崔氏脸上的表情也着实微妙,便摆了摆手道:“成了,就不拿你继续倾诉了,也是苦了你总听我倒着这些苦水。”
“您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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