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昔和楚涵走出学堂后,沈宛昔如释重负,知道如果没有楚涵这么一“闹”恐怕学堂里又要解她的职了,因此对身旁的楚涵说道:“谢谢你今天帮我讲话。”
“你不用谢我,我也不是帮你讲话,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我也对新文化运动很感兴趣,觉着中华民国应该有所改变,我刚刚对韩老所说的其实是我一直想说的,只不过之前从来都不敢说而已。如果不是你,可能我还是只会把这些想法放到心里,因此我还要谢谢你呢。”楚涵很快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短时间之内要说服他们接受这种思想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也知道,我接受的英国的思想,而学堂里的很多人都还带有大清朝封建时期的思想,我在他们当中就是一个异类,我从来都没指望一时半伙就让他们跟上最新的想法。但是我相信学生还是能够接受这种新思想的,他们才是中华民国的未来。”沈宛昔说着说着眼睛里放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楚涵好似想起了什么,对沈宛昔说道:“我想要去做一套西服,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穿过西服,你帮我去长长眼,好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沈宛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从他见到楚涵的那一刻起,楚涵就一直穿着象征着斯文人的长衫。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嘛?”
“可是你……”沈宛昔欲言又止。
楚涵看沈宛昔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的问道:“我不适合穿西服吗?”
“那倒不是,”沈宛昔连忙摆手否认,“我担心你是和韩老一时置气才做这个决定,买了之后又后悔。”
“你放心好了,我要买西服绝不是和别人置气,而是早就有这个念头,只是苦于找不到懂行的人帮我,所以才不敢去买。你从英国回来,那里很多人都穿西服,你肯定会比较了解一点,有了你的肯定我就可以放心的穿西服了。”
沈宛昔也有心想要看看楚涵脱下长衫穿上西服是什么样子,因此就跟着楚涵来到了县里的一家裁缝店里。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裁缝店的老板给楚涵量了一下身材,就一个劲的夸楚涵是衣服架子,说店里面刚好有适合他穿的西服。
不必花费时间等待倒也正和两人心意,于是楚涵便在裁缝店老板的极力推荐之下试穿他认为适合楚涵的衣服。当楚涵换上那件西服的时候,裁缝店的老板便一个劲的夸楚涵穿那身衣服好看,恨不能楚涵当场就把它买下来。
楚涵根本找不到机会仔细看看身上的西服怎么样,好在这时候一个顾客进了裁缝店,店老板很快就展现了他“喜新厌旧”的地方,抛下楚涵和沈宛昔去招呼新客户了。
得了空的楚涵穿着新西服转了一圈对问沈宛昔道:“你觉着怎么样?”
沈宛昔走过去一边帮楚涵处理西服的一个褶皱的地方,一边含笑说道:“想不到你穿西服还是蛮帅气的。”
“我也觉着挺好看,还很舒服,怪不得西洋人都喜欢穿这样的衣服。”楚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穿西服你就不会拒婚了?”
沈宛昔听到这句话愣神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她知道当时的她绝不会因为楚涵穿了一套西服就答应那门婚事,但是这些日子楚涵对她的维护确实让她心中起了涟漪,她已经渐渐习惯楚涵站在自己身边。只是今天当韩卫仕问楚涵是否忘了当初拒婚的事情时,楚涵清楚的回答说没忘,那不是代表他还记恨自己,更何况即便楚涵不会因为那件事记恨自己,那楚家的其他人又作何反应呢?沈宛昔不敢想。所以只好说道:“你儒雅冷静,性情沉稳,凡事考虑周到,性格如冰,而我刚烈冲动,性情焦躁,凡事不计后果,性格如火,你和我就好像这冰与火一样,誓不相容,靠的太近了必然会有一个人会受伤,要不就是我把你融化,要不就是你把我熄灭。”
“你知道吗?你现在听上去就像一个给人算卦的算命先生,这和你一向提倡的科学的思想可是相互矛盾的啊。”
沈宛昔想了想楚涵说的也对,所以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说的是性格。”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楚涵忽然转过身看着沈宛昔说道,“我有时候也觉着自己过于安静沉稳,心里虽然想要去改变,可是始终缺乏那么一点冲动,有你在身边或许我就不再缺乏那点冲动;而你刚刚说你做事焦躁不计后果,那就让我来为你考虑后果好了。”
沈宛昔看着楚涵的眼睛觉着有点透不过气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这个时候裁缝店的老板“及时”走了过来问道:“两位,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虽然韩卫仕声称要将楚涵的“所作所为”告知楚功成,他也确实那样做了,但是老头子却以自己年纪太大,新社会变化太快,跟不上时代为借口把韩卫仕给打发了,这让支持文言文的老教员都失去了底气。
因为楚涵的维护,学堂里其他教员对沈宛昔的“□□”也就不了了之了,经过此次的辩论之后,白话文运动甚至在学堂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而随着学堂对于白话文接受程度的提高,社会各界也开始慢慢接受了白话文,这带给汪逐祥的好处就是报纸的销量增高。
汪逐祥坚持这一切都是沈宛昔的功劳,因此坚持要请沈宛昔吃饭感谢她。沈宛昔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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