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衡笑起来,“答应你。”
到了房里,萧旬还在跟太夫人闲聊,瑜哥儿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很明显,这孩子也没说刚才的事。
孩子之间的矛盾,转眼就能化解,相处时日多了,少不了磕磕绊绊,却是欢笑时多。果然,没过多一会儿,瑜哥儿和瑞哥儿就又凑到一处去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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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命人将卫先生请到院外说话。
卫先生道:“夫人怎么不进去坐坐?”
叶昔昭直摇头,“还是不去了。”
卫先生心念一转,明白过来,笑道:“是不想看到大小姐习武苦累的情形吧?”
“是啊。”叶昔昭坦诚地道,“比谁都明白忻姐儿喜欢,可我亲眼看着,心里还是会有些不是滋味。这样的话,不如不看,由着您教导就是。”
卫先生感激地一笑,“多谢夫人信任。”若是孩子的父母总是横加干涉,她还真没办法悉心教导。
随即,叶昔昭说了瑜哥儿的事情。
卫先生满口应下,“萧家的孩子,想来资质也很好,我会尽心尽力。”
叶昔昭道谢,转去三夫人房里说了一阵子话,这才返回正房。
东次间里,瑞哥儿正摇着手里的小木剑,跟虞绍衡道:“爹爹,我要新的,现在就要。”又去扯虞绍衡的衣袖,“爹爹还给我做。”
虞绍衡笑着问道:“那你说说,想要什么样的?”
“嗯,再大一些,”瑞哥儿忽闪着好看的大眼睛,“像爹爹那把。”
虞绍衡揉了揉瑞哥儿的小脑瓜,“真喜欢?特别想要?”
“真的。”瑞哥儿腻到虞绍衡怀里,仰起小脸儿,“爹爹,现在就给我做。”
叶昔昭在门边听得这一番对话,不由走过去,拿过瑞哥儿手里的小木剑,细细端详,打趣虞绍衡:“看不出,做的一手好木工。”
“你看不出不新鲜。”虞绍衡要下地,“你哄他一会儿。”
“不行!”瑞哥儿急起来。
“我去给你拿图样子,你二叔给你画的。”虞绍衡耐心解释自己的去向,“拿回来你自己选一种。”
瑞哥儿搂着虞绍衡的手臂,“我也要去!”
虞绍衡皱眉。瑞哥儿一到他书房,就会要这要那,半晌不肯挪步。
叶昔昭打圆场,“算了,我去替你拿回来。图样子放哪儿了?”
“忘了随手放哪儿了,不然就让佳年拿过来了。”虞绍衡没辙地看着黏住自己的瑞哥儿,“你去吧,四处找找。”
瑞哥儿却又道:“娘亲,我也要去。”
“不准。”虞绍衡早怕了瑞哥儿在书房为祸作乱,索性抱起儿子,走向寝室,“爹爹给你讲故事。”
“爹爹也会讲故事?”瑞哥儿似是不大相信。
“我怎么就不会?”虞绍衡的潜意思是,小东西,看不起你爹?讲故事是多难的事情么?
“爹爹真会?”
“什么叫真会?你怎么还不相信呢?”虞绍衡有点无奈了。
叶昔昭看到虞绍衡与女儿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会充盈着满满的暖意,可每次听到他与儿子在一起尤其说话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地笑。此时亦如此。
到了书房,佳年听说来由之后,帮忙找了一会儿,无果,很有些恼火,“都怪小的,也没留心侯爷放哪儿了。”
叶昔昭便摆一摆手,“你去忙吧,我慢慢找。”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又叮嘱一句,“去告诉侯爷,到了时辰直接去太夫人房里就是。”
佳年称是退出。
叶昔昭从书案上找了一遍,没找到,便又站到太师椅后的书架前,怀疑虞绍衡可能随手将图样子夹在哪本书里了。
将书籍一本本拿出来翻找,又放回原位。耐心找了一会儿,终于从一本书里找到了图样子,一尺见方的宣纸上,画着一些样式不同的刀剑。
叶昔昭收起来,转身要走的时候,瞥见书案的几个抽屉。
这几个抽屉,虞绍衡是不允许任何人动的,连他最疼爱的忻姐儿都不行,而他不在府中的时候,抽屉都会落锁。
以往叶昔昭对此一点好奇心也无,今日却忍不住想看看。
一格一格的抽屉拉开,将里面的东西看过去,叶昔昭渐渐觉得无趣了。要么是钟离烨以往写给他的信函或密旨,要么就是一些朝臣的详尽资料。这些都不能被寻常人看到,却不算是秘密。
拉开最后一格抽屉的时候,叶昔昭看到了一本封皮发黄的诗集。
不知道这本诗集有什么不同之处,叶昔昭打开来翻看,都是寻常可见的诗作,便兴致索然地大略翻过去,却在这期间发现了几张画像。
画中人是她。准确说来,是少年时的她的正面,侧影。
画作大小只有书页大小,皆以素笔描绘,却看得出扎实的功底,将她容颜勾勒得跃然纸上。
落款是他苍劲有力的字迹,至于年份、日期——她算了算,正是他十四岁随父出征那几年。
在今日之前,她听说过虞绍衡少年时也善作画,但在他们成婚之后这些年,他从没拿过画笔,甚而让她以为,他早将这等事视为无聊的消遣。
彼时的少年郎,在出生入死的岁月中,烽火狼烟的处境下,没有忘记过她的样子。
他从没跟她说过这些,更不曾让她看到。
在这时刻,诸多情绪纷杂而至,让叶昔昭陷入恍惚。
门帘被人撩开,叶昔昭抬眼看去。
暖融融却又让人无端伤感的光线之下,虞绍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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