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徐徐微风,空气中似乎都夹杂着一丝不安分,属于盛夏特有的躁动弥漫开来。
一辆小型的汽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车内的女人伸出头,保安瞧见人打开门说了句。“贺太太下班了?”
女人点点头,摇上车窗直接开了进去。
这里是金水南岸,近几年刚刚开发出来的新区,每一栋都是独立的别墅,能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前些年楼盘刚刚开出,就给贺家留了这么一处。贺家大少结婚后就与太太搬了进来,这一住也就是三年。
车库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响声,沈黎熄了火。又在车上待了一会儿这才提了包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沈黎打开门,一室清冷。她微微怔愣,然后艾艾的叹了口气,早就习惯了不是么?
褪去高跟鞋,沈黎光脚踩在水质地毯上,一瞬间觉得凉透了。脚底的酸麻让沈黎有些不适,有些慵懒的在地毯上蹭了蹭。这时包里的手机嗡嗡的响。
沈黎蹙眉,打开手机,是贺岑东传来的一段短片。萎靡的交合声,略显昏暗的房间内,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只一眼沈黎就认出了此时正在“辛勤开垦”的男人,正是好几天不见的贺岑东。
沈黎嘴角抽了抽,噼里啪啦的往手机里输入一行字,“贺先生没有及时更新战况?”
她记得,这套视频应该是前几天她去抓奸在床的场景。她记忆力不差,而且贺岑东这人有强迫症,同一个酒店房间不会用第二次。
电话很快进来,沈黎手上端着一杯水。听着手机那边传来兴奋的叫声,顿了一下,手肘撑着柜台笑了笑。“实况直播?”
“怎么样,有兴趣一起来吗?”
那头,男人似乎用了力,透过手机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伴随着的还有“再进来一点。”
沈黎恶寒的蹙眉,捏着水杯的手紧了一分。她以为这里年的地狱式生活已经让她练就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可她似乎还是小瞧了贺岑东带给她的影响力。
一起来?
结婚三年,贺岑东从来不肯碰她,就算是她凑上去,他恐怕也不稀罕吧。
眸光暗了暗,沈黎掐了一把大腿,修长的手指陷入肉里却不觉得疼。只待麻木了,呵呵笑了笑,“前些天听说叔父不小心染了病,医生说往后大半年都开不了荤。”
“沈黎……”
贺岑东不禁有些微恼,他似乎越来越无法掌控她了。以前她面对他时还能气愤,歇斯底里,可这两年她愈发的冷硬,这让贺岑东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
身下的女人不时的挑起火,贺岑东一把抓住她的手,身子又进了一分,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了。
沈黎抠着水杯,觉得这样的斗法有些无趣。“贺先生要是想邀请我观看,麻烦拍好一次性传给我,我一定会好好观摩。”她说着就要收线,贺岑东却喝住她。
“城西的那块地。还想不想要了?”
沈黎狠狠一怔,“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她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呵。”抽出身子,贺岑东推开身下的女人,目光狠狠的扫过身旁女人的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黎,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哦?贺先生知道我在想什么?难不成贺先生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激怒了他,贺岑东死死的盯着手机,咬牙切齿,“沈黎,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
沈黎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那里一片漆黑,她扭过头,目光倏然停留在了角落里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光亮。她眼里闪着光,双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靠近。
“贺先生,不如,我们来玩儿个游戏?”
“你想玩什么把戏?”贺岑东的语气有些急,身边的女人抱住他的腰,刚好碰到了某个敏感的部位,难耐的发出一声轻叹。
沈黎挑眉,指尖触碰到一丝沁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种猪。
“听音猜物,贺先生,听好了。”
说着扬起手里沁凉的某物,狠狠的往地面砸去。
“猜出来了吗?贺先生。”
沈黎眯着双眸,慵懒的靠在墙上,盯着碎了一地的瓷器。/
唔唔,她记得,这件瓷器是她陪着贺岑东去慈善拍卖会时拍下来的。当时她看上的是一件珠宝,可贺岑东却跟她作对似的拍回了一件古董。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贺岑东还真是看上了这件古董,她没想到的是想贺岑东这么烂俗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文人雅致。
这古董据说是清朝乾隆年间的贡品,完整保留的就只剩下这么一件。当时拍下时,似乎是花了五百万。沈黎还一度觉得贺岑东就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二世祖。
不过,他既然那么在乎,那么她就毁了他在乎的东西。
“贺先生这么卖命出镜,作为贺先生的妻子,我怎么能拖后腿呢!咱继续猜?”
她说着,越过那一地的碎片,在吧台时停了下来。细长的手指划过橱窗里陈列的物品,细细沉吟,最终目光落在了一整套水晶杯上。
“贺先生,听好咯。”
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传来,清脆的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似碎了心一般。
“沈黎,你不想活了?”
沈黎原本还想摔,单手高高举起,却因为贺岑东一句话而停了下来,“怎么不想活,我比谁都要怕死。”
她轻轻松了手,最后一个水晶杯也掉落在地上。她抿着唇,看着一地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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