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依忽然觉得她的太子哥哥太有范儿了,不像别人在门口死等了好几天就是连门都没有进去一步。
两人刚到门前就看见一个酒壶扔了出来,若不是洛君漓手急眼快的将她捞到一边,他们可就中彩了。
夏睿轩略带醉意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我的话没听到吗,我谁都不见,让他们回去。”
屋子里没有点灯,特别的暗,按时幸好今天晚上月色不错,两人将门打开后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周围的东西,但是看不真切,只是被酒味儿呛得难受。
没有几秒钟,管家就送来了烛台点亮了屋子。
洛水依还在皱眉看着这间屋子,洛君漓已经生气了,“连我也不见了吗?”
夏睿轩略带醉意的说:“不见。”
洛水依走了几步就差点被满屋那呛人的酒味儿给熏晕过去,只见夏睿轩面前的桌子上到处都是歪七扭八随手放置的酒瓶子,没喝完的喝完的全都堆在了一起,有的酒顺着酒瓶流下来,连地上满是大大小小的酒壶,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了,难怪管家说地窖里的酒都被搬光了。
那套衣服也是那天进宫时所穿的那件,看来这几天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洛君漓皱着眉头看着他,将满屋子的窗户全部打开,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酒味也散了不少。
将碍事的酒瓶子踢开走到他的身边,生气的说:“你不见我?”
夏睿轩提起一个酒瓶子,看也不看的就往嘴里倒去,含混不清的说:“不见。”
洛君漓一把扔了他的酒,这样酒鬼一般的人哪里是潇洒王爷夏睿轩,痛心疾首的说:“睿轩,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就打算这样下去了吗?”
他怎么放心把依儿交给他。
夏睿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拿起一杯酒凑在嘴边,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他现在很烦,从来没有这样烦过,心里又苦又涩,只能靠酒才能暂时忘记一切。
洛君漓一把将桌上的酒扫在地上,拎起他的领子喝斥道:“你知道这些天我为了你的事情有多烦,你倒好,只会坐在这里喝酒,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你还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无忧无虑的逍遥王爷吗?”
夏睿轩自嘲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半清醒半昏沉的说:“逍遥王爷?谁?我嘛?”
“呵呵,我这王爷还不是靠我爹给我挣得,我是王爷?我才不是。你们姓洛的才是真正的皇族。”
“我嘛,呵呵,我姓夏,我就是一被人捏在手里的人。”
“反抗不了,动弹不了。”
他说到此处忽然质问,眼睛里满是锐利,刺得晃人:“君漓,你说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选择,你说我这个王爷当的有什么意思?”
洛君漓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就是这样想的?你就是这样看待你自己的?”
“不然呢?”夏睿轩呵呵的笑着,“我早就知道我什么都不能做,你看我这些年,我为了不掺和到你们所谓的政事里我什么都没做过吧?”
他似乎又昏沉起来,但是话却依旧扎人的厉害,“我的这个位子是你父皇赏的,我是有名无实的。”
“可你手里不是有兵权吗,你平日里出门那里不是按照王爷的排场,你算哪门子的有名无实?”
“我手里是有兵权?”夏睿轩哈哈大笑:“可这是我爹的功劳。”
腾地挣开他抓在衣服上的手,将手边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那是我爹拿命挣得,我宁可不要。”
凑近他,质问道:“你以为我愿意要吗?你以为我想要吗?你知道吗?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等着挑我的毛病,我是无所谓,可我爹旧部的命是跟我连在一块的,我什么都不能做,可是你父皇他还不放过我,现在他连我的生活都要控制。”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欺人太甚。”
洛君漓忽然就哑口无言了,他一直以为他不在意,没有想到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生活着。
夏睿轩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知道他不应该怪洛君漓,洛君漓对他怎样他知道。这些年他在朝上中立,不掺和政事,只是玩乐,但是洛君漓却也愿意和他亲近,不求一点利益。
不是傻子,他心里有数,知道他把他看成兄弟。可是心里还是难受,话就不受控制的蹦了出来,他实在是憋了太久了,憋的他都快要崩溃了,一直在告诉自己忘记,要忘记,可在他真的以为快要忘记的时候皇上那个人却给他来了这么一手,他真是欺人太甚!
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索性就说个痛快,君漓这次估计也会被他气的狠了,走近几步,假装看不见他眼里的伤痛,逼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君漓,我是把你当哥们儿我才这样说的,我知道我的婚事就这样了,我也就这几天消沉一下,以后我可不就那么轻松了,你连我这也要管我吗?”
洛君漓慢慢松下了手,一时哑口无言,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反驳,事实就是这样,尽管他们再不愿意去碰触对方的底线,可是事实的确就是那个样子,它不会因为你不提不说就消失不见的,他只是对他说:“对不起,睿轩,对不起。”
夏睿轩踉跄着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实话,我没怪你,你是我兄弟,这是永远不变的,这是我的命,我谁都不怪。”
洛君漓忽然就说不出话了,只觉得这里压抑的很,他再呆下去他就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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