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整个格局由一道走廊一分为二,杜莹走上来就发现视线变暗了一些,走廊里的灯投射出慵懒地光线,她一步一步走在其中。
杜莹并没有进茶餐厅,顺着走廊走去。另一边究竟是什么呢?借着懒散的灯光,杜莹看到了一扇门,她走到门前。
门上有字!
“一,个,人,的,华,尔,兹,”杜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到。
“这是个练舞房吗?”杜莹想到,不过她很快否定了,餐厅里怎么会有练舞房呢?杜莹被自己的猜测逗乐了。
“要不打开看看?”
杜莹握着冰冷的把手,缓缓的打开了那扇门。她屏住呼吸,悄悄的伸出小脑袋朝里面看去,颇有几分贼头贼脑的样子。
杜莹猜得没错,这里的确不是练舞房,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是球房?
台球?准确的说应该是斯诺克。
呃……学校餐厅里有个斯诺克球房?这也太妖孽了吧?
杜莹实在有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诧异的打量门里面的世界。
“咔。”一道清脆的声响吸引了杜莹的目光。
杜莹顺着声源看去,那是这个球房唯一可以看见的地方。整个球房只在中央有一道光源,那是一盏led聚光灯。
灯光的聚集度是精心调制好的,吝啬的控制每一缕光线的方向,强制它们聚焦到下面的斯诺克球桌,绝不允许投射向不该照亮的地方。
正是因为这样的安排,使得黑暗更像是涌动的洪流,不断地挤压着中间微弱的光亮,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吞没。
“咔。”清脆的声响再次传来。
也许是杜莹眼拙吧,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聚光灯下的有一个人。
英挺斜飞的剑眉,细长锋利的黑眸,轻抿削薄的嘴唇,光洁白皙的脸庞,透露出棱角分明的冷俊,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
原本这个球房的冷气就开的很足,可是仿佛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又平添了一丝冰凉。
他并没有发现杜莹的到来,目光聚焦在球台上的一颗颗球上,丝毫都不理会球台以外的东西。
杜莹站在门口看着聚光灯下的男人,愣愣地出神。
“他应该很孤独吧?”
杜莹突然产生这样的感觉,连她自己也奇怪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应该是吧?要不然他怎么一个人打球呢?”
那天回到寝室,那个男人的身影一直缭绕在杜莹心头,挥之不去。
不紧不慢的步伐,站定,俯身,下腰,运杆,出杆,击球,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的,是一种无形的从容,从容。
“红叶,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杜莹对着旁边的端木红叶说到。
端木红叶淡,撩起柔顺的长发,转过身来。优雅的动作让人陶醉。
从容,自信。
杜莹在这一刹那忽然觉得端木红叶和那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很相似的气质。
“我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怎么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发现后山餐厅三楼有一个很奇怪的斯诺克球房……”
杜莹把今天的所见简单说了一下。听了杜莹的话,端木红叶神情一滞,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很快就掩去了波澜,恢复平静。
端木红叶说道:“哦?是吗?是挺奇怪的。”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杜莹还是察觉到了端木红叶情绪的怪异。这一下杜莹觉得更加奇怪了,一直以来端木红叶都是平如静水,很少有什么可以拨动她的心弦。
即使所有人都觉得暴风雨要来了,端木红叶也依旧是波澜不兴。
然而,杜莹只不过提到了一个奇怪的斯诺克球房就让端木红叶莫名的失态,似乎这比那个球房本身更加奇怪。
“难道红叶去过那个球房吗?还是她认识那个陌生的男人?”杜莹心里想着,不过既然端木红叶不想提及,杜莹就没有问了。
时间一天天过着,每天她们都在军训,杜莹独自一人在寝室,闷了就出去走走。每次去后山,杜莹都会忍不住跑上三楼,鬼使神差的打开那个神秘的球房。
她发现自己对那个球房越来越好奇,准确的说是对那个神秘的人越来越好奇。不管杜莹什么时候过去,打开那个包厢的门,她都会看到那个气宇昂扬的男人。
难道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吗?
里面的情景似乎从来都没有变化,难以撕裂的黑暗,一盏孤独的聚光灯,一张孤独的球台,一个孤独的男人。
杜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看到那个男人,脑海中首先出现的不是帅气,英俊,甚至是冷漠之类的,而是孤独。
杜莹曾有好几次想过走进那个包厢,问一问那个男人为什么每次都是一个人打球?难道他没有朋友吗?
可是杜莹刚有这个念头就放弃了。
不管是球房还是神秘人本身都有一种拒人于千里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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