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很明确,出了医院先好好吃上一顿,否则哪有力气。羊肉泡馍不行,但起码得来碗酸汤臊子面吧!
出了病房,我故作镇定的看了看走廊两边,那感觉就好像是看墓道两端有没有粽子一样。也许是因为晚饭时间,似乎没人注意我出现在走廊,毕竟这里不是监狱。可我自己走出几步后,还真是发现腿软啊,几天不活动,这机能退化的还真快。晕晕的浑身没有力气,可能是太久没吃硬菜的关系吧。我再不犹豫,径直朝电梯门口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我想起施丹英的父母也住在这家医院,不知道罗刚他们安排照顾的怎样,但是之前听他们对施丹英的事很上心,估计这边也不会忘了,况且医院有他们的电话。我现在这个样子就不去看他们二老了,于是上电梯后我直接按了一楼。
在底楼大厅里走出一小段竟然就很累了,直发晕啊,没想到自己竟然真是这么虚弱,要是现在碰上个僵尸鬼,唯一制胜的资本恐怕就剩裤兜里那袋童子尿了。于是找了空椅子坐下休息,随手掏出手机,心想早知道叫个外卖到病房,吃完了再下来啊。唉,这次手术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成功,醒来后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这脑子里还多了些什么,应该不是虫子,似乎是一些混乱模糊的信息,且如消失的梦般遥不可及。算啦,想不起来的梦,就不去想了。
趁着休息,我用手机上网查看账户,二胖子真是早就打过来不少钱。然后,我把其中大部分款项又打进了慈善公益账户。
办完这些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吃饭才是硬道理,那玩意儿治本。我就像一个头上包着纱布的普通外伤病人那样走出医院,在斜对面的面馆好好吃了个八点九成饱,果然精神头一震。
夕阳中,我叫了辆出租车,直奔亡灵解救者据点而去,必须先找点儿装备。
还是那个熟悉的树丛迷宫,我独自摸了进去,用老办法打开铁门,走在空荡荡的通道里面。现在据点里只有我一个人吧,就连黑瓶也不可能留下,他可是那帮人进入东陵地下景区的重要助手。对了,不知道元元和盗墓社那对双胞胎姐妹去了没,他们会不会就在附近的地龙阁?也许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我刚想到这里,就听见甬道里传来一些动静,好像有人!这些机关会不会...?我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什么也没发生,但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可以看见木门中透出的微光。我放开脚步朝里走去,一把推开尽头的木门。
眼前的一切完全出乎我意料,昏暗的灯光下,许多人横七竖八躺在那里,坐在那里,趴在那里。一个个疲惫不堪,满身血污包扎,脑袋能动的都用眼珠子瞪着我看。黑瓶、二胖子、紫兰、老鬼、雷老四、吴语、鬼眼都在,小纪竟然也在,可是赵威却不在。我惊讶的问了句:“啊,你们怎么都在?这是怎么了?!”
二胖子也是一脸惊奇的反问我:“你怎么跑出来了?头上的纱布都没拆,病好了吗?”
我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哦,没事,好多了。有点儿急事就先溜出来了。你们怎么伤成这样,什么情况?”
“咳,别提了,本来这次二进宫妥妥的,环境熟悉准备充分,只用了一多半的时间就成功出来了。可偏偏在筋疲力尽时,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差点儿连车带人都给撞个粉碎。我们又不能等警察上医院,只好回到这里自己处理。兰这才刚给俺包完。”二胖子一边说一边揉着屁股,虽然那个部位并未包扎,绷带都在大腿根上,也不知道他揉个什么劲?
“车祸?”
“不,是有预谋的。目标可能是我们这次的收获。还好那些人没有机会下车。”听老鬼这么一说,看来是有人得了情报或命令,要抢他们从地下找回的东西,不过损失到像比我们更惨重。我继续问二胖子:“你们到底去拿了什么?”
二胖子答道:“那衣冠冢里的几页古卷,就是个半吊子,啥直接信息都没有!只解释了三行你在石碑上发现的文字,就是什么‘海墙’、‘星光’的。原来‘海墙’指的是东陵下面那个河水在石壁上横流的地方,你还记得那个地下远古昆虫界吧?。”
我说:“废话,当然记得,这辈子是忘不了!那儿不光是恶心的虫子多,小怪兽遗存也不少。‘海墙’不就是那座看似悬空的正山里面嘛。”但我还知道,那地方之所以被称作为海墙,不仅是因为表面奇特的水流,更因为里面那不可思议的水潭形态和去向。
他瞪大了眼睛,激动得拍了一下茶几,继续道:“哎对,不过这还算比较好理解,最撤蛋的是那‘星光’!你猜怎么着?竟然是指那盏甬道里的千年长明灯,这星光也忒近在咫尺了!问题是我们可是在那里折过人手的!那鬼地方谁愿意多停一会儿啊,偏偏就要在这个老虎嘴里拔颗牙,灯下面那小坟堆差点儿没害死爷几个!亲娘都快不认识了!”这时,我竟然很难得的在二胖子脸上看到了恐惧,那是一种深深的后怕、侥幸,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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