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脚步虽轻,却还是惊醒了闭眼假寐的江姜。
她看到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刚要坐起来,胸口女儿的重量猛然提醒了她还在哺乳的事实,她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拢衣服,然后把小家伙拉开。
容昭本来只看到她肩头大片雪白和一个大概的轮廓,这下宝宝一松口,全部都看到了。
红滟滟的……
他简直石化了似的杵在那里,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看。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眼睛看着哪里,那全是下意识的……
江姜被他看得面红耳赤,碍于宝宝在跟前不好发作,拢好了衣服嗔怪地责问:“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容昭终于回过神来,“啊?噢……会诊的病人醒了,没什么事,就想早点回来。”
还有句话,他没说,其实是因为挂念这公寓里的人所以提早回来,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他俯身去看宝宝,她吃饱喝足已经睡熟了,身上满是奶香。他伸手从江姜怀里把她抱过来,不小心碰到了被小家伙当作枕头的那两团。
是湿的……
容昭觉得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心里一直在嘀咕怎么就丰腴成这样了,随随便便就会碰到。
宝宝在他怀里跌跌宕宕,弯着唇像在笑,可能是心满意足,也可能是在笑他傻。
江姜把孩子接过去,轻声道:“让她睡吧,醒了再跟你玩。”
小公主睡回自己的小床,她到衣柜里取了件衣服,回身见容昭还趴在小床边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件衣服。”奶水太过丰沛有时也很苦恼,宝宝吃一边就饱了,她自己也没留神,另一边流得浑身都是。
容昭抬起头来,眸光深了又深,“到我房间去换。”
什么?!
江姜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拉进怀里,半拥半推地到了对面他的房间里。他出差两天,房间窗户的窗帘没有拉开,他又顺手关上了房间门,没有开灯,傍晚时分的昏暗中,只有门缝里透进来的一丝丝光亮让她勉强能看清他的脸。
他已经将她摁在门边的墙上,栖身上来笼住她,声音沙哑道:“宝宝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在喂奶?”
她啼笑皆非,“再大能比你大么?她才4个月……”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他靠得更近了,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两人的呼吸密不可分。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就像上回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一样,他疯狂地吻她,她大胆地回应,两个人都拼命拉扯对方的衣服,像是发泄,但惹恼他们的人又分明不在跟前。
求而不得的可怜人,抱在一起取暖,有种禁忌的、末日一般的快慰。不能与人分享,甚至不能跟对方再提起,压在心底,不时翻涌上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也足以惊醒一场好梦,打得人措手不及。
他果然俯身下来吻她,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酒精的味道,两个人都很清醒。他的亲吻依旧猛烈,像是压抑了很久,吮着她的唇瓣,舌伸进去就是一通痛快地翻搅,手轻轻拉扯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扬起头。
她拿在手里准备更换的衣裳早就落了地,连身上穿的都不能幸免。他抱着她,眼睛里有种崇拜般的、狂热而猩红的光。
不得不说,她也喜欢,明知这样是不应当的,可就是喜欢他眼里那种赤果果想要她的欲念。她是被需要的,跟工作上能力受人叹服敬仰的感觉不一样,仅仅是作为一个女人,被对方欣赏和需要。
他技巧很好,虽然急切,却很温柔,跟上回不同。她也比之前更大胆,他喜欢什么,便故意用什么去撩他、馋他,逗得他气喘吁吁要发狂。
“我要到上面。”
容昭都快缺氧了,“……你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化身骑士,女王似的控制节奏,他最爱的长卷发铺泻了他一身。
她身上也有淡淡的*,柔若无骨,他不知原来女人真的可以这样奇妙,有孩子似的纯真,却又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孤枕难眠的日子结束了。有月嫂来照顾宝宝,之前的客房就成了宝宝房,容昭可以霸住孩子妈无止境地做坏事。
江姜咬着唇,“你那么干脆地让我和宝宝住下来,为的就是这个吧?”
他挑开她鬓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不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也笑,“我有超过一百种方法可以惩罚你!”
“放马过来,女王陛下!”
她的精力和窈窕也让他惊讶,边享受边含糊道:“我怎么看人家刚生完孩子的人不是这样的……”
“我吃营养食谱,而且坚持健身。”
他眯起眼,“女为悦己者容?”
她笑,手指往他额头一戳,“美的你。”
比这再好也没有了。有她在,有可爱的小公主,容昭觉得其实爱不爱也不是那么重要的;让人冲动、想流泪、愿意抛却一切的爱情,其实没有也无所谓。
休息了差不多半年,江姜决定回贺氏去上班。容昭不乐意,“贺维庭眼睛都好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主持大局了,怎么还要你去?”
“他还在加拿大没回来,这边总公司的事当然得有人负责。我休了这么久的产假,也该是时候回去了。”她早上刚去了趟公司人事部,还穿着线条优美的套装,优雅迷人。她凑近拉住他的领带,舔了舔嘴唇,“这衣服还是有点紧,你帮我解开好不好,我可以只穿一双高跟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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