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做手术,两人都不愿耽误,立刻开始准备。
敬诚开始一系列的检查。等所有的检查完毕,罗伊告诉他:“可以手术,我会尽快安排。”
这期间,馨颖每天很认真地学做饭。
只是结果差强人意。哪怕有敬诚在一旁指导,她还是能将肉烧糊、让鱼粘锅,或者菜太咸、汤太淡,或者做完菜才发现忘了煮饭......
总之,每天都出状况。而且,每天的状况各不相同。
敬诚倒无所谓,能凑合着吃就凑合着吃,实在不能就自己重新做。
他每天鼓励馨颖,馨颖却越来越泄气。
那天,她又将茄子烧糊,感觉沮丧,问敬诚:“你是不是有些后悔?”
敬诚莫名其妙,问:“后悔什么?”
馨颖说:“后悔娶我这么一个不能干的老婆。”
敬诚微微低头作沉思状,然后“嗯”了一声,却又不说话。
馨颖立刻说:“你要是敢说是,我就哭死给你看。”
上次讨论手术,馨颖哭了个稀里哗啦。
好不容易将手术一事谈妥,敬诚抱着馨颖,说:“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哭?”
馨颖问:“为什么?”
敬诚说:“你一哭,我就紧张,还有心疼。”
馨颖问:“真的吗?”
敬诚说:“真的。我从小就最怕你哭。”
从小?馨颖觉得有些奇怪,问:“怎么会?”
敬诚说:“不知道。反正从小你一哭,我就六神无主。”
“是吗?”馨颖没心没肺地说:“怎么我从来都没有看出来?”
敬诚觉得好笑,说:“你哭的时候,天塌下来一般,什么都不管不顾,哪里还会注意任何事情?”
馨颖自我辩护道:“我哭一定是因为觉得委屈、伤心或者难过,当然不会再去注意别的什么。”
敬诚说:“现在你知道了。”
馨颖用力地点头:“嗯。”
敬诚没有想到,他将自己的这个秘密告诉馨颖,她竟用它来要挟自己。
敬诚先是一愣,然后呵呵地笑起来,一把搂住馨颖,说:“娶你是我的梦想。不会做饭算什么?”
馨颖问:“是吗?”
敬诚肯定地回答:“是。从前我学做饭,就是想有一天可以做给你吃。”
馨颖一听,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她长长地“哦”了一声,紧紧地回抱敬诚。突然想起什么,问:“你就从没想过也许我长大了很会做饭?”
敬诚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地大笑起来。
馨颖问:“你笑什么?”
敬诚说:“我从来没有指望你会做饭。”
馨颖觉得奇怪,问:“为什么?”
敬诚说:“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
馨颖不服气地说:“你怎么能用老眼光看人?你听说过没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敬诚接着笑,说:“对你来说,三岁看大,更为贴切。”
馨颖大叫道:“你什么意思?”
敬诚说:“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你想想看,小时候,任何需要动手的东西,你有什么做得很好?”
馨颖努力地回想。想了半天,不是这个做得不好,就是那个做得糟糕,然后求诚诚哥哥帮忙......幸亏小时候脸皮厚,也幸亏诚诚哥哥心灵手巧,什么都能帮她......
馨颖不做声。
敬诚打趣道:“是不是往事不堪回首?”
馨颖不禁脸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敬诚揭短。她仰天长叹一声:“天哪,为什么要嫁青梅竹马?一点*也没有。我下辈子......”
她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却迎上敬诚严厉的目光:“你下辈子想怎么样?”
馨颖看他脸色不对,立刻改口说:“我下辈子也嫁青梅竹马,继续毫无*!”
这还差不多。敬诚的脸色稍微缓和一点。
哼!馨颖的心里觉得委屈,嘴不由得噘起来。
她那点小心思如何逃得过敬诚的眼睛?
敬诚呵呵一笑,紧紧地抱住她,低头开始温柔地吻她。
不到三秒,馨颖便忘了委屈......
那天,两人在家,各自忙碌。馨颖的文章修改已到最后期限,敬诚也有一个研究报告要写。
罗伊突然打电话来,说:“我有一个病人,原定下星期三手术。现在他的情况有变,手术需要延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星期三手术。”
敬诚立刻说:“好。”
罗伊说:“那你来医院把手续办了吧。”
敬诚让馨颖接着赶稿,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不过,很快便回来。
馨颖听到大门响,立刻从书房里迎出来,问:“这么快?手续全办好了?”
敬诚摇摇头,说:“没有。”
馨颖奇怪地问:“怎么了?”
敬诚说:“我想晚一点再做手术。”
馨颖更加奇怪,问:“为什么?罗伊不是说下个星期三可以做吗?你不是一直想做吗?”
敬诚说:“是。不过,我可以等。”
馨颖问:“为什么要等?等多久?”
敬诚看着她,欲言又止。
下午兴冲冲地去了医院,护士给他一叠需要填写的表格,最上面便是一份家属同意书。
敬诚这才发现,动手术必须要有家属的同意。十年前那次手术,妈妈办理手续时一定签署过类似的文件。
敬诚问护士:“我的未婚妻可以签吗?”
护士说:“不行。订婚没有法律效力。必须是夫妻,或直系亲属,或法定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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