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宛昔被赶出妓院的时候，忽然一群学生冲了出来站到沈宛昔身后支持沈宛昔，沈宛昔一见学生们来了心里就慌了，急忙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沈教员，我们和你一样，是来救小玉的。”
沈宛昔见到学生都站在妓院门口心里很急，急忙劝道：“你们还是学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回去。”
妓院的老鸨见惯了场面，倒不是不嫌事大，笑着说道：“那个，什么教员，你说错了，我们这里欢迎男人，却不欢迎你这样的女人，所以你还是赶紧领着女生走吧。”老鸨得意洋洋的笑道，“男学生只要有钱随时欢迎啊。”
女学生听了老鸨的话后张口骂道：“不要脸。”
妓院的老鸨骂人是骂惯了的，比起女学生骂的也更有市井之味，她回骂道：“你个臭丫头敢骂我不要脸，你是什么东西，长大了还不是一样两腿一伸让男人压在你身上。”
沈宛昔越来越听不下去，拼命的劝学生回去，可是学生们似乎比她更加激动，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两边很快就对骂上了。
就在沈宛昔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胳膊忽然被人抓住问道：“你疯了，你带学生们来这里干什么？”
沈宛昔胳膊忽然被人抓住只觉一阵疼痛，回过头才看到抓她的人事楚涵，不过沈宛昔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楚楚已经说道：“哥，你怎么来了？”
楚涵见自己的妹妹没什么事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严厉的说道：“我听人说你来这里闹事，所以我就来了。”
“哥，我不是来这里闹事，我来这里是为了救出小玉。”
“小玉？小玉是谁？”楚涵还没有闹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楚回道：“小玉是我的同学，她被她爹卖到妓院里来了，我们想要把小玉救出来。”
楚涵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因而愤怒的对沈宛昔说道：“让你进学堂是让你去教学生们知识的，你怎么能带着学生们来这里。”
沈宛昔争辩道：“我的学生已经被卖到了这种地方，你让我怎么能安心的呆在学堂里。”
“这就是你带着学生们来这里闹事的理由吗？”
“哥，你弄错了，”楚楚见到楚涵和沈宛昔剑拔弩张的形势急忙说道，“不是沈教员带我们来的，我们是自己偷偷来的，小玉是我们的同学，我们想要把小玉从这里救出来。”
“我们是自己要来的。”有同学听了楚楚的话后开始呼应楚楚的说法。
“对，是我们自己主动要来的，和沈教员没有关系。”越来越多的学生站出来为沈宛昔辩护。
楚涵看着这一张张稚嫩的脸，知道他们不会考虑到这件事的后果，只好说道：“你们赶紧先回家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可是小玉怎么办？我们要把小玉救出来。”学生们也都是急性子，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楚涵看了看学生，又看了看一旁的沈宛昔，然后说道：“你们整天站在这里老鸨也不会愿意放人的，你们要是整天站在这里老鸨还会告你们闹事，你们赶快先回去，这件事留给我来处理，我会想办法把小玉给救出来的。你们来这里闹事的事情要是被学堂知道了，会给你们沈教员带来麻烦的。”
学生们听说会给沈宛昔带来麻烦就不敢再继续闹下去了，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待到学生们都散去之后楚涵直视着沈宛昔问道：“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我去那种地方怎么了？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去是为了把我的学生救出来，这有什么错吗？”沈宛昔不甘示弱。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
“只要能把小玉从这里救出来，不管什么后果我都认了。”沈宛昔毫不退让。
“那个学生的事情他爹都不管了，你又为什么何必要多管闲事？你只不过是教了她几天书的教员而已。”
“因为我没有办法做到像你……”沈宛昔看了看楚涵身旁的楚楚，只得收回要说的话，改口道：“因为我没有办法做到冷漠，对明知道是错的事情还让它将错就错下去，这种冷漠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里是中华民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可是至少我尝试了，这样我问心无愧。”
“不可理喻。”楚涵终究是退让了，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拉着楚楚离开了，刚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对沈宛昔说道，“这个女学生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做什么事情之前最好先找人商量商量，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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