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
“等我?”青婴疑惑,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尖。
赫连清崎但笑不语,突然朝着她走了几步,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从惊慌中拉扯着走到了墙角之下,环住了她的腰身,“朕,不想离开怎么办?”
又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紧张和无措,睁大水波荡漾的双眸,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液。
“怎么这么凉?”赫连清崎直接无视了她的紧张,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一只手,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色。
“沒,沒事,一到夏天就这样,习惯了。”青婴面上微红,想要将手从他的手中缩回,谁知,他好似真的生气一般,丝丝的拉住,顺着那敞开的衣襟,将她的手放进了他炙热的胸膛,瞬间,整个身子都好像被人抽去了力气一般,任凭着他摆弄。
月光下,两人站在沒有被月光洗礼的阴暗处,紧紧的贴近,却沒有那撩人的举动,他将她冰冷的双手护在怀中,将自己的温暖通过指尖,通过掌心传递给她。
浑浑噩噩的回到宫中,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浆糊一般,掌心似乎还有他的温度。是不是在那个时刻,她有了一丝的悸动?除了楼澈,他是另一个对她极好的男子,无处不在的关心,是不是让她有了一刻的动摇?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青婴翻转着身子,如何都不能进入梦乡。
天禧帝的身子现在全凭着太医的那些灵丹妙药吊着,青婴每日去看一眼,不冷不淡的坐在那里一个时辰,看着他对她诉说着衷肠,诉说着过往,而她却安静的好似一尊石像,不言不语,有时候甚至许久都不曾动一下。再好的灵丹妙药,吃多了,都会积攒不少的毒,天禧帝现在的双眼,早已变的污浊,药效只能延缓他的命,却不是永恒。
朝堂之上,楼英将权利一手掌握,架空的楼澈依旧在摸爬滚打,楼然的中立让很多人闹不清状况。青婴冷眼看着现在的局势,专程找來了修正史书和年历的史官,从那里,还真是知道了不少。
从史官那里出來,已经月高星稀,一个清爽吹着微风的夜晚。身旁的小宫女刚刚进宫不久,走在四下无人的宫中,甚至竟然在瑟瑟发抖。青婴不免失笑,响起自己刚进宫时,竟不似如此的惊慌,只怕那时的自己,就已经目空一切,只是为了能够活着。
幽兰殿似乎变成了一座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那些后宫嫔妃,宁愿绕道,都不打这门前过,云夕嘲笑着,是因为这个殿内住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娘娘。青婴不以为然,众人怕她,是因为她手中的权利,是因为天禧帝听信了花无念大吉之人的话,所以才会如此,若是她还在冷宫,那些人估计会巴不得她早死,甚至恨不得亲自去将她弄死。
整日里青婴都会出门,日升而出,日落而归,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直到有一天,云夕拉住她,将她拉进了屋子里,微微的一叹气,“青婴,无需在这样的忙碌,我知你在担心,一旦皇上死了,那帝位便是楼英的,无极有条古训,先帝的嫔妃,若是无子,新帝便可纳娶。楼英一向果断,此番如此的对待楼澈,早已是路人皆知,势必会在皇上驾崩之后将你纳娶。记得我给你的那个信物吗?那不是普通的东西,有了她,你便可以号令千军万马,那是一个虎符,统领南方十万兵马的虎符。”
青婴震惊的看着云夕,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赫连清崎一定知道这是虎符,却沒有因此留下,反倒是交给了她,怪不得沈璃月会拼死争夺,有了这个虎符,就是一个保命的令牌。
“青婴,不到万不得已,切勿将虎符拿出,我沈家继承先帝的虎符,是为了在必要的一刻全力保住无极的江山不倒,区区十万兵马,在旁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对于争夺之人,那便是巨大的诱惑,谁人不知沈家的铁骑,十万足可以匹敌百万。如今,沈家到了我这里,却无法再将虎符保护好,父亲在世时便已经有所预知,现在它在你的手里,就请带我,好生的利用,必要时,可以清君侧。”云夕好似沒有看到青婴的震惊,缓缓地说完,长舒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屋内,青婴开始坐立不安,云夕说的沒错,那虎符的确是巨大的诱惑,就连此刻的她都觉得,那诱惑实在是能将一个人所有的镇定打破。
一道漆黑的人影从她的身后将她抱住,耳边是他温柔的气息,青婴身子一怔,不敢妄加的乱动。
“三日后,无极朝堂必乱,你须跟我离开,否则性命难保。”温润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边,轻柔的,带着属于他的气息。
三日?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为何是三日?会发生什么事?”
“一场夺嫡的好戏,无极必乱,将那个小东西交给他,跟我走。”话语在耳边缭绕,青婴听着听着,周身一颤,用力的推开了身后的人。
迷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太过诡异的面容上似笑非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个东西我该交给谁?”
“除了他,你还会将东西交给谁?除非你想他死,否则除了你,再无人可以帮他。你跟我走,是他换取江山的条件。”轰的一声,心中那最不想听到的话还是进入了耳朵里,随即是心里,慢慢的融化,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她不相信楼澈会因为江山而放弃她,可是,即便他会放弃,她也会将虎符交给她,是她太傻,还是楼澈太过聪明,已经完全的掌握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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