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芳带来的人才来了两天,国强又带着云志介绍的十几个人也来了。这么多人一来,吃饭就成了首要问题。那玉芳提议说,老板一般每年要到过完元宵节才会来,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大家伙对钱自己做饭吃。等熬到老板来了再说。我们同意了玉芳的说法。
于是,大家伙都把买火车票剩的钱拿出来,一人对十块或二十块,买来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自己生火做起饭来。在家当过瓦匠的负责砌锅灶,在家当过厨子的帮着和面,什么都不懂的就捡柴,摘菜------
经过一番忙活,到了中午或晚上,我们竟吃上了十分可口的饭菜。
读者朋友们,前文说过,我把父母害的吃了那么多苦,上天会报应我。果不其然,我们那样生活了有一个礼拜左右,我在过那个污水沟上面的铁板桥时,因为慌张而不小心跌了一跤,脚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后来在父亲一个老表(挂边亲戚)的悉心照顾下才慢慢康复。
那位表叔有时把饭端到我跟前和我说:“娃呀,你的命也太苦了吧。第一次出门就弄成这样,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听后讪讪的,想要说什么,又不好什么。
你知道那位表叔为何会照顾我?一来见我可怜,二来他以前得到过我父亲的好处。他虽然不和我父亲一个姓,但按辈分却是兄弟,又加上他的祖母和我父亲的祖母又是一个村上自己门上的堂姊妹。按这两层关系,两人都是兄弟。所以就称呼老表。我们这些晚辈就称呼表叔或表伯。
只因他在家中原是一名窑匠,有一次在观火时一不小心一只腿掉进土窑中,把那条腿烧的退了一层皮,其状惨不忍睹。我父亲从我曾祖母那里学会了一些治疗烧烫伤的单方,听说这件事后主动去帮他治疗并照顾他,知道他痊愈。有了这件事,看到我受伤后,他二话不说,承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
我们住闲了有半个月光景,老板还没来,却先派了一个做饭的大爷和一个工头。功底还没有正式开工,那工头就给我们找些杂活。干完杂活,我们就可以吃到那做饭的做的饭菜。这样,每天有吃有喝的算是安顿了下来。
那个做饭的大爷是一个很开朗的人,说话又很客气。他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小瞧人,不论新工人老工人,贫富贵贱,皆一律看待。听说,他是老板王志学自己门上的一个堂哥。
又听老工人说,他擦屁股从来不用纸,而是用一些刮得光光的短木棍,而那些短木棍就放在他的抽屉里。所以,没事的时候,人们在一起合计,什么时候可以偷偷去到他屋里,生办法把他那些短木棍上面抹些辣椒面子或者钉些小别针什么的,那他可就惨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想像着他拿着那些短木棍擦屁股时屁股上粘了辣椒或被别针扎疼时呲牙咧嘴的样子。但对于这种事,人们只是随口说说,然后得趣的笑笑。至于真要去干,都还是使不下去也不愿意的。因为世界上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我们的工头名叫王再山,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略显胖胖的。他是王志学更远们的一个侄子。玉芳告诉我们,这个工头是个有名的“笑里藏刀”,你在干活的时候千万不要听他说给你找个好差事。如果那样说,肯定会给你找一个又脏又累的活。我还真有点不信?
没想到,还真让我撞到了一次。那是一个上午,我干了一会杂活后,王再山突然来到我身边,悄悄跟我说:“张建明,你跟我来,我给你派个好差事干干。”我一听他说有好差事派给我。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可是跟着他到了干活的地方,让我傻了眼。原来,他是让我把几十包水泥转到另一个地方。我这时才相信玉芳的话。但是,端人家碗。属人家,我只有硬着头皮吭哧吭哧把水泥搬到车上,再转到另一个地方。等把几十袋水泥转完,累得直喘气。
我们在干杂活的这些日子里,都盼着云志的到来。那些和云志关系近的,想靠他让工头找点轻活干干,像我这样和他关系较远的也想让他来和工头谈谈工价。我们盼呀盼呀,等呀等呀。
那云志在正月二十到了。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大班人。其中有他的舅家老表,还有自己门上的侄子老占,以及他老婆的娘家人等。云志到了以后,先到每个宿舍看了看,关心了一下大家伙的饮食起居,然后又向那些在他心目中有点面子的人交代了一些话。
我也想让他和我说些话,但他却在给众人交代完后把我骂了一顿。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他当时骂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我想应该是“莫须有”的罪名吧。
总之,我心中的委屈是非常大的。我当时甚至想离开那个工地。有时我在想,是我得罪了他还是我父母得罪了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后来,还是那位表叔猜出了他骂我的原因。他说,我很有可能饭了云志的大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还得从云志打工的经历说起。
那云志原是一名退伍军人,可惜人到中年,妻子得了糖尿病人世,为他留下了一个十岁大的女儿。父女俩相依为命,生活虽然清苦了些,但好在父女情深,日子过得倒也安稳顺心。
后来,以前在一起当过兵的一名战友给他来了一封信。那战友在信中说,他的一名堂哥在北京一个建筑公司当包工头,问云志愿不愿意去他那里干活。云志想了想,凭自己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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