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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多时,叶昔昭才说道:“他果真不成器,任谁也没法子。大嫂,不如你搬回内宅,别整日守着他了。”
许氏哽咽道:“其实我的来意,是让你劝劝他。你若是对他心灰意冷了,也不需勉强。”
叶昔昭苦笑,“我还真是心灰意冷了,再者规劝有用的话,他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许氏点一点头,“也是这个理。”之后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起身道辞,“我这心里有火气,在哪里也坐不安生,就先回去了。”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叶昔昭只怕她会过得太委屈,“不如还是听我的,回内宅去住。”
“那怎么行。”许氏勉强抿出个笑容,“总归是夫妻一场,既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不到最后一步,我还是要尽心尽力。眼下只是有些心寒,才来与你抱怨一番。”
“……”叶昔昭看着许氏,除了叹息,什么也说不出了。
将许氏送出垂花门外,往回走时,念及叶昔寒,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他还是当做耳旁风。眼下,她打消了请叶昔寒到侯府的念头,决定再不理会这个人了。还是让父亲管教这个人吧,父亲心里总该有个分寸。
虞绍筠房里的丫鬟急匆匆走过来,语声急促地通禀道:“夫人,小姐她有些不妥当,烧得厉害。”
叶昔昭吩咐道:“那快去禀明太夫人啊,去请太医过来。”
“可是,小姐她说不想让太夫人担心,不让奴婢去太夫人房里……”
“那怎么行。”叶昔昭一面走一面道,“听我的,你快去,我这就去你们小姐房里。”
丫鬟这才快步跑向太夫人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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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筠蹙眉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双唇干燥得起了皮屑,额头上直冒虚汗。
“绍筠?”叶昔昭走过去,探手摸了摸她额头,“烧得这么厉害,何时开始的?”
虞绍筠先是蹙了蹙眉,“说了不许知会你们,这些个丫头就是不听……”语声沙哑,吐字很是吃力。
“不让人知晓,病情就能好转么?”叶昔昭没辙地看着她,“是不是心火所致?”
虞绍筠慢言慢语地打趣道:“前几日才给二嫂算命,今日又改做郎中了?”
“是又怎样?”叶昔昭没辙地瞪她一眼,“你不想人担心,也要分什么病情,烧得这么厉害,就不怕出闪失?”
“一早只是觉得嗓子疼,说话有些吃力,以为不碍事的。”
“我已命人知会太夫人,太医过些时候就该请来了。”
“让你费心了。”
叶昔昭探身将虞绍筠丢在一旁的锦被给她盖上。
虞绍筠要伸手撇到一旁。
叶昔昭按住了她的手,“给我安分些!”
虞绍筠没辙地看着她,“热。”
叶昔昭剜了她一眼,“这是废话,烧得这么厉害,不觉得热才怪呢。烧得厉害的时候,就是要发汗。”
虞绍筠索性不再说话。
叶昔昭又命人打来一盆冷水,将手巾在水里浸过,折叠起来,放到虞绍筠额头上。
“嗯……”虞绍筠勾出一抹笑,梨涡浅显,“这样感觉好了一些。”
随后,二夫人闻讯赶来,进门打趣道:“小老虎成病猫了?”
虞绍筠倦怠地睁了睁眼,“是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们抓住这机会报仇吧。”
叶昔昭与二夫人不由笑起来。
太医过来把脉诊断,说虞绍筠的病因是喉间出了点症状,才引得整个人高热不退,也无大碍,服药调养几日就好了。
太医走后,二夫人道:“我有心火的时候是牙疼,绍筠却是喉间不适。”
虞绍筠才不肯承认自己有心火,“我有什么心火?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
叶昔昭与二夫人相视一笑,由着她嘴硬。
妯娌两个转到外间,一面等人抓药回来,一面闲话家常。
叶昔昭问起柳玉平的事:“给你庶姐找好人家没有?”
“还没有呢。”二夫人秀眉轻蹙,“也是这才知道她为何还待字闺中,竟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了几个人家,齐姨娘总是在我爹娘面前说三道四,说门第太不起眼,便是有些瑕疵,也不能受那等委屈。”
“她曾打过你的主意,如今自然意难平。侯府门第摆在这儿,你又是与人为善的性子,她自然宁可让你庶姐做二爷的妾室,也不想让你庶姐做别人的正妻。”叶昔昭说着,摆了摆手,“索性你也别为这件事劳心劳力了,离她们远些才是。”
“我明白。”二夫人语声转低,“我娘也快无从容忍齐姨娘了,不定何时就做主把我庶姐打发出去了,齐姨娘再闹也无济于事。眼下只是账务的事情刚过,不好当即翻脸。”之后有些惭愧地笑了,“这些事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让大嫂见笑了。”若非叶昔昭知道前因,她是怎么也没办法告知这些是非的。
“每家都有一笔理不清的帐,谁能笑话谁?”叶昔昭想到相府种种是非,由衷感叹。
抓药的人回来之后,叶昔昭知道二夫人懂得些药理,又让她细看了看药方、药草,这才着人煎药。末了,两个人拿着药方去太夫人房里回话。
太夫人听完原委,看了看方子,温声道:“都难免有个小病小灾的,让她房里的人悉心服侍。你们两个辛苦了。”
叶昔昭问道:“太夫人要不要去看看绍筠?”
“算了。”太夫人笑道,“由你们两个照顾着,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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